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的名譽(yù)自然是最重要的,哪怕知道盛驕在其中做了什么,盛卓在這個時候也只能為她收拾爛攤子。
他給了盛驕一個警告的眼神,而后示意溫竹把人帶到一旁,便對著秦老頭說,“還是先不報警吧,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盛家的警衛(wèi)來安排吧?!?p> 秦老頭對此自然是沒有異議。
他有再多的想法都沒用,更何況他還有一件更尷尬的事情:“剛剛收到電話,我的小弟子出了車禍……”
這可不尷尬嗎?
今天這宴會可是借他收徒的名義舉辦的,結(jié)果主角都沒有來。
但在盛卓眼里卻不是什么大事。
只要基金會的成立宣布出去了,那剩下的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了。
“那你自己再安排個時間?”盛卓漫不經(jīng)心道,滿心只想著快點和盛驕談話,態(tài)度顯得頗為敷衍。
秦老頭心里默默搖頭,感覺這個所謂的盛家繼承人有些名不副實,便很有眼色道,“那等待會來電以后我便宣布這事吧?!?p> 盛卓對此很滿意。
兩人談話并不大聲,林朝矜也離得遠(yuǎn),聽不清。
但就算如此,她也大概能猜得出在談什么。
紅唇不由得勾勒出幾分嘲諷的弧度,她敢斷定,盛卓應(yīng)該是不打算報警了。
這是顯而易見的,在溫竹說了要報警以后他們就沒有對應(yīng)的行動,反而是走到一旁談些小話。
和盛家的名譽(yù)相比,她父親的遺作算得了什么?
更何況,溫竹這個擁有者都沒有說話,她能說什么?
滿腔的怒火積壓在心里,她握緊拳頭,在傷到手之前,她的耳邊響起了一句關(guān)心的話。
阮清清撫過她臉頰的淚,有些擔(dān)心地看著她,“矜矜,要不我們回去吧!”
她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知道如今林朝矜的心情,她更知道現(xiàn)在林朝矜什么也做不了。
如果那幅畫還在,她或許還可以跳出來搶那畫的擁有權(quán),就算搶不了最起碼可以干擾溫竹贈畫一事。但是現(xiàn)在畫沒了,最重要的事自然是找回那畫。
而這,也是林朝矜無能為力的。
這讓她如何不心疼林朝矜呢?
林朝矜深呼吸一口氣,“我沒事。還是先等等顧琛他們吧。”
陸持已經(jīng)追上去很久了,她想知道能不能抓住那個人。
然而她想要等,現(xiàn)實卻不允許。
因為《擁抱》失竊一事,哪怕燈還沒亮,會場已經(jīng)被盛家的人接管,警衛(wèi)隊的人已經(jīng)到了,強(qiáng)制檢查每個客人的周身。
這么霸道的行為自然是備受爭議,但盛卓的態(tài)度非常強(qiáng)硬,并表示如果不配合便列為嫌疑人,并且以后也會被盛家列入行業(yè)黑名單。
沒有人能無視盛家繼承人的威脅,自然開始配合工作了。
但這里面絕對不包括林朝矜。
盛家警衛(wèi)隊的人自然是認(rèn)識她的,要檢查的時候就遲疑了,而后便被盛卓看到。
“矜矜!”盛卓走過來,很是關(guān)心地看了看她,目光主要在她的腳邊游走,好像是想確定她身上真的沒有藏起什么東西一樣。
但他自然不會說那種話,反而很是關(guān)心,“你沒事吧!”
林朝矜也不想和他爭辯太多,直接道,“我要待在這里?!?p> 她要留在這里等陸持,哪里都不去。
而這時被林朝矜惦記著的陸持,正在頂層與一個黑衣人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