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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秦當(dāng)令史

第32章 江上漁者是隱士

我在大秦當(dāng)令史 緋泊 2144 2022-09-09 23:23:06

  夜晚的篝火旁,螢火蟲朝著火光盤旋飛舞,將火苗誤以為自己的同類了。

  圍坐在篝火旁的三人,吃著扶風(fēng)秘制烤肉,爽朗笑聲沖破夜空。

  索性三人住在鄉(xiāng)野村居,周圍也沒啥住戶,不然非得惹得農(nóng)戶報官。

  自始至終唯有

  墨軒借著火光,將機(jī)關(guān)鳥雀肚皮打開,取出藏在其中的密信,借著火光看了起來,書信上寫道:

  “墨軒我兒,負(fù)氣離家已兩載有余,兩載以來,為父未催你歸家,不知汝機(jī)關(guān)之術(shù)可有精進(jìn)?

  機(jī)關(guān)犬之修行,切不可稍安勿躁,為父當(dāng)日羞辱與你,實則是為了鞭策,良苦用心,可見一斑。

  今而汝母親病重,忘兒當(dāng)歸,許是思念成疾,命不久矣,汝速回!”

  墨軒讀完書信,低頭不語,父親的書信里,只字未提及自己的近況。

  看著吃了兩口的鷞鳩腿,便覺著不香了。

  但考慮到自家母親病重,也懶得和那個昏庸的老父親慪氣了。

  墨軒嘆了口氣,看著二人,沉悶地說道:

  “扶風(fēng),初柏,家母病重,我得還家了?!?p>  “那你何時歸來?”扶風(fēng)問道。

  “歸期未定,未敢妄言?!?p>  扶風(fēng)見狀,輕聲安慰幾句,拍了拍墨軒肩頭,便說:

  “那待到你成為墨者之日,再度相聚于此?!?p>  “一言為定?!?p>  “一言為定?!?p>  “…………”

  次日清早,枝頭雀兒嘰嘰喳喳叫個不停,三人緩步而行,至于渡口。

  渡橋邊,有一老翁坐于橋頭垂釣,見來人,也顧不得魚兒咬鉤,整理整理蓑衣,便迎了上去:

  “三位可是要坐船?”

  扶風(fēng)三人點頭,在老翁的指引下登上船頭。

  扶風(fēng)像老翁借了張桌板,將隨身帶來的酒釀置于其上,三人對飲。

  老翁撐著竹篙,小船順江而行,興致來了,還唱起了古老的漁歌。

  江上一時無言,三人側(cè)耳傾聽。

  小船遠(yuǎn)離津渡,隨著江流,入了一片煙波之中。

  三人推杯換盞之際,也不忘邀請老翁一道,反正舟船順著滔滔江流,也算是同道而行了。

  老翁非常有意思,席地而坐后,取出一只陶碗,非常自覺地給自己滿上酒釀,瞇眼用鼻子貼近陶碗,滿臉陶醉的嗅著。

  那布滿褶皺的老臉酷似一朵晚秋老菊,扶風(fēng)看著突然打了個冷戰(zhàn)。

  “這喝酒啊,就得用碗,江湖兒女就得灑脫自如?!崩衔倘∠露敷遥旁谝慌?。

  三人看著自己手里小小酒杯,陷入了沉思。

  但老翁絲毫沒有察言觀色的能力和吃人嘴短的覺悟,自顧自地說些不著邊際的胡話:

  “如今的年輕人啊,自以為請長輩喝一杯酒,便能抵消不尊老的錯舉,可嘆啊,可嘆啊?!?p>  邊感嘆著邊將陶碗中的酒釀一飲而盡。

  扶風(fēng)看向初柏,初柏?fù)u了搖頭,在確立了老翁沒有威脅以后,便強(qiáng)忍不適,走向船頭劃起了船。

  人家倚老賣老是真,他不能失了禮數(shù)才是。

  況且,老翁也只是呈口舌之快,沒有啥惡意以及戰(zhàn)斗力。

  劃了一會,他便覺得奇怪,這船怎么定在原地,絲毫前進(jìn)不得。

  他轉(zhuǎn)頭看向還在喝酒的三人,疑惑之色溢于言表。

  老翁不知何時已將斗笠戴在頭上,整張面龐藏于斗笠之下,看不清其表情。

  他開口了,語氣不再是先前那份輕佻刻?。?p>  “娃子,過來坐吧,一時半會咱也走不了了?!?p>  扶風(fēng)一邊走近三人坐下,一邊出聲:

  “老先生,這是為何?”

