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我們不干了
雖然現(xiàn)在看上去有些不要臉,也太過欺負(fù)人。
但,在如此利潤之下……這幫人什么做不出來呢?
徐河是個窮孩子,前世如此,這一輩子也是窮過來的。
他干過倒買倒賣的活,挨過餓,吃過糙米粗糧粥揉過藥團(tuán),每到下工前,餓的兩腿發(fā)軟。
要是給的條件差一些,苦一些,徐河都能接受。無論是這破屋子,還是這破丹爐。
但若是是坑他錢,說實話,徐河從來都是個窮小子,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
哪怕現(xiàn)在手里有點閑錢,那也不是花不完的,連著吃了這么久,也花了二百多兩了,就算沒怎么花,那也不是給你扣著玩讓你私吞的!
他來這,就是為了賺錢的,可若是用他的錢來給這幫酒囊飯袋吃的滿腦腸肥,那可不行。
“另外,你扣二百兩!”南軍官指著那個炸爐的人說道。
一時間,許多煉藥師也都怒了。
他們一個個瞪著那軍官,但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此時,徐河也是不太想干這活了。
又占用他訓(xùn)練時間,還有可預(yù)見性的不給錢。
那還干個屁。
徐河直接從煉丹爐前離開,拿起先前煉制的一顆聚元丹當(dāng)做補償,直接向外走去。
后面的藥爐,還煉著藥。
砰!!
徐河一走,那丹爐瞬間爆炸,好在周圍沒人,但是毒氣卻散了開來。
其他煉丹師也只得紛紛離開,或者暫時捂住口鼻,先把眼前的丹爐穩(wěn)定了再說。
“你做什么?!”那南軍官對徐河厲聲喝道。
“我不打算干了?!毙旌右彩穷H為不悅地說道:“正好也累了,你們另請高就吧?!?p> 在徐河眼里,很多事都能容忍。
唯獨兩件事不行。
一是威脅他的安全。
二,就是坑他錢。
還記得他第一次出手殺人,就是因為有五個人搶他錢,他不干。就弄死了五條人命。其實當(dāng)時花點錢,對方拿了錢,是一定會走的。
后來,去搞一個趙家?guī)偷姆侄嬷?,也是為了銀子。
又一次,屠光一整個衙門,也是因為找武館收的稅太高。
武館沒錢了,自己當(dāng)然連藥膳都吃不上,和自己沒錢是一樣的。
這兩點,就是他殺人的全部原因。
實際上,很多情況下徐河殺人并沒有太大心理負(fù)擔(dān)。
至少很大一定比例的殺人犯,在殺了人之后都會處理現(xiàn)場并且可以裝作無事發(fā)生。最大的心理負(fù)擔(dān)其實是怕被抓,而不是因為殺了人。
現(xiàn)如今,這賺錢的路子沒有了,徐河不過是不干了而已,還沒打算弄死對方,已經(jīng)十分寬容了。
然而,對方可不一定這么看。
“徐……徐師傅?!”許多煉丹師愣愣地看著徐河。
南軍官看到徐河向外走去,面色吟沉:“這里是兵部,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南軍官一把抓住徐河的肩膀,卻被徐河抓住胳膊,一個轉(zhuǎn)身,猛地一拳打在了腹部。
砰??!
徐河的一拳,將對方打的飛了出去,咚地一聲撞在了墻上這才停下來。
南軍官此刻只覺得被這一拳打的一陣痛苦,這力道太大,以至于習(xí)武多年的他,一時間也緩不過勁來。
其他人看到如此情況,他們也都知道徐河習(xí)武,把之前的龍虎拳館的大徒弟生生用拳頭打死了,這實力,恐怕真氣武者不來,也沒人能與他為敵。
現(xiàn)在他們也有了主心骨,紛紛叫道:
“打得好!我們也不練了,這活怎么干?我還就不信,他們兵部敢拿朝廷的二十個煉丹師怎么樣!”
一時間,其他的煉丹師紛紛起身,不再煉丹,丹爐炸了好幾個,他們徑直走向外面。
“你找死??!”這時,后面那南軍官緩過勁來,沖向徐河。手中拿著一柄短刀,就要來取徐河的性命。
對方剛沖過來,徐河猛地一腳,踹在了他的腹部。
砰地一聲,他口吐鮮血,他也未步入真氣境,這一腳,實在太重。
他痛苦地跪在地上,這一腳下來,幾乎半條命就沒了。
只要吳應(yīng)的駐軍還沒來,那元洲城的兵部,就不是那種擁有幾十萬大軍的的兵部,其中官兵大多是來鎮(zhèn)壓百姓的。所以數(shù)量并不多。
守城將士,一般也不會太多,多了說,幾千人。不過站在城墻上而已。真若幾萬大軍,城墻上那也排不開。
這種小兵部,本來也沒什么太強的人。
凡是能成為真氣武者的,早就調(diào)走了。
先前被徐河斬殺的兵馬司主官,就沒能成為真氣武者,僅僅是接近而已。
也就是說,徐河這個身份有能力打贏龍虎拳館的大弟子,那么在這元洲城兵部尋不到一敵手,也是說得過去的。
所以徐河有恃無恐,他也沒必要爆發(fā)太強的實力,從而導(dǎo)致自己身份泄露。
徐河以及一群煉丹師向外走去,此刻大家也都想明白了。
反正對方不打算給錢,留在這做什么?
都是這幫官老爺豪橫慣了,拿他們煉丹師也當(dāng)好欺負(fù)的大頭兵和平民百姓了。
這一套,用在煉丹師身上也好使嗎?
顯然不可能。
煉丹師們無所畏懼,他一個小小兵部,膽子再大,敢殺朝廷二十個煉丹師嗎?
那他們的小命可真就到頭了。
一群煉丹師走了出去。
外面的士兵看到了狀況,也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
這時,那個劉政也走了過來。
“諸位師傅,這是為何???何故不煉丹了?”劉政這時也走了過來,問道。
“我們要走!”一位煉丹師不滿地說道:“這丹,我們不練了,又沒有丹爐,又克扣奉補!有能耐,你弄死我們!沒能耐,那我們就走!”
“當(dāng)初是你把我們騙進(jìn)來的,現(xiàn)在你還是去另請高就吧?。 ?p> 聽著對方的話,劉政的面色陰沉起來。
他看向里面,滿嘴是血的南軍官。
隨后,看了一眼徐河。
顯然,他知道這煉丹師當(dāng)中,唯有徐河有這樣的實力。
“就是他說要扣你們俸祿的是吧?”劉政面色陰沉,問道。
“對!”有位煉丹師道。
那劉政從懷里掏出一柄短刀,走上前去,在南軍官驚愕的面色中,對著對方的胸口一連捅了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