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自相殘殺
“她是我的救命稻草,得死死抓住?!?p> 電話一掛,他繼續(xù)玩游戲。
段流流站在他身后,久久未動。對他而言,她是他的救命稻草,這份量有點超,他這樣當著她的面一說,她連放棄他的后路也沒有。
看來這小子也不傻。
而且他是真能玩!
游戲玩通宵。
七月一日,天晴,萬里無云、徐徐清風。
今天是星海傳媒剪彩的日子,段流流一早就要出門,她手機被許灝存玩到?jīng)]電關機了。
手機充上電開機的瞬間,信息聲炸了!
幾乎都是今天會到場的人發(fā)的。她就不回復了,到現(xiàn)場再說。
錢多寶被留下來照顧許灝存。
陳司機把段流流的禮服跟化妝箱都帶上了,她在車里拉了塊簾子,脫換衣服化妝弄發(fā)型一套流程下來,她自己搞定。
剪彩時間是九點,雖然匆忙,卻也順順利利得結束了。
“流流,你今天很美?!崩钍仡U手里的第一杯香檳還沒碰口,他想第一個敬她,“恭喜。”
段流流今天穿的是一件香檳色的吊帶裙,裙擺魚尾狀,后腰用一顆紅寶石做收腰扣子,這樣簡單而高調(diào)的設計出自歡城最奢華的品牌,gk女裝,贊助的。
包括首飾跟鞋子。
當然,她是為了拍照掙廣告費而已。
“謝謝,”她飲酒很干脆,一口干。
廖苗苗今日也是穿gk,她走的是校園甜美風,一身粉裙搭高馬尾,腳下的球鞋也是最新款,是陳謹安拉的外國品牌,樣式豐富多彩,很適合當代年輕人。
而李守頤是星海的頂梁柱,他身穿法國'花瓣公子'男士高定西裝,一身雪白,君子如蘭、儒雅清雋,迷倒了不少女記者。
一名男記者提問:“段總,請問貴公司短期內(nèi)還會收新人嗎?”
段流流想了想,說隨緣。
倏然——
人群中響起刺耳的尖叫聲。
段流流身后的陳司機第一時間出現(xiàn),護在她身前:“段總,你別亂走,我去看看?!?p> 自從上回的'鐵板'事件,段流流就留多了一個心眼,她手里拿的始終是be劇本,誰知道哪里又會蹦出來一個原主的克星。
偌大的宴會廳,人群開始往出口涌,一幕血腥可怖的畫面猝不及防得撞進段流流的視線里。
廳中央,地上坐著一個披頭散發(fā)的中年女人,她手持匕首,身旁是一個男人,男人心臟受傷,痛苦的臉上青筋暴起,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撐著身體,拼命往外挪。
可腳被女人死死抓住。
女人朝段流流勾起一抹陰笑,隨即手起刀落,捅向男人的下半身。
“啊——”
男人發(fā)出歇斯底里的一聲慘叫,兩眼一翻,暈了。
女人身后有個人影在悄悄靠近。
為了不讓她發(fā)現(xiàn),段流流往前邁了一步,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問,“是林雨宴讓你們來的嗎?”
果然,女人被刺激到了,爬起身的瞬間,陳司機從身后一腳踢飛了她手中的刀子,然后制服了她。
女人被壓在地上,還不安分,仰高個頭對著段流流咒罵:“段流流,你就跟你那個死去的爸一樣,是個白眼狼,我的小雨瘋了,我也要你不得好死,是你害了我們,你會遭報應的……”
保安來了,她還在罵,哭著罵,“你個白眼狼,你個殺千刀的,我是你媽,你親媽,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聽到這番話,門口聚集的一群記者就跟狗見了屎一樣,紛紛涌回來,對著陳娟跟段流流的臉拍特寫,還有那個倒在血泊中不知死活的男人。
比起好事,人們對壞事更興致勃勃。
段流流也不是沒想過今天會出狀況,但陳娟拿刀子捅虎彪這事就很莫名其妙……
自相殘殺。
這件事如果報道出去,那她迄今為止所做的努力就會功虧一簣。
幸好還有個人像先知一樣,預料到今天會出事,早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洛修有自己的公關公司,在事情曝光前,他就找了幾家代表性的媒體公司,封他們的口,剩下的其他小啰啰自然就什么也不敢爆了。
果然,有錢有地位還有男配光環(huán)的人就是不一樣。
不過,這也算是男主的光環(huán)。
段流流發(fā)現(xiàn),只要把這兩個男人牢牢控住,她的氣運就不會差到哪去。
她瞎猜的,二對一,讓那兩個人的光環(huán)原主命中注定的be。
星海傳媒順利開市,李馳翔第一天就幫李守頤簽了兩部電影,王箏這邊也不賴,廖苗苗的形象好,代言一個接一個來。
下午兩點,段流流自行離開公司,在地下停車場里上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
上車的第一句話,洛修就說:“林雨宴沒瘋?!?p> 剛在電話里,他說有事找她,為的就是這個事?
段流流后腰上的寶石有點硌肉,她把背挺直:“我知道?!币粋€那么惡毒的女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發(fā)瘋,別人瘋也輪不到她瘋。
從上車開始,他的視線就在她的左肩上,上面還有傷痕,雖然用化妝遮瑕,但還是很明顯。
段流流對著他打了個響指,點了朱紅的唇微微一勾,笑得萬種風情,調(diào)侃道:“洛少爺,你很缺女人嗎?”
說好的高冷病嬌、霸道總裁哪去了?
洛修今天穿的是黑襯衫,襯他那張冰山臉,倒顯得禁欲疏冷,“別說笑,”他別過臉,目正前方,一板一眼得,“那件事還沒完,你自己注意點?!?p> “……”
段流流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有時候待她的態(tài)度真是三百六十度的極端,時而膩歪,時而冷漠。
這就是病嬌的病嗎?
好難琢磨的男人。
“段流流,”遲遲不聞她作聲,他又把視線移回去,看到她臉上露出的'不正經(jīng)'的表情,便知她又在想些亂七八糟的。
他說:“明晚來我家?!?p> 她臉上立馬出現(xiàn)疑惑。
他耐著性子繼續(xù)說,“我要跟夏慧解除婚約,你的事辦完了,該輪到我的?!?p> 段流流想說不,可是她允諾在先,若是失信于他,她等于失去一臂之力。
“好吧,”她勉為其難的樣子,“那你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