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采臣被這句沒有頭緒的話正當莫名其妙的。
“你別走啊,你把話說清楚啊,我怎么就犯桃花劫了,喂喂,你別走哎”寧采臣打算起身去攬住燕赤霞問個明白,卻從身上掉下來一件紗巾。
寧采臣撿起紗巾看了看發(fā)現(xiàn)原來剛才自己跑到匆忙把聶小倩的紗巾給帶了回來。
躺在稻草上看著手中的紗巾,隱約鼻子還能嗅到一股若有若無女孩子身上獨有的香氣,寧采臣心想明天再去聶小倩家把紗巾還給對方吧,隨后翻身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睡了過去。
夜晚雨還在下,在距離蘭若寺三十里地的大路上一個身穿一身新袈裟的小和尚正在趕路,而夜雨在落到小和尚周圍的時候都紛紛避開仿佛有一道氣墻一樣把雨水和趕路時帶起的泥水隔擋開來。
老和尚望著遠處的黑云,只見那黑云隱約之間還有幾道雷霆閃過,老和尚雙手合十口中念誦佛號:“阿彌陀佛,此地定有妖孽作祟,貧僧要管要管?!?p> 大明皇城內(nèi),皇帝的寵妃攀附在皇帝耳旁念叨了幾句,皇帝點了點頭起身喚來了門外太監(jiān),隨后就和太監(jiān)走了出去,只留下寵妃一個人側臥在床上笑吟吟的看著窗外。
第二天早上天光大亮,寧采臣起來時就發(fā)現(xiàn)左化道和諸葛臥龍還有馬車不見了蹤影,在檢查身上昨晚諸葛臥龍告訴自己貼身放置的銀票還在。
最主要的是馬車也憑空消失了,昨晚三人來時的馬車的車輪印還在但是往外走的卻沒有,就好像這輛馬車會飛一樣,寧采臣四下尋找也沒發(fā)現(xiàn)二人和馬車的痕跡。
燕赤霞此時從自己的房間走了出來看著四下尋找的寧采臣。
寧采臣也看見了燕赤霞于是快步走了過去問道:“這位壯士,知不知道昨晚與我一同住在大殿內(nèi)的那個人去哪了?!?p> 燕赤霞目光冷淡的上下打量了寧采臣一番然后轉身就走。
寧采臣站在后面沖著燕赤霞喊道:“壯士!壯士!”
寧采臣見對方?jīng)]有搭理自己徑直走出了寺廟,氣的自己跺了跺腳自然自語道:“不知道就說不知道嘛?!?p> 寧采臣心想此地到城里憑借自己的腳力最少需要三到四個時辰,我不妨去城里找找,對萬一倆人去城里采購什么路上要用的東西呢。
至于回家也不差這一天,等回來自己還要去還紗巾呢,回家等明天左化道和諸葛臥龍回來三人一起出發(fā),就這么定了。
寧采臣臨出門害怕左化道倆人回來找不到他還拿出隨身的筆袋和紙寫了一張紙條壓在蘭若寺的門口石碑上。
寧采臣走后,一道身影也從遠處趕來,正是衣著光鮮的小和尚。
老和尚來到廟門口誦彌陀佛,隨后推開廟門走了進去。
走進廟門,老和尚看著眼前破敗的一切,隨后脫去外面的袈裟穿著里面的內(nèi)襯開始打掃起來。
寧采臣一路平安的趕到泊梅縣的城門,此時城門已經(jīng)人來人往了,寧采臣再被敲了幾錢銀子后進了城門。
寧采臣先是去了城里的一間酒樓坐下點了些酒菜吃了起來,再吃飯的同時,隔壁兩人聊天聲穿進了寧采臣的耳朵里。
“聽說了么,縣太爺家失竊了,聽說丟了好幾百兩銀子,現(xiàn)在縣太爺氣的都病倒了”一個人說道。
就見另一個聽完一擺手說道:“你聽到的才哪到哪啊,我聽說不是丟的,而是深更半夜衙門里后宅進了倆賊人把縣太爺家里所有藏起來的錢都給偷了,而縣太爺頭發(fā)都被剃了,你想啊剃了頭他敢聲張么,要知道被知府老爺知道那丟官事小弄不好要掉腦袋噠?!?p> 另外那人說完就端起杯子和對方碰了一下喝了一杯。
放下酒杯接著又說:“就盼著這個縣太爺這一下就氣死過去,要不然老百姓又要被刮地皮了?!?p> 另外那個也幫腔道:“可不是么,你說這老百姓招誰惹誰了?!?p> “唉算了,喝酒喝酒”說完倆人開始做一杯又一杯不時的還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什么沒有用的。
寧采臣就坐在一旁靜悄悄的聽著不時夾起一口菜放進嘴里。
突然樓下傳來嘈雜的聲音,酒樓上面寧采臣這一層都起身來到窗邊觀看樓下這是怎么了。
不遠處傳鼓樂齊鳴,就見一大隊人馬從不遠處走來,原來是今天有新人成婚從此處走過,人群當中一男子披紅掛綠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走在隊伍的頭里,后面跟著鑼鼓嗩吶,后面還有一頂四人抬的大花轎連晃悠再顫,花轎旁還站著一個丫鬟一個媒婆,再往后就是送親的隊伍。
看了一會寧采臣打算回去繼續(xù)吃飯的時候,猛然間寧采臣就看見聶小倩夾雜在送親隊伍里抱著一個畫軸。
寧采臣連忙丟下幾錢銀子喊了一聲結賬然后跑出酒樓。
可就是這么巧,等寧采臣除了酒樓,送親的隊伍已經(jīng)走遠了,寧采臣在想在人群當中尋找聶小倩的身影也已經(jīng)不見了。
寧采臣找了幾圈之后也沒發(fā)現(xiàn)聶小倩,于是失魂落魄的沿著大街沒有目的的走著。
在寧采臣途徑一個擺攤算卦外帶販賣辟邪符的地方是,被一個捕頭帶著幾名衙役一把抓住推到一旁貼滿符咒的木板上。
捕頭一只上面布滿老繭的手捏著寧采臣的臉,叫來手下拿著幾張通緝畫像與寧采臣一一對比。
在對比過后,捕頭見沒有一張相似的就罵了一句松開大手罵罵咧咧的帶著手下風風火火的走了。
寧采臣好像一直受到驚嚇的兔子哆哆嗦嗦的緩了一陣才從僵直狀態(tài)解除隨后向著城外就走,沒走幾步就被那個擺攤賣符的急忙拉住,原來是剛才貼的太緊把符紙都粘在了后背上,等符紙取下來都印上顏色了。
在攤主把符咒都從背上撤下罵罵咧咧的走回去后,寧采臣一看天色也不早了自己得趕緊回去看看聶小倩去沒去蘭若寺自己好把紗巾還給對方。
快步除了城門后找了個小河邊把自己的外套脫下洗了洗,畢竟見姑娘帶著一身的符咒也不是那么一會事。
傍晚時分等寧采臣趕回蘭若寺,一進廟門就發(fā)現(xiàn)原本雜草叢生的院內(nèi)被清理干凈,不遠處的大雄寶殿里還傳來一陣陣木魚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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