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婚禮
這一拳重擊出自張支柱一手,他就像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危險,快如閃電一般就過來了。
但就在這致命的一拳快要觸及顧長歌的面門的時候,只見顧長歌異常從容的伸出大手握住了張支柱的拳頭。
砰?。?!
一陣強烈的撞擊聲在結(jié)界之內(nèi)傳播開來,緊接著張支柱的手就像受到了極其強烈的撞擊骨頭以及其扭曲的模樣旋轉(zhuǎn)一圈,然后便沒了知。
?。?p> 張支柱痛苦的用另一只手拖著那只變形的手在結(jié)界之中大叫著,聲音在其中回蕩。
顧長歌環(huán)顧著四周,想要看出點什么異樣。
卻什么也沒看見,只有一片虛無。
在剛剛張支柱受到重傷過后,這片結(jié)界便也跟著受到了重創(chuàng)。
原本亭臺樓閣的景象也徹底被打破,變成個一塊塊碎掉的鏡子一般。
見著根本沒有任何響應(yīng),顧長歌不再等待,對著張支柱直接轟了一拳,張支柱便整個人癱軟在地,一動不動。
隨著張支柱的倒地,破碎的結(jié)界也跟著徹底碎裂,眼前又出現(xiàn)了進來前的巷子景觀。
但卻已經(jīng)日墜西山,天上掛了半莫黑。
顧長歌原本以為還沒有過多久,結(jié)果已經(jīng)過了半天多。
四處查看了一下,除了已經(jīng)被揍懵的張支柱,根本沒有任何人的身影。
那個小女孩呢?
顧長歌看著四周根本不見她的影子,更別說人了。
他此次之所以能打過張支柱,沒這女孩,根本是不可能的。
但又因為根本看不見這女孩的人生劇本,所以她是何方神圣全然不知。
又四周看了看,顧長歌不再繼續(xù)查看,而是拖著張支柱回到白府正廳。
然而才走到半路,幾個暗衛(wèi)便跳了出來,齊齊跪地。
“少主,你可算回來了,再未找著你,女帝就要將白家掘地三尺了?!?p> 短短的一句話,顧長歌算是知道了白家為什么此刻會這般安靜。
和暗衛(wèi)短短說了兩句,將張支柱扔給暗衛(wèi),顧長歌跟著暗衛(wèi)來到了正廳。
此刻不光正廳就是正廳之外都是圍滿了人,不僅有白天部分賓客還有地方管轄著官員,更有被管制在一邊的白家人。
顧長歌倒沒想到自己就消失了半天盡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
看著顧長歌走到了白家的正廳之中,地方管轄官員臉上難掩激動,但也不過片刻便控制住了。
為首的官員立馬上前客氣道:“少主可算歸來了,葉凡那賊子不見了蹤影,但白家之人已皆數(shù)捉拿起來,眼下您看這白家之人該如何處理啊!”
“處理?”顧長歌故作疑惑的看著官員道:“處理什么?”
顧長歌的話聽得官員一愣,“白家通敵賣國,陷害少主,該當(dāng)如何處理。”
聞言,顧長歌摸了摸下巴,點頭道:
“確實該處理,但是不是現(xiàn)在,成個親再說。”
“成親???少主···”
官員感覺自己人懵了,隨機眼神帶起了些鄙夷。
這都什么時候了,他們這少主還想著成親,成天就知道女人女人。
難不怪這葉凡最后能證道大帝,而他們少主卻不能。
“快些散開人,讓人準(zhǔn)備準(zhǔn)備吧,府衙大人不必多說?!贝驍喙賳T的話,顧長歌又道:“大人先讓婚禮現(xiàn)場的人退一退隱藏在暗處,顧某人可不想自己的婚禮現(xiàn)場像犯案現(xiàn)場?!?p> 幾番說辭之下,顧長歌讓官員疏散了官兵。
然后留下了官員和賓客繼續(xù)喝酒。
“你說這顧長歌是不是腦子被打出坑了,就現(xiàn)在這樣了,還要拜堂成親?!?p> “可能是怕煮熟的白清純給跑了吧,這才連夜生米煮成熟飯。”
“就他那身份要什么女人沒有,非得吊死在白清純這一顆殘花敗柳身上?也不知道他顧長歌怎么想的?!?p> “嘿,這你就不懂了,吃不到的才香,就算他是坨屎?!?p> “還是你說話牛逼?!?p> 留下的賓客依然議論紛紛,顧長歌卻沒當(dāng)回事。
他只對著暗衛(wèi)耳語了些什么話,然后便朝著白清純的閨房而去。
走到門前,門房關(guān)閉的很緊,根本推不開,可見白清純是下了什么手段。
顧長歌收回了手掌,直接一腳踹來,大步走進了閨房之內(nèi)。
“你滾開,就算是死,我白清純這輩子也是不會嫁給你的?!?p> 鮮紅的紅嫁衣穿在白清純婀娜多姿的身上,顯得異常有滋味。
她拿著一把白色的利劍指著顧長歌,還真有那么一股說不出的硬氣。
“你就算是死,你的名字也會刻在我顧長歌的族譜之中,永遠也不會成為葉凡的妻子,而且如果你現(xiàn)在自殺,我會殺了白家全族給你陪葬,讓你們白家生前整整齊齊,死后也能整整齊齊?!?p> “你?。。 ?p> 白清純被顧長歌的一串話氣的幾乎快口吐鮮血。
她本以為大不了以死明志,卻從未想過要全家人來給自己陪葬。
“既然沒那底氣,那就好好滾出來拜堂吧?!?p> 顧長歌揪起一旁的紅蓋頭扔在了白清純的長劍之上,劍鋒之上的紅蓋頭隨著白清純氣的整個人顫抖帶著長劍抖動滑落在了地上。
“你最好乖乖撿起來,我顧長歌的媳婦我可不喜歡我還沒掀蓋頭,就自己掀了蓋頭給那么多人看。”
顧長歌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卻帶滿了威懾,白清純是感受過今天下午顧長歌消失過后,白家遭受的待遇。
她知道如果不是顧長歌現(xiàn)在不想殺他們,他們白家已經(jīng)涼了。
所以她現(xiàn)在不能再繼續(xù)忤逆顧長歌了,想清前因后果的白清純一口貝齒咬著粉嫩的嘴唇放下長劍,緩緩蹲下?lián)炱鹆思t蓋頭。
雖然撿了起來,但她的手掌卻攥起了拳頭。
將紅蓋頭攥的很緊,就像要將它揉碎掉。
然而顧長歌卻并沒有因為他這副模樣而生氣,只滿意的點了點頭。
“很好,戴上它?!?p> 白清純本以為顧長歌只是提醒一句便會離開。
卻不知顧長歌盯著她,要盯著她帶上才離開似的。
事實證明,白清純猜的很準(zhǔn),但也不是很準(zhǔn)。
因為在她自己帶上蓋頭后,顧長歌本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直接拽過她便往正廳拖拽而去。
還不等白清純反應(yīng)過來,便已經(jīng)被拖拽到了正廳,開始準(zhǔn)備拜堂。
這本是一個人生幸福而放松的時刻。
而顧長歌卻開始警惕起來,他時刻注意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