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噔!
拼刀的聲音回蕩在牢房里,這是刀具相互碰撞的聲音。有些馬匪已經(jīng)被眼前的架勢給嚇懵了。
‘我去!這白衣服老頭也太強了吧,跟我們頭兒打的不相上下,而且我們自家的頭兒好像還很吃力?!?p> 要知道,鶴宏拿著的還只是一個小樹枝啊,樹枝硬度本不如短刀的強,但鶴宏將真氣附于其上卻可以接下短刀的攻擊,可想而知鶴宏對真氣的掌控有多么熟練,和自身功法的底蘊有多么的深厚了。
?!#∮质且魂嚻吹堵曧懫?,黑衣人逐漸有些吃力。而反觀鶴宏這邊,他依舊還是施展灑脫飄逸的身法和劍術(shù)。
言紋呆在一旁裝作透明人,一直注視著他的師傅鶴宏的身影,因為鶴宏現(xiàn)在所施展的便是玄門的獨門秘籍,白燁劍法。
此劍法似落葉般行跡讓人無法捉摸,好象一陣風(fēng)就能將這落葉給吹散,但偏偏又給人一種浩浩乎如馮虛御風(fēng),壯闊雄偉的感覺。
下一刻黑衣人應(yīng)是就覺得在此耽擱太長時間了便催動全身真氣向四周傾瀉而出,此招名為氣域,也是武林中大佬們喜歡用的招數(shù),這一招不僅需要自身擁有極其巨量的真氣,還需要將真氣從身體四周導(dǎo)出形成一個氣域,在氣域之中的人會受到?jīng)_擊,學(xué)藝不精的武者在這樣的氣域中輕者當(dāng)場暈厥,重者腦震蕩。所以有些武學(xué)大拿就喜歡拿這招來清清雜魚。
鶴宏這種聲名赫赫的大佬也會被氣域給定住了腳步,更不用說云遷和言紋了,這倆,一個剛剛接觸武功,一個才入門兩年的菜雞怎么擋得住氣域!
所以在下一刻云遷言紋,以及一眾馬匪紛紛倒頭暈厥。
鶴宏微微皺眉,看向剛剛黑衣人的位置已經(jīng)沒有半個人影了?!o他溜了呀……本來還想問點東西的?!Q宏如是想到‘放出氣域是我腳步停頓嗎?斷尾求生了呀這是?!?p> 是的,釋放氣域需要大量真氣作為支撐,一般資質(zhì)不佳的武者能將氣域放出一兩秒之后就會透支,也就是說黑衣人在消耗了大量的真氣后逃走了。
黑夜中,難以判斷黑衣人逃離的方向,鶴宏嘆嘆氣,也只能就此作罷。
回頭看向倒地暈厥的云遷,言紋還有一種馬匪,鶴宏先是將自己的兩個弟子安頓好,再將馬匪們?nèi)拷壴谝黄稹?p> 一炷香后云遷言紋陸續(xù)醒來,眼前的白衣老頭又恢復(fù)了慈眉善目的樣子。要是沒見過他打架時候的樣子,怕是覺得這是個好欺負的老頭呢。鶴宏打算先問問馬匪一些問題,即使他自己也知道可能問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
與此同時已經(jīng)逃離牢房的黑衣人喘著氣,扶著樹,這是消耗大量真氣之后出現(xiàn)的力竭現(xiàn)象,所以各位武者沒有足夠量的真氣不要逞強哦。
黑衣人那寬大帽子下的臉卻沒有因計劃暴露而苦惱的表情,因為他知道來這里的行蹤早已經(jīng)被鶴宏察覺,所以將計就計,來到馬匪的牢房將鶴宏誘導(dǎo)過去,誤導(dǎo)鶴宏一行人以為黑衣人的真實目的是那件寶物。
黑衣人真實目的確實也跟那件寶物有關(guān),但得不得到寶物,對于他們無關(guān)緊要,他們的野心遠遠不只這一樣小小的寶物上。
視線回到鶴宏師徒三人這邊。
在鶴宏的拷問下,馬匪能說的全說了,但基本都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信息。
這時云遷開口了:“師傅!你和那個黑衣人交手時,能看得出他的武功出自何門何派嗎?”
鶴宏搖搖頭,眉頭緊緊糾在一起:“此人身法很獨特,身體錘煉的很不錯,但真氣底蘊不如我,我自認走南闖北三十來年見識過的各門各派的身法和功法也不少,但我看不出黑衣男的身法,那么.......他必定不是靖國人?!?p>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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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遷言紋顯得有些震驚,很明顯他們也看不出黑衣人武功出自何派,但聽到不是靖國人時忽地有些思緒。
言紋‘這黑衣人武功雖沒鶴宏師傅高強,但是在武林中也可以稱的了上乘了,要是本國的人在此聚集匪徒是可視為謀逆的大罪,但終究是國內(nèi)的事端,只要官府出手鎮(zhèn)壓就行了。可是現(xiàn)在......別國人到此作亂性質(zhì)可就完全不一樣了,那件寶物到底是何物,竟然能讓人不顧兩國可能開戰(zhàn)的后果前來衡陽山。’
云遷想的和言紋不一樣,他在意的是黑衣人在牢房里和馬匪交談的內(nèi)容:“神物”,“上頭命令”,“恐慌”。
“神物”和“上頭命令”他都能大概了解,“神物”無非就是衡陽山即將現(xiàn)世的寶物,“上頭命令”只能說明他們還有更高級別的組織,而“恐慌”又是什么?集結(jié)馬匪固然會使周邊的城鎮(zhèn)造成恐慌,但這里是衡陽劍閣管轄的地界,衡陽劍閣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那這樣的話也只會造成短時間的居民恐慌,那么......
這時云遷靈光一閃,一拍手:“沒錯了!”云遷向鶴宏說:“他們極有可能是迷惑我們的視線,在這一段時間黑衣人應(yīng)該會有大動作!”
將自己的想法告知鶴宏后,鶴宏眉頭又更加緊鎖起來了,摸著下巴的胡子細細道來:“如此,只能好好注意一下衡陽山的情況了?!?p> 接下來的幾天里,鶴宏師徒三人去往衡陽山衡陽劍閣。
在路上言紋天天練著鶴宏傳給他的功法,每次都會循環(huán)自身真氣運行幾個時辰,但就在一次練共結(jié)束后鶴宏來到言紋身旁說道:“言紋小子!你這天天練氣可不是一個好習(xí)慣吶!習(xí)武重在兩點,分別為體和氣?!柄Q宏伸出兩根手指比了個二,“其一,體乃是氣之容器,體之越剛,則氣之越濃;其二,氣乃體之根本,氣之流轉(zhuǎn)為體之所顯。一味的練氣而忽視鍛體,則自身之體無法承受真氣,水滿則溢??!”鶴宏又拍拍言紋的肩膀笑著說:“好好練去吧,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