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我不是伯樂
陳方圓在唱歌上的成就,目前,林陽是最清楚的那個人。
他之所以要提出給她寫新歌,就是想提前幫她一把,當(dāng)然了,這里面也有給朱玲拉人脈的成分。
朱玲剛?cè)氡庇皬S,將來還要在這里工作,影視圈的那些事,林陽多多少少還是清楚一些,為了一部戲,一個角色,勾心斗角的事是屢見不鮮。
順?biāo)浦?、成人之美的事,多做一件也沒有什么,林陽既然答應(yīng)了,那么肯定不會失言的。
《校園的早晨》這首歌的歌詞,是詩人高風(fēng)1981年在遼寧大學(xué)晨練時,看到學(xué)生們勤奮晨讀的景象深為所動,于是寫成了一首小詩。
后來,作曲家谷絳芬隨后為其進行了譜曲。
眼下是1980年的夏天,高風(fēng)還不知道是否去了東北。
寫好《校園的早晨》時,林陽意猶未盡,一時手癢就停不下來了,他一口氣又將《大海啊故鄉(xiāng)》、《我的中國心》寫在了紙上。
《校園的早晨》林陽交給了陳方圓,并且還將她引薦給了王琨,同時,林陽還把《大海啊故鄉(xiāng)》給了王琨。
“王老師,這首歌你看看,如果合適的話,就找人試一試?”
“林陽,你果然給了我驚喜,好,我馬上就安排,在正式演出之前,我請你親自觀看效果,怎么樣?”
“王老師,你認為可以就行了,我就不用去了?”
“這不行,你是詞曲作者,必須要得到你的認同才行,咱們就這樣說定了?”
王琨說罷,就和陳方圓一起走了。
一轉(zhuǎn)眼,就到了開學(xué)的日子,林陽想不到,在開學(xué)的第一天,就有女人來找他了。
“你就是林陽吧?”
“是?。磕阌惺聠??”
“我是央廣電臺的編輯葉永梅,來找你說件事?”
“哦,你好,什么事?”
林陽覺得有些奇怪,自己雖然也去過央廣電臺,可并不認識這個女編輯,上一次在那里僅僅是認識了邱佩濘。
“咱們?nèi)ツ沁呎f,這里人多不方便?”
葉永梅指了指不遠處的樹下。
“好,咱們走吧!”
“林陽,事情是這樣的……”
聽葉永梅說清楚來意后,林陽知道這件事麻煩了,自己就算是不答應(yīng)也不行了。
原來,他在《十月》雜志上發(fā)表的小說《牧馬人》,被王偉國推薦給了葉永梅。
至于他們兩個人是如何認識的,葉永梅也向林陽說明了,她當(dāng)年曾經(jīng)在陜西下鄉(xiāng)、插隊,那個時候與王偉國就認識了。
今年春天,王偉國來京城修改、發(fā)表他的小說,在公共汽車上偶然與葉永梅相遇了,在交談的過程中,就提到了林陽和他的小說。
之后,葉永梅特意找到了那期《十月》雜志,看完了這部小說,因此,決定來見林陽說這件事。
“葉老師,我實話實說,這部小說已經(jīng)被北影廠確定要拍攝成電影,現(xiàn)在,你們想在《長篇小說連播》欄目里播出,我也不知道好不好?”
林陽的意思非常簡單,就是擔(dān)心對電影拍攝有不利的影響。
八十年代初,在電視機還沒有真正普及到每一家的時候,廣播電臺的影響力可以說是十分巨大。
特別是這個《長篇小說連播》欄目,林陽深知它的威力,每天中午十二點半開始,半個小時的時間,卻能夠傳播到全國的每個角落。
“這樣吧!葉老師,我今天開學(xué),還要忙著迎接新同學(xué),我考慮、考慮,明天去電臺找你說這件事?”
“好,林陽,那咱們就這樣說定了,明天見!”
第二天,林陽來到了廣播電臺,在大門口,他看見了一個人熟悉的身影。
“馬老師,你怎么來這里了?”
林陽口中的馬老師,是相聲演員馬驥,他們是在拍攝《瞧這一家子》電影時認識的,但是,馬驥在影片里出演了一個照相師。
“是林陽?。∧憧墒窍】脱??今天怎么有時間來我們這廣播大院來了?”
“馬老師,你在這里上班?”
林陽有些不相信,還以為馬驥在跟他逗著玩兒。
“哈哈哈,你誤會了,我的單位不在電臺,是在廣播藝術(shù)團說唱團,兩個單位都在這個院子里。”
“哦,哈哈哈,是我弄錯了!”
林陽笑著撓了撓頭。
“林陽,你來這里干什么?”
“馬老師,我是去找電臺的編輯,有件事給她說一說?”
“那你忙完了,一會兒來我辦公室坐坐,我也有事想跟你說?”
“好,那我一會兒就過去。”
林陽跟葉永梅談好了之后,就找到了馬驥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關(guān)著,林陽問了問隔壁的人,才知道馬驥去了大會議室,那里正在舉辦全國優(yōu)秀短篇曲藝作品評選。
這個獎項是由《曲藝》編輯部、央廣播電臺文藝部共同組織的。
林陽在門口悄悄地向里面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馬驥正在臺上說相聲,就決定在外面等一會兒。
“你也是來說相聲的?”
門口的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操著純粹的天津話問他。
“我不是,你們是從天津來的?”
“是???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來這里找人的?”
“找誰?”
“就是他!”
林陽指了指臺上的馬驥。
“你原來是來找馬老師的,咱們認識一下,我叫劉環(huán),他是我的搭檔叫戴志城,我們是天津曲藝團的?!?p> “我叫林陽,京城大學(xué)的學(xué)生?!?p> “?。磕闶谴髮W(xué)生?”
“怎么了,我以為你曾經(jīng)工作了吶,其實,我也是個學(xué)生,只不過沒有你厲害,在天津十六中讀高三?!?p> “那你為什么來說學(xué)生?”
林陽有些奇怪。
“我和戴志城是小學(xué)同學(xué),那時候我們就是搭檔,后來上初中時分開了,我去年參加了天津曲藝團的選拔,結(jié)果我們又到了一起。”
“你喜歡唱歌嗎?”
林陽突然問了劉環(huán)這樣一句話。
“唱歌?我根本就沒有想過,再說了,從小到大,我就沒有學(xué)過任何一種樂器?”
林陽并沒有放棄自己的想法。
“不會不怕,可以試一試啊?你如果感興趣的話,我可以給你找人?”
“找人?找什么人?”
“當(dāng)然是教你唱歌的老師???”
“他是什么地單位的?”
“歌舞團,保證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麕?,怎么樣?考慮、考慮?”
林陽一心勸說劉歡的真正原因,是因為他看出來了,這個人就是幾年以后,在八十年代國內(nèi)歌壇上紅遍全國的大歌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