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歲的女人稍顯青澀,而臨近三十時,那股子味道就越發(fā)成熟。
韻味十足的女人走來,走到徐白面前時,將手中碎銀遞出。
“小女子開客棧,也是以和為貴,店小二不懂事,小女子把錢還給公子,就當小女子請各位吃飯了?!?p> 徐白盯著遞過來的碎銀子,尤其是女人那白皙的手背,以及手背上的花紋。
在老板娘的手背上,有淡紅色的楓葉花紋,與白皙皮膚互相搭配,顯得異常妖異。
徐白好不好女色,當然好!
哪個男人不好色?
但他并不是見人就動的騾子,此刻目光之所以挪不開,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老板娘手背上的楓葉紋身不僅好看,還有個金色進度條。
就剛才看了那么一會兒,金色進度條只漲了一絲。
按這節(jié)奏,估摸著比捶腎法還好。
“客官?客官?”老板娘喚了一聲,徐白回過神來。
“那就多謝老板娘了?!?p> 他接過銀子,順手揣入腰間鼓鼓囊囊的錢袋子,沒有再去看那只手。
“要我說,還是老板娘懂,嘿,這次就算了吧?!敝心隄h子倒是會就坡下驢。
“不是老板娘,我叫云香,是老板。”云香強調(diào)了一句,目光盯著徐白:“客官,財不可露白啊?!?p> 徐白笑了笑,沒說話。
眼睛順勢一暼,進度條又漲了一絲。
他又弄了弄頭發(fā),再瞥。
摸摸腰間錢袋子,再瞥。
此刻,徐白就像是個薅羊毛的,極盡所能的漲進度條。
“現(xiàn)在天色也不晚了,各位早點回去吧。”云香把錢還了,也不再想多說什么。
徐白嘆了口氣,暗道一聲今天沒機會了。
“告辭?!?p> 他轉(zhuǎn)過身,說了句告辭,離開了客棧。
中年漢子和他的同伴也走了,客棧內(nèi)陷入安靜。
云香走上前,把門關(guān)上,沿著樓梯去往二樓……
……
徐白離開客棧后,就直奔著家的位置走。
走到一半時,他突然停了下來,換了個方向,走進一條幽暗的巷子。
此刻,夜已經(jīng)深了。
除了月亮和兩旁的燈籠之外,只剩下遠處傳來細微的打更聲。
在巷子外面,幾道身影出現(xiàn),正是中年漢子等人。
“大哥,他走進小巷子了,機會來了?。 逼渲幸粋€同伙看著幽暗巷子,道。
中年漢子眉頭直皺:“小心一點,這人步履沉穩(wěn),行走之間自有一番氣勢,千萬不要著了道?!?p> “嘿嘿,大哥可是九品武夫,我們根本不怕,這小小縣城,從沒聽過有什么常住的武夫,大哥,咱們搞快點吧,奪了他身上銀錢,比兄弟們玩幾次命都多?!绷硪粋€同伙忍不住了。
中年漢子想了想,又想到徐白腰間鼓鼓囊囊的錢袋,咬了咬牙,揮手走進小巷子。
小巷子幽暗得很,除開月光之外,街道上連個燈籠都沒有。
幾人才剛剛進入,就感覺到一股潮濕氣味。
前方,已經(jīng)沒有徐白的身影了。
剛才猶豫了一下,中年漢子以為自己跟丟了。
又想起錢袋,心頭一激動,低聲說了一句:“趕緊追。”
“是!”幾個同伙答應(yīng)一聲。
可還沒等他們走出兩步,破風(fēng)聲響起。
“嗤……”
伴隨著破風(fēng)聲的,是利刃入肉的聲音。
中年漢子身旁的一個同伙捂著喉嚨,軟倒在地,喉嚨那里有袖箭的箭頭。
“誰!”
幾人瞬間緊張起來。
可巷子幽暗,看不到人。
他們背靠著背,互相警戒著。
除開已死掉的同伙,他們只有三個人了。
“呼……”
風(fēng)聲再度傳來,席卷著黑夜。
“?。 ?p> 另一個同伙捂著頭,腦瓜子開裂,倒在地上,地上是一塊磚頭。
還不等他們反應(yīng),又是好幾塊磚頭飛來。
最后一個同伙被砸中,倒在地上。
俗話說,武功再好,一磚撂倒。
只有中年漢子尚有一戰(zhàn)之力,從腰間抽出一雙鐵刺,揮舞間將磚頭敲碎。
“有本事出來,躲躲藏藏算什么好漢!”他怒喝一聲。
雖然他是九品武夫,其他人全都是不入流的,但同伙死了,他還是接受不了。
沒人回答他,背后有一道風(fēng)聲。
危險的感覺襲來,中年漢子急忙低頭。
一把鬼頭刀從頭頂擦過,要是晚上一秒,就得去陪他的同伙了。
“是你!”
這時,中年漢子終于看清楚拿刀之人,正是他們追擊的徐白。
“貪心,有時候會害你。”徐白挑了挑眉。
出了客棧,他就發(fā)現(xiàn)這幾人偷偷跟著他,聯(lián)想到之前中年漢子時不時盯著他的錢袋,徐白知曉這幾人的心思。
“果然,我還是涉世未深啊,江湖真是太險惡了……”他嘆了口氣。
中年漢子差點吐血。
涉世未深?
涉世未深就能把他幾個同伙干死,深了那還得了?
“我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入了九品?!敝心隄h子警惕的道。
徐白沒有回答,突然伸出手。
袖子處,在月光的照射下,有一點烏光,看得不是很清楚。
中年漢子突然想到第一個同伙的死法,驚道:“有暗器?!?p> 他急忙閃身躲避。
可徐白并沒有射出袖箭,反手捶在腰部,提刀迎來。
捶腎法!
真氣強了一分,在體內(nèi)橫沖直撞。
“鏘!”
刀與刺相交,聲音清脆。
兩人在巷子里打得你來我往。
月光之下,除了銀輝,就剩下兵器反射的寒光。
“你猜猜,我什么時候射箭?!毙彀子沂謭?zhí)刀不停揮動,斷骨刀法不斷使出。
另一只手也在瞄著。
中年漢子心頭一震,當他看到袖箭指著他時,寒氣直冒,急忙躲閃。
可下一刻,長刀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刀痕。
“不是這一次,下一次會不會射箭呢?”徐白笑瞇瞇的道。
中年漢子捂著傷口,急速后退。
可徐白并不給機會,長刀好像粘在身上似的,怎么都甩不掉。
這一戰(zhàn),是中年漢子入江湖后打得最難受的。
因為除了那把寒光閃閃的鬼頭刀外,不知道什么時候發(fā)射的暗器更是心驚。
齷齪!
無恥!
中年漢子心頭怒罵,一邊對付著鬼頭刀,一邊防止暗器,破綻終于出現(xiàn)。
徐白長刀劃過,收刀。
中年漢子捂著喉嚨,倒在地上,不斷抽搐。
鮮血不停流出,可中年漢子仍然看著徐白左手手臂,似乎死不瞑目。
徐白走了上來,拉起左手衣袖,用一種極度嘲諷的語氣道:“你看,沒有……”
左手處,袖箭空空如也,只剩一個機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