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有動靜。”
“準備集合一起?!?p> 絲絲的電流聲在樓梯間回蕩,原本分散的白褂人集結到了一起。
“種子在上面?有幾個?!?p> “兩個。”
雜亂的腳步在樓梯間響起,李淵和葉星畫都躲在樓梯的拐角處,靜靜地等待著,一雙手伸向李淵的背后,李淵并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小聲說道:“還是想搞清楚嗎,如臨?!?p> 如臨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指向下面那些若隱若現的白褂人說道:“是不是只要將它們全部殺掉就能出去了。”
“那可是個大工程呢。”葉星畫打趣道。“但怎么說至少是有了目標不是嗎?”他手指向人群,“這是你的第一步?!?p> 談話間,白褂人已經摸到他們所在的樓層,如臨將手中的刀握緊,緊緊盯著前面,他扭頭看了眼李淵和葉星畫,或許他們這種事做的很多了,看起來并沒有那么緊張,我不再看向他們,而是回過頭繼續(xù)盯著。
“不對?!背聊艘粫睦顪Y開口了,“這感覺不太對。”
“at?!跑?!比~星畫突然暴起,拉著李淵向著后方逃去。我被他們倆的突然行動震驚了一下,看著他們的逃離一瞬間愣在了原地。
‘at?是什么’我心里想著。就在這時我的身后一段冰冷的氣息噴在我的脖頸上,我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起來,我僵硬地扭過頭去,一張鑲嵌滿鐵釘的嘴巴在我眼前張開,以一種人類無法做到的程度將嘴巴撕裂到極致,兩側的嘴部肌肉已經被撕裂開,依靠著點點肌肉纖維拼命拉扯著嘴巴的存在,明明眼睛的部分被壓縮到了極點,我卻能清楚的明白它在注視著我。
動起來,動起來,動起來。我的雙腿不聽使喚釘在了原地,這是什么,這是什么東西,這tm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會有這種東西,世界真的是假的嗎?我在干什么,不對,不對。
我的思緒混亂了起來,眼睜睜地看著怪物張著嘴巴向我咬來,可我卻停在了原地,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根木棍從后方砸向我的腿,撞擊得疼痛感刺激著我的大腦,只是一瞬間我便清醒了過來,木棍將我砸的倒了下去,那趟著口水的嘴巴從我頭頂穿過,我抄起手中的匕首直直地刺進怪物的下顎中去,隨后迅速向著側邊劃去躲開怪物的下砸,我驚魂未定地站了起來,而被我刺中的怪物卻好像沒事一般,將匕首拔了出來,放在眼前掂量了起來,隨后吞了下去,我看到這一幕知道我不能再停留在此處了,立刻向后方跑去,怪物正打算追上了,卻有一只干枯的手拉住了它,“看清另外兩個人的臉了嗎?”
怪物搖了搖頭,但眼中卻充滿著疑惑,明明剛剛那個時候有機會將他們一網打盡,可這個機會卻被阻止了。
“不用看我,這是上頭的命令,不是我的。”拉住at的白褂人說道。
at的嘴巴開始蠕動,逐漸恢復成人類該有的樣子,它的四肢也逐漸縮短成正常成年人應有的長短與大小,“那群畜生又想做什么實驗。”
“誰知道呢?”
