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jiān)察府邊陲荒漠。
“寒天帝!這是怎么一回事?!”靈陀問向寒三昪。
“是啊!我們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來了……”眾人也紛紛應(yīng)和。
“各位!……”寒三昪說道,“還記得盤華崇煬否?……”
“嗯……記得,那與這……有何相關(guān)?……”江韓說道。
“盤華崇煬也有一位超越天帝的師父!而且就在此處!……”寒三昪回答道。
“什么?還真有?……”眾人一驚。
“那寒天帝你……”靈陀看向并未受太大傷害的寒三昪,疑惑道。
“他叫袁十哀……那位超越天帝的目標并不是我們,所以我現(xiàn)在才會站在這里……”寒三昪緩了一口氣說道,“他在等我?guī)煾浮?p> “您是說……”江韓說道,“巖老?……”
“嗯……”寒三昪接著說道,“我不知道當年他二人到底有什么糾葛……但可以肯定,只要我?guī)煾脯F(xiàn)身,一定會發(fā)生一場不可避免的戰(zhàn)斗……我們誰都沒見過超越天帝者的一場戰(zhàn)斗會涉及到何種地步……所以,要盡快在西白大陸沿岸建立護障!以確保屆時我?guī)煾概c袁十哀的戰(zhàn)斗中盡可能將損失保留在這里,不波及到東蒼……”
“嗯……”靈陀說道,“現(xiàn)在史俞青率領(lǐng)的天尊及天圣將士正在朝這里趕來,一旦到了,就立刻建立護障!”
“嗯,眼下最大的問題就是這頭燭龍!”寒三昪說道,“它的實力早在九品上,就連我也只能與其平分秋色……甚至略遜一籌……”
“燭龍……”一旁的奉云霄喃喃道,“那不是傳說中的至強妖獸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這燭龍原身乃為一頭二品應(yīng)龍,經(jīng)過那袁十哀火種的進化后,才突破極限,成為了燭龍……我們現(xiàn)在首要目標就是將這頭燭龍控制中,如果可以的話……將火種分源剝離開來最好……”寒三昪說道后面聲音小了一點,不過大家也都沒多說什么。
“巖老什么時候來?”靈陀問道。
“不知道……”寒三昪回答。
“那這……”眾人一時間不知所措,一旦袁十哀怒了,對他們發(fā)動攻擊,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
“不過我相信師父不會視而不見的……”寒三昪緊接著激勵道,“他一定會來的……”
“大家現(xiàn)在還是先看好燭龍吧……這封印陣圖堅持不了多久的……”趙漪晗突然發(fā)聲說道。
眾人這才看向一旁的燭龍,那符文陣圖就像被快要崩裂的山頭,顯現(xiàn)出一道道裂痕,蔓延至陣圖全幅。
“不好!封印有被解除的危險!”靈陀說道,“大家快躲開!”
眾人剛剛也都是在封龍陣印一旁得知的消息,發(fā)現(xiàn)陣圖有不穩(wěn)的痕跡也是在一瞬間,一旦解除,定會波及到他們。
“嗷!——轟!——”
一聲炸裂的聲響鉆進眾人的耳郭里,偌大的封龍陣印在一瞬間化為了虛無,汐洪從中破封逃出,長長的身軀搖曳而上,在空中盤旋一圈之后飛向了監(jiān)察府上空的袁十哀處。
那一片迷霧已然散盡,袁十哀的身形顯露無疑,盡管巨大的龍身盤繞著袁十哀渺小的身軀,但那股超越天帝的威壓以絕對的壓制超過了汐洪所帶來的壓迫感。
眾人也是在一瞬間,頭腦被侵襲了一般,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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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蒼海。
海面上航行著數(shù)百艘巨大的船只,上面搭載滿了東蒼大陸的將士,駛在最前端的船頭上立著一人,一身戰(zhàn)鎧熠熠生輝,背著一把巨大的彪頭錘,目視前方。
“大家聽明白了嗎?!”史俞青高聲呼喊道,“剛剛趙天帝傳音過來!我們一上岸!術(shù)修天人立刻結(jié)陣,以體修天人為基石,在西白大陸沿岸建立起一道連接整個東部海岸的護障!”
“是!!——”眾人也高聲回應(yīng)。
“此站可能會波及到整個天人界!你們的親人!天人界上億群眾的性命都在我們手里!一定要以百倍不止的精神去面對??!——”史俞青聲音像洪鐘一樣傳遍了每個人都耳朵。
“是!!——”眾人齊聲吶喊,氣勢恢宏,無比磅礴。
“天人永恒!——”
“東蒼永存!——”
“天人永恒!——”
“東蒼永存!——”
“……”
眾人高呼,信念如浪潮般在眾人心中激昂澎湃,久久不能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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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蒼大陸,公孫府。
府后的山頂上,巖老盤膝而坐,體前懸浮著一輪火核,環(huán)繞著五層隱隱顯現(xiàn)的禁錮環(huán),燃燒著源源不斷的長明火。
巖老身上的火種氣息變得十分微弱,好像在將他的火種從他身上剝離開來一樣,他面前懸浮的,似乎就是他體內(nèi)的生命火種。
“三昪啊——”巖老的內(nèi)心似乎在獨白,是在他無意識中的話語:
“我這一生極盡坎坷……大起大落什么的,早就司空見慣了……就連我自己都忘了自己活了多少歲了……在這漫長的歷程中,我遇到過許多許多的人,許多許多的事,其中不乏有你這樣的天才修煉者……但是,我知道他來了……這一次我再怎么躲也躲不過去了,你說身為人師,怎么老是躲著人過日子啊,哈哈哈……那好!這次為師就不躲了,聽你的!不過以后可能也不會相見了……可是沒關(guān)系,你以后還有更長的路要走,或許哪天你能走到連我也看不到的高度,到那時候,你這個師父或許要反過來叫你一聲殿下了……哈哈哈……你說你要靠你自己打出一片屬于自己的時代,為師很高興,但單打獨斗可不能讓一個人變得真正強大,必要的幫助是必不可少的……既然都躲不過去了,那師父如今就給你留下一份珍貴的禮物,到時候可別說我摳門兒啊……哈哈哈哈哈……”
只有巖老自己心里清楚,一旦將自身的火種從本體內(nèi)剝離,無異于抽出一個人的靈魂,剝?nèi)ヒ粋€人的天魂一樣痛苦,就像當年趙漪晗在黎野前硬生生抽取了無數(shù)盤華族人的魂識一樣,肉身無異于一具行尸走肉。
但巖老絕對要這么做,因為他也想不出來更好的應(yīng)對方法了,一旦袁十哀依照巖老在青天峽前所說的——拿到了星河庭頒布的上品天印,那么擒拿他在宇宙中是絕對合法的,屆時以他的實力反抗是沒有用的,只能是以削弱袁十哀大部分實力的前提下,讓寒三昪繼承火種,將袁十哀反殺。
或者說是袁十哀沒有拿到上品天印,那么有很大的幾率,星河庭的人會察覺到這里的異樣,屆時只要他們的人現(xiàn)身,袁十哀則必死無疑,他也就不必獻出自己的生命了。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袁十哀根本就是以同歸于盡的心態(tài)來挑起爭端,打算和他一命換一命,殺了他巖老,之后再被星河庭的人擒去,也算是完成了他袁十哀的復仇。
無論怎么說都是不好的結(jié)局,他還是留下一手,就算最后沒能讓寒三昪繼承火種,他也會想辦法再歸位的,雖然這種的可能性不大……
“三昪啊……這之后的時間,可不好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