  “莫要叫我老先生,聽不得?!崩衔虜[了擺手,繼續(xù)說道,“船下有臟東西,拖住了船,自然是走不了的?!?p>  三名少年面面相覷,一臉狐疑:

  莫不是上了這老東西的黑船了?

  而老翁將三人神色盡收眼底,輕輕一笑,說道:

  “待我入江片刻?!?p>  言罷,便跳入江中,不鑒起一絲水花。

  三人俯身到船旁往江里看去,見江面平坦,毫無波瀾,便覺得這是老翁的計謀。

  “為今之計,便只能以不變應(yīng)萬變了?!?p>  扶風(fēng)攔住欲跳船的二人,看著碧綠的江面,眉頭緊皺。

  他總覺得江底深處有什么東西。

  突然間,小船在江面打轉(zhuǎn),三人反應(yīng)不及被帶倒,狼狽地扶著小船,跟著船體一起旋轉(zhuǎn)。

  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東西要出來了。

  緊接著,小船突然停止旋轉(zhuǎn),靜止下來。

  船頭兩丈處一聲暴響,老翁從下來沖了出來,隨之而來的是,一條赤金色的蛇形動物。

  扶風(fēng)心里一百個臥槽說不出口,這特么不是龍嗎?!

  三人呆滯的目光中,老翁那條赤金色,約摸一人多高的“異類”甩在船上。

  他濕漉漉的蓑衣在他上船的那一刻恢復(fù)如初,不再沾染濕氣。

  初柏忍不住又看了看老翁,心中充滿濃濃的忌憚。

  能不被自己感應(yīng)出來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普通人,一種是境界歸真返璞,隱于世間的高人!

  同時心中也松了一口氣,還好三人不是啥紈绔子弟,沒有出言得罪,要不然,麻煩就大了。

  相傳高人們行蹤不定,且喜怒無常,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扶風(fēng)墨軒也被這場面鎮(zhèn)住了,一時無語。

  直至老翁發(fā)聲,才反應(yīng)過來。

  “先前那撐篙娃兒,去把著龍魚殺了吃了?!?p>  老翁用下巴指了指扶風(fēng),丟給他一把寒光乍現(xiàn)的匕首。

  扶風(fēng)眼疾手快準(zhǔn)備接住匕首,但又怕被傷到?jīng)]敢空手,只能用衣袖裹住雙手去接。

  但是他低估了匕首的鋒利程度,匕首剛一落入手中便將袖袍劃破,劃傷了手掌。

  將匕首握于手中,扶風(fēng)朝這條龍魚走去,思考著怎么個吃法。

  另一邊,初柏仗著膽子問老翁:

  “前輩,敢問這江中是何物,竟能有如此本事?”

  老翁冷哼一聲,不屑道:

  “幾個故弄玄虛之人,養(yǎng)的寵物罷了,不足以提。”

  見狀,初柏也不再多問什么,去給扶風(fēng)幫忙去了。

  墨軒正要抬步過去,卻被老翁攔住,低聲在其耳邊耳語,墨軒點了點頭,朝老翁深深作了一揖。

  行完禮,也去給扶風(fēng)幫忙去了。

  老翁獨自一人坐于酒桌前,一邊大碗喝酒,一邊呵斥三個不專業(yè)的年輕人:

  “你們搞快點,我的老婆子還等我?guī)~回去呢!”所說口吻與當(dāng)初那位看著如出一轍。

  “臭小子,匕首不是這樣用的,把我的魚頭割壞了,你賠我一個新的!”

  而面對老翁的苛責(zé),三人也只能陪笑,繼續(xù)動作著。

  這個江上漁者,是個連初柏都看不清境界的隱士,不招惹的好。

  

緋泊

各位中秋快樂,闔家團(tuán)圓。   深夜更新。但愿有像我一樣不能回家的人看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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