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屋內五人就聽見屋外,忽然狂風四起,雷聲大作,只是這個雷聲來的快去的也很快。
屋門再次被推開,屋內幾人就見土地公拄著桃木杖滿臉笑容的走了進來。
“土地爺爺!”
胡小花率先開口叫道。
“小丫頭,看見你倆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p> “結界被觸發(fā)的第一時間,我和我家老婆子就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還好你們兩個沒事,要不然我還哪有老臉再去關外看我那老嫂子啊?!?p> 土地公一臉慈祥的一只手搭在胡小花的腦袋上摸了摸。
原來此地本來是沒有大安村,可是元末明初時期天下依舊兵荒馬亂,老百姓流離失所,吃不飽穿不暖,活著已經是一種痛苦,胡小花的太奶和黃小寶的太奶一狐一黃兩妖有一天被一個長相丑陋的道人攔住。
那道人告訴胡奶奶和黃奶奶兩妖現在這個時期如果想討封關外是不可能了。
兩妖聽后也點了點頭,因為現在皇朝更替,氣運不顯,如果強行討封那也只會害了被討封之人的性命。
所以一狐一黃兩個妖決定拖家?guī)Э诎凑漳堑廊怂傅姆较騺淼疥P內,打算按照對方教自己的辦法去做,要知道頂著人皇換屆所帶來的殺劫劫氣,她們這些修道的山精野怪在殺劫期間如果隨意下山,那可是隨時都有可能卷入殺劫應劫身死道消。
畢竟二妖身為關外,元朝祖地,祖上多多少少都和元朝人沾染一絲因果,一個不留神就會被元朝當時的一些大薩滿招過去用來對抗明軍當中奇人異士,之前附身在黃小寶身上的黃小寶奶奶就是當時被招了過去后,被對方用飛劍所殺,只是那名道士看出黃小寶奶奶身上并沒有什么大過錯,于是就放過了黃奶奶的神魂,讓其回到家里繼續(xù)修行。
還好之后二家人運氣不錯一路上沒遇到什么大事,有驚無險的來到現在大安村的位置尋找她倆命中幫她們最后一把的那個人。
于是就遇到了當時逃荒逃到這里年輕的土地公兩口子,狐黃兩家遇到土地公時,土地公兩夫妻原本居住的村子鬧了兵匪,村子里的人幾乎全部被殺,只有兩夫妻逃到了這里。
后來就是土地公兩口子在狐黃兩家的幫助下,建起了現在五個人所住的這件小屋,胡家?guī)屠蟽煽谠谕饷娌贾玫年嚪▉淼謸跬緩酱说氐谋松劫\,黃家也發(fā)動全族的人也將那些無家可歸的人引導到此地生根發(fā)芽。
隨著村子慢慢發(fā)展兩夫妻也漸漸老去,老兩口也被村子里的人尊為了村長,之后就是元軍潰逃回了怪外,明朝建立,人王確定,劫氣消磨干凈后,來了一隊人馬到此地統(tǒng)計人口宣讀明朝皇帝朱元璋的旨意。
而土地公也因為村長的身份被官方承認,村子也被登記造冊后沾染上了國運,狐黃兩家人這才突然發(fā)現原來當初高人告訴她們到這尋找的那個有緣人,居然就是自己一直幫助的土地公兩口子。
于是當晚兩家分別就給老兩口托夢討了口封,并且答應之后直到老兩口死位置一直幫忙守護村子的安全。
又過了幾年,土地公老夫妻在一天晚上同時在睡夢中去世。
由于老兩口活著的時候對村子里貢獻極大,再加上老兩口一輩子沒有孩子,于是大家伙決定。
大家決定把老夫妻的家前面加蓋成土地廟,由村子當時唯一的孤兒繼承下來幫忙照看香火,這也算是變相延續(xù)了老兩口香火。
就這樣土地廟一代一代靠著收養(yǎng)流浪的孤兒傳承了下來,而孤兒如果結婚了就要搬出土地廟,把土地廟空下來留給下一代被村子里收留的孤兒。
聽完土地公講述完始末,胡小花這才知道原來眼前的老頭和自己家有著這樣的淵源。
“之前老朽離開,也是打算去關外找胡家嫂子和黃家嫂子尋找救她的辦法去了?!?p> “可是誰承想,老朽這些年不在凡間走動,現在時局變動,邊關局勢動蕩,國與國之間的氣運也動蕩起來?!?p> “等我去到鐵剎山時,就聽你黃太奶說她奶奶從孩子出事那天就趕過來了?!?p> 土地公拿起一旁那枚碧綠的丹藥輕輕放入黃小寶口中讓其服下。
丹藥入口即化,碧綠的光芒在黃小寶身體上下游走。
一盞茶的時間,黃小寶緩緩睜開眼睛打量起四周。
“小寶!你醒啦!”
胡小花見黃小寶醒了最先來到對方面前上下打量起來。
“小花?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黃小寶疑惑的歪著小腦袋看著因為激動眼里有淚流出的胡小花說道。
“你不是在做夢,你現在真的沒事了剛才你之所以昏睡....”
“當然是因為你奶奶之前附身在你身上。”
突然之前離開的女人推門而入打斷了土地公的話語。
“一般不到萬不得已修行之人是不會把神魂附在有修為之人身上,因為那種事我們一般都叫做【奪舍】?!?p> “奪舍和被奪舍之人兩人的神魂多多少少都會因為神魂對撞受傷,而你奶奶剛才附身你之后,又強行催動法力去為你報仇,更是傷勢更重一些?!?p> “這也就導致你剛換完的內丹有了一絲絲的缺陷,現在你服用了我給你的丹藥,也就彌補上了你和你奶奶兩人神魂上所受到的傷害。”
女人像是上課的老師一樣給黃小寶講解著為什么她剛才還在昏迷,現在又蘇醒了的話題。
“此地不是你這個沒有肉身能夠多待的地方,趕緊回去!”
女人突然伸手朝著黃小寶身后一抓,一只虛幻的黃鼠狼就化作一道光芒被女人朝著東北方向丟了出去。
黃小寶被這一幕驚呆了,什么就在自己背后抓出自己奶奶然后丟了出去啊。
而女人也不理睬屋里一行人看向自己的目光,走道門外。
女人來到門外后,腳下忽地升起一團云霧,就這樣云霧拖著女人來到土地廟上空停下。
等半空中女人確定一個方向后,女人頭上的發(fā)簪再次變作一輛車輦朝著女人確認的反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