如臨瘋狂地向著外面沖去,等到實在跑不動位置,便停下喘著氣驚魂未定的看著后方的廢棄樓房,只差一點,就只差那么一點點,如臨便要身首異處。
“是李淵做的嗎?那救了如臨一命的木棍。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過突然,就像平凡卻美好的世界有一天卻像楚門的世界一樣一切都是假的,讓人難以置信,我不再在原地停留,離開了此地。
片刻后我敲響了如光家的門。
“來了?!比绻饽鞘煜さ穆曇魝髁顺鰜?,門被打開,如光的腦袋探了出來。
“如臨!”如光看起來很高興,“你這幾天跑哪去了,我去你家,你妹妹說你出去了?!?p> 看來如夢并沒有向如光透露出我的現狀,不過這樣也好,我并不想讓她踏入這種事當中,看著這個虛假的世界,我的第一想法是帶著如光一起逃離出去,可是,她并不像我一樣,她并不需要去知道這件事,她并不需要去打破自己美好的生活,是我的一廂情愿,希望著如光跟自己一起共度難關,這樣真的好嗎,我明明深愛著她,原本想要說出的話在見到如光的那一刻徹底啞火了。我只是笑了笑,摸著如光的頭笑著說,“最近有點事,出去了一趟,這不回來就來看你了。”
“你好像有什么心事,出了什么事嗎?”如光撫摸著我的臉說道。
“只是我可能最近事情會有點多,你的消息怕是來不及會了?!蔽铱嘈Φ呐e起那個在逃亡中被摔的不成人樣的手機。
“如臨,你到底在做什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一直在說一些奇怪的話,我們不是愛人嗎?什么事是連我也不能說的?!比绻庵敝钡囟⒅业难劬?。
我有些哽咽,這種情感明明是真的,“如光,我明明不應該來見你的,我現在真的很后悔,后悔為了我心中的自私去想將你拉入到這里?!蔽业难矍霸俅伍W現過過去的畫面,倒在血泊中的如光拼盡最后的力氣想要來撫摸我的臉龐,可我卻轉身就走。
?。阋ツ模?p> ?。ㄈヒ粋€真正存在你的地方,去一個不再存在謊言的地方,那里的你應該很美麗吧)我.....是這樣回答的
回憶中斷,我握著如光的手慢慢放下,如光再次認真地看著我說道:“如臨,你已經決定了話,就放心去做吧?!?p> “這里?!卑頃r分,如臨在城南的公園里見到了李淵等人。
“你們還真敢聯系我啊?!比缗R一臉怒氣地看著面前的人。
“沒辦法,大難臨頭各自飛,李淵好歹也是在最后救了你不是嗎?”葉星畫無視的怒意,打趣道。
“再介紹一下,這位是影黃粱,也是一個種子。”李淵指向身旁站著的那位說道。
“所以at是什么,那些穿白褂的又是干嘛的?!?p> “一個個回答你,at是來專門對付我們這群種子的,同時也是監(jiān)督我們自相殘殺的,它們只需要一個種子,一個能活到最后的種子,但它們又怕種子們聯合起來推翻它們創(chuàng)立的規(guī)則,所以就有at出來,但at也是最近才有的,可能是到了某個特殊時期了,我們也是近幾年才遇到過,或許是某些事,又或者是某些人”葉星畫說完最后一句話看了我一眼,“至于白褂,不過都是at的替補而已?!?p> “所以,你跟我說的那個出去的方法是需要將你們全部殺死,不怕我想個辦法先把你們弄了嗎?”
“指正個錯誤,不是我們,而是所有人,沒有葉星畫,我們也見不到你,你也是一樣?!?p> “什么意思?”如臨有些迷惑。
李淵剛想說些什么卻被葉星畫打斷,“沒有我們,你多半也解決不了at,至于你想弄死我們的想法,如果能成功的話,這也是你的本事,對吧?!?p> 如臨思索了一會后,抬起頭看向遠方,天空好像有著無數的眼盯著他自己,窒息著,暴露在一切面前的無知感,像是釋放了一般,他嘆了一口氣:“我同意你了,我們現在該怎么做?!?p> “把白褂人都先弄死,后面我?guī)銈円黄鹱?。”葉星畫說道,隨后帶著他們向著公園外走去。
“不能直接走嗎?”
影無痕回頭看了如臨一眼,“不要去挑戰(zhàn)規(guī)則,無論是他們制定的,還是我們自己制定的?!?p> “全nm謎語人,真受不了?!比缗R抱怨道。
“好了,至少我是正常的不是嗎?”李淵自來熟的摟著如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