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成精
方涵一陣唏噓，暗中發(fā)誓一定要考上武科大學。
公交車在緩緩地開動。
越往前走，越靠近老城的貧民區(qū)，透過車窗可以看到這里的街道繁華而富有煙火氣息。
車上的人越來越少，方涵找到了一個座位坐下，順便開始檢查起今天的收獲。
“早上在春風中學門口撿屬性，收獲最大?！?p> “他們都是些天才和二代，用外物進補的概率很大?！?p> “在武德中學，上午和下午的實戰(zhàn)課，同學訓練掉落的屬性數(shù)值就明顯小得多，但是好在數(shù)量多?！?p> “這一天下來，氣血值上漲了0.9，念力漲了0.78。今天是五月三號，六月中旬高考，應(yīng)該可以晉升武者吧？！”
“就算不是武者，那也是九段武徒了?！?p> “九段武徒，就算打零工，也能賺不少錢了。得想辦法先把大姐方瑜的創(chuàng)業(yè)基金賺回來！”
“至于高考嘛，大學必須去四大學院！”
“只有周圍的人才足夠頂尖，我才能薅到更多、更有質(zhì)量的羊毛?！?p> 心里想著雜七雜八的瑣碎事情，方涵勾著嘴角，哼著歌，心情一片大好。
前途一片光明，人也有了動力。
不一會兒，公交車來到了末尾站。
方涵剛跳下車，就看見弟弟背著書包，在站臺左顧右盼。
“怎么沒在家？”
方涵嚇了一跳，生怕家里出事，連忙問道。
小方鵠見到哥哥，一邊跳著一邊揮手。
等走進后，他擠眉弄眼，笑嘻嘻地說道：“我看見姐夫了，想著你快回家了，專門等你一起去看看?！?p> “什么姐夫？”方涵一怔，他不記得方瑜提起過男朋友的事情。
“哎呀，別問了，你跟我來，”方鵠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往一個小巷子跑去，一邊跑，一邊用右手固定住書包。
方涵見狀，只得跟了上去。
小巷歪歪斜斜的，兩邊的院墻用紅磚和石塊壘起來，頗有幾分荒涼的山村即視感。
前幾天下的雨沒排干凈，積成水坑，有人扔了幾個磚塊，必須踩著磚塊跳躍著過去。
街道七扭八歪的，方涵體力占優(yōu)，很快就跟上了弟弟。
來到了一處十字路口，路口旁是一個破落的寺廟。
寺廟門口的斜對面有一株茂密的皂莢樹，樹下是各種小攤小販。
姐姐方瑜就在其中，站在一個寬大的手推車前。
方瑜的旁邊站著一個清秀的男生，正在幫忙招呼客人，兩人動作親密。
“看，我說的對吧，那是咱姐夫！”方鵠露出壞笑，嘿嘿笑道：“一看就不是武科生，我猜，他是大姐的同學。哥，你覺得呢？”
方涵搖頭：“不太像吧！”
他見那男生手腳笨拙，不像是經(jīng)常下廚干活的模樣。
“不像嗎？”方鵠手掌撐著下巴，蹲在路邊：“那大姐怎么認識他的？”
短短兩天內(nèi)，撿了許多屬性氣泡后，方涵已經(jīng)是六段武徒，隔著老遠，模模糊糊能聽見大姐和男生的聊天內(nèi)容。
“方瑜，我明天還來！”
“呀，你別來了，你剛上班，男人的事業(yè)要緊?！?p> “可是我想見到你啊。我每天都想見你一面?！?p> “你，這，可以等我收攤了，我們打視頻電話?。 ?p> “你這風吹日曬的，太辛苦了。要不，我找我爸媽借點兒錢，給你盤個店？”
“不用啦，我現(xiàn)在挺好的，這皂莢樹看著我長大的，它會保佑我生意興隆，嘻嘻?！?p> “聽你的說法，你二弟十有八九能考上二本武科了。”
“去你的，什么叫十有八九，那叫百分百！”
“好，好，百分百。那你弟考武科大學哪里還需要錢嗎？需要的話，跟我開口。我可以趁機幫個大腿！”
“應(yīng)該不用了吧……如果需要，我在開口吧！”
方涵聽到這里，就見方鵠拉著自己，要去抓個現(xiàn)行。
他立馬制止，扛起方鵠到肩頭，就往回走。
方鵠已經(jīng)是初二的年紀，身板并不弱小，但在六段武徒眼里也不算什么。
“哎呀，你讓我和姐夫說句話啊！”方鵠扭來扭去，抱怨著說道。
方涵哭笑不得：“你姐夫面皮薄，要被你嚇跑了?！?p> “好吧，”方鵠撇了撇嘴，很是不滿，他掙扎著說道；“那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路?！?p> 方涵便把扛在肩膀的方鵠放下。
兄弟倆一蹦一跳，走在坑坑洼洼的小巷子。
“哥！”
“你說。”
“你是武徒，你能聽到姐夫和大姐說的悄悄話嗎？”
“聽到了?！?p> “說的啥??？”方鵠好奇地盯著自家二哥。
方涵：“大姐說，我們家的小弟吃的多拉得多，隔三差五把馬桶堵嚴實了，是個造糞機?！?p> “你胡說！”方鵠小臉通紅：“咱們家是馬桶質(zhì)量差，管道老化。我今天早上是運氣不好。”
方涵啞然失笑：“哈哈，原來你今早真的把馬桶拉堵住了？”
“你別笑，你再笑，我不理你了，”方鵠氣呼呼的，認真解釋：“我正在長個子，新陳代謝很快。從概率來講，我堵住馬桶的概率更高。你明白嗎？問題不是我，是馬桶！！”
“行，行，不扯了，”方涵笑完后，立馬收斂笑容：“哥哥說到做到?！?p> “這還差不多！”
兩人一前一后，走在巷子里。
“哥，你以后當武者有錢了，給咱家買個新房子，要馬桶不容易堵的?？梢詥幔俊?p> “哈哈哈哈哈！”
“別笑！”
快回到家的時候，兄弟倆見小區(qū)門外圍滿了人。
方鵠小孩心性，便拉著方涵一起去看看。
兩人走近一看，原來是江湖賣藝人，一個中年漢子用紅繩圍起來一塊空地。
他拉扯著三個猴子，在表演雜技，一個在跳圓環(huán)，另外兩個玩飛盤。
“哎呦，這猴子身手不錯，肯定是個猴中武者！”
“哈哈哈，你小心路過一個武者，抽你一個大嘴巴子。”
“……”
“咦？你們看，那里有一個黑猩猩?！?p> “我眼睛沒瞎吧？那個黑猩猩在讀書！”
“快，二毛，快把你姐喊下樓來看看，一個黑猩猩都知道讀書，你姐整天撒丫子瘋跑。”
方涵順著群眾的目光看去，在空地的一角，果然有一個身形干癟的黑猩猩，很淑女地夾腿坐在陰影處，心無旁騖地捧著書讀。
“《高武歷史大事記》！”
方涵揉了揉眼睛，瞠目結(jié)舌。
他分明看見那黑猩猩的四周散落著十幾個屬性氣泡。
【精神力*0.25】
【悟性*0.15】
……
【精神力*0.2】
“為什么一個黑猩猩讀著歷史書都能掉屬性？”
“你——成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