第十七章 出手
噗嗤!噗嗤!
數(shù)只箭弩落到高虎面門上,他當(dāng)即嗚呼一聲,直挺挺摔倒在地上,斃命而亡。
江河葫蘆中的酒,此時也已流淌干凈。
他用余光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看在眼中,心中不禁開始反思,今天的行為是否有些魯莽。
若將他和高虎的身份對調(diào)下,如果中了毒藥后,恐怕現(xiàn)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他了。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下次與人交戰(zhàn)定不能拖延和藏拙,當(dāng)盡快解決對手。
還要特別注意毒藥與暗器之物,不過也可以弄上一些,或許在某些時候就是翻盤的利器。”
“收拾一下,趕緊走!”年齡較大的黑衣人道。
啪啪啪~
“當(dāng)真是一場精彩的表演!”
一道掌聲忽然從白馬橋另一端響起,隨著微不可察的腳步聲,一個吊角眼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游蛇會二當(dāng)家,龔正深!”
身材嬌小的黑衣人語氣驚懼中,道出了來者的姓名:“你不是一直守在幫中嗎?怎么敢出來了,難道不怕我大哥殺到你們老窩?”
雖然高虎沒有親自死在江河手中,但其覺得這次的任務(wù)也算完成了,只是對白跑一趟感到有些遺憾。
但在龔正深出現(xiàn)后,原本該完結(jié)的節(jié)目又強(qiáng)行續(xù)了下去,于是他繼續(xù)裝死,躺在亭子里靜靜看戲。
龔正深陰深深笑道:“這幾個辦事不利的廢物,要是我一直守在幫里,怎么能逮到你們兩個!”
“不冒一點風(fēng)險,又怎能做出大事,只要拿下你們再威脅你哥,他不就乖乖上門束手就擒,將藥典拱手奉上,?!?p> 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慌張,當(dāng)即惶恐而逃。
龔正深身形快速向前掠去,其爆發(fā)的強(qiáng)橫氣勢,與身上狂暴血?dú)猓瑹o不提示著這是一個武者。
“這兩人要完了!”江河心中嘆息,沒有絲毫幫忙的意思。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盡管他們與游蛇會都有恩怨,但也不值得犯險,對上這么一個大敵。
但在龔正深逼近兩個黑衣人的剎那,一把大斧頭突然從天而降,劈向他的后背。
“大魚上鉤了!”龔正深臉上沒有出現(xiàn)驚慌,他一拳砸出,拳頭與斧頭相撞在一起。
鐺!
隨著一道火花濺起,那把大斧頭直接被龔正深的拳頭砸飛出去。
原來他竟戴著一雙精鋼制成的拳套!
一只白皙的手掌伸出,穩(wěn)穩(wěn)接住了倒飛出去的斧頭
“大哥!你的傷不是還沒好嗎?怎么又出來了?”兩個黑衣人看著手握斧頭,忽然出現(xiàn)的立耳青年,急忙關(guān)切問道。
立耳青年臉色凝重的搖了搖頭。
“很好,一家人都到齊了,只要你們肯早點交出藥典,我便痛快的送你們下去見父母,不然就讓你們享受一下,他曾經(jīng)歷的剝皮剮肉之痛!”
龔正深猖狂大笑道。
“你個喪盡天良的畜生!”黑衣人受此刺激,雙目通紅,目眥欲裂。
“希望你等會還能罵出來”,他揮了揮手,驀然,白馬橋附近小巷子中沖出來十?dāng)?shù)人,將那三人團(tuán)團(tuán)包圍了起來。
戰(zhàn)斗在場中再次爆發(fā),拳影斧頭交錯間,場中不斷有人倒飛出去。
“小妹,你們趕緊走,我來斷后!”立耳青年抹去嘴角鮮血道。
“你們怎么可能走的了!兄弟給我上,只要活捉這個兩個小娘皮,大家?guī)Щ厝ルS意享用。”
立耳青年身上似乎有傷,在交手不久,其后背便滲出大片血跡,他又要護(hù)住兩個黑衣人,身形幾欲搖搖欲墜倒下。
“時機(jī)未到,再等等?!苯有闹朽?。
那兩個黑衣人眼中滿是絕望,若不是那些幫眾得了命令要活捉她,恐怕此刻已經(jīng)倒在了血泊當(dāng)中。
嘶!
突然,一柄長劍突破了立耳青年的防線,在其腰腹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大哥!”那兩個黑衣人見其受傷,焦急萬分道。
“多么溫馨的一幕,可惜你們完全沒有腦子,明明可以早早帶著藥典逃跑,偏偏非要為那死去的父母報仇,不值得??!”龔正深感慨道。
“疾風(fēng)!”
就在龔正深以為勝券在握時,誰都沒有注意到,一道刀光從涼亭中升起。
“殺了你就值得了!”
等到長刀來到身前時,龔正深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駭然萬分下,匆忙抬拳阻擋,可這個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噗嗤!
他只感到肩膀上一涼,下一秒,整只左臂連帶著沉重的手套,直接重重跌落在地上塵埃中。
“保護(hù)幫主,人群恐慌中,將龔正深護(hù)在當(dāng)中,再也不顧立耳青年三人,怒目看向江河。
“螞蟻總有一種錯覺,只要數(shù)量足夠便能擊敗一頭大象,可惜你們不配?!?p> “暴雨!”
江河神情冷峻,手中兵器以一個恐怖的速度斬出一刀又一刀,劈向四海幫雜魚。
頓時,嚎叫聲四起,殘肢斷軀紛飛中,他如入無人之境,割韭菜般一招將一群嘍啰消滅殆盡。
旋即,他將目標(biāo)轉(zhuǎn)向龔正深,開始與其廝殺。
“這位大爺,求求你繞我一命……”
他少了一條手臂,防御多了很大的漏洞,交手不過片刻間,身上的傷勢越來越多,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突然,一顆滴著鮮血的頭顱,從空中拋飛出去,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你剛才為什么藏在那里,不提前出手,不然我哥怎會受這么重的傷勢?”
江河本以為在殺掉龔正深,替其報了殺父之仇后,會得到一些感激類的語言,可沒想到身材嬌小黑衣人,竟冷聲質(zhì)問。
“你們幾個就算都死了又關(guān)我何事?”
他對其原本為父報仇的好感蕩然無存,語氣漠然道。
“咳咳,君竹,不得對恩人如此而禮!”
立耳青年攙扶著石頭起身,對著黑衣人訓(xùn)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