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本官,缺銀子花了
“林芒!”
“你想做什么!”
李銘誠猛的拍案而起,怒目圓睜。
四周眾人紛紛放下酒杯,神色不善的盯著林芒,眼中更是帶著冷意。
作為京城各個世家,勛貴之子,什么時候被一個區(qū)區(qū)錦衣衛(wèi)百戶欺上門過。
錦衣衛(wèi)是天子親軍沒錯,但如今的朝堂,可不單單是天子一人的朝堂。
以他們的身份,只要不是觸犯造反之大罪,誰又能動他們。
包廂內(nèi),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剛被抽倒在地的世家子憤怒的起身,怒容滿面:“該死的家伙!”
“你竟敢打我!”
“啪!”
林芒毫不客氣的又甩了他一巴掌。
直接將其一腳踹翻在地。
凌冽的目光在眾人身上巡視了一遍,平靜道:“垃圾!”
“敗類!”
平淡的話語中,毫不掩飾鄙夷之意。
“夠了!”
李銘誠陰沉著臉,冷冷道:“林大人,你此舉未免太過了吧。”
“擅自闖入我等房間,更是直接打人,你難道不應(yīng)該給我們一個解釋嗎?”
“解釋?”
林芒神色冷漠,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唐琦,淡淡道:“你還在等什么?”
唐琦微微一怔。
看了眼前方的李銘誠,咬了咬牙,邁步走上前。
“你敢!”李銘誠忽然怒視著唐琦。
唐琦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猛然出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了李銘誠臉上。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房中環(huán)繞。
那一刻,唐琦心中直呼好爽!
眼前這位可是武清侯之子??!
恐怕全京城,都沒人敢抽他吧?
就算真的死了,到下面也能和其他人吹噓了。
靜!
四周眾人皆愣了下,神情錯愕。
李銘誠臉上同樣帶著一絲驚愕,仿佛未曾想到,唐琦真的敢動手一般。
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在清晰的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的額頭兩側(cè)猛的暴起無數(shù)青筋,雙眸通紅,怒斥道:“你找死!”
隨著李銘誠話音落下,竟是拔刀直接砍來。
“噌!”
陡然間,一柄明晃晃的寒刀自一側(cè)襲來。
火星死濺!
林芒清冷的目光直視他,幽幽道:“真當(dāng)本官不存在嗎?”
“公然襲殺錦衣衛(wèi),李銘誠,你想做什么,造反嗎?”
李銘誠冷冷道:“本官身為北鎮(zhèn)撫司百戶,他毆打上官,難道我還不能教訓(xùn)他一個總旗嗎?”
“可以!”林芒卻是微微頷首,但下一刻,臉色驟冷。
突然一巴掌甩在李銘誠臉上,冷喝道:“李銘誠,你無視軍令,該當(dāng)何罪!”
“既然你承認自己是錦衣衛(wèi)百戶,那本官倒想問問你,本官已給所有錦衣衛(wèi)下達命令,必須前往河間府千戶所集合,而你又在做什么?”
“飲酒作樂!”
“來人,將李百戶帶下去,杖三十!”
“林芒,你敢!”
李銘誠登時大怒。
唐琦回過神來,敬佩的看了眼林芒。
如此一來,無論李銘誠承認與否,這一巴掌都只能打碎牙往里咽。
“林大人!”
就在此時,桌案旁,一位穿著藍色長袍的男子悠悠道:“林大人,這威如今你也立了,不如就此罷手吧,對大家都好?!?p> “哦?”
林芒輕笑一聲,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下,輕輕擦拭著手中的刀,緩緩道:“你又是誰?”
藍袍男子輕輕放下手中酒杯,語氣略顯傲然:“五軍都督府?dāng)嗍鹿?,此次統(tǒng)軍總兵宋經(jīng)文?!?p> 林芒微微一笑,猛然抓起桌上酒杯,向著宋經(jīng)文甩了出去。
酒杯破空,攜帶著磅礴的真氣。
“啪!”
酒杯砸在他的額頭之上,當(dāng)場碎裂開來,酒水灑了一身。
宋經(jīng)文的額頭之上更是鮮血淋漓。
“林芒!”宋經(jīng)文再也不復(fù)先前的從容,披頭散發(fā),怒斥道:“你瘋了嗎?”
“你真以為我等怕你不成?”
隨著宋經(jīng)文話音一落,整個房間內(nèi)眾人紛紛起身,面露冷意。
林芒冷冷道:“飲酒作樂,這是一個軍人該做的事嗎?”
“整日在此飲酒作樂,花天酒地,該當(dāng)何罪?”
“此次行動,我錦衣衛(wèi)負有督軍之責(zé),本官請你們,那是給你們面子,但你們這些人,給臉不要臉?!?p> 旁邊一人冷笑道:“林芒,那我們這些不屬于五軍都督府的人,輪不到你錦衣衛(wèi)來管吧?”
話音一落,宋經(jīng)文卻是臉色微變。
不好!
林芒臉上的笑容轉(zhuǎn)瞬即逝,眼中更是閃過一絲寒芒。
一抹璀璨刀光劃過!
“噗嗤!”
開口的那位世家子頭顱直接飛了出去。
靜!
場中瞬間落針可聞!
那噴涌的鮮血,無不沖擊著眾人的視線。
“林芒!”李銘誠神色震怒。
這些世家之人都是他一脈之人,有些人更是受他邀請而來。
如今林芒當(dāng)眾殺人,這讓他的面子往哪放。
林芒緩緩收起刀,面色平靜:“來人,李銘誠杖五十,宋經(jīng)文,杖一百,其余人等,各自杖三十?!?p> 身后一群錦衣衛(wèi)立馬蠻橫的上前。
這些都是林芒麾下錦衣衛(wèi),自然清楚他們這位上司的行事作風(fēng)。
常言道,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有這樣的上司,他們想慫都難。
李銘誠剛想動手,一旁的宋經(jīng)文急忙伸手拉住了他,沖他輕輕搖了搖頭。
這次的事的確是他們犯了軍法,但這種事向來都是無人在意的。
只是沒想到會被這林芒借題發(fā)揮。
宋經(jīng)文冷冷的暼了林芒一眼,沉聲道:“林大人,這次的事,宋某記下了?!?p> 林芒輕笑一聲,道:“總兵宋經(jīng)文,帶頭飲酒作樂,加二十?!?p> 宋經(jīng)文臉色一沉。
看著幾人被押著離開,林芒抬頭望了眼房頂,心有忌憚。
那里,有一道凌冽的氣機一直隱隱鎖定著自己。
此地終究不是元江縣,亦不是教忠坊,不然就絕不僅僅是杖責(zé)如此簡單了。
唐琦看了眼四周,輕聲道:“大人,用不用……”
說著,輕輕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杖刑的輕重完全在行刑者的手中掌握。
若要你死,幾十杖下去,當(dāng)場讓你脊柱碎裂,命隕當(dāng)場。
林芒輕輕搖了搖頭,道:“不用,讓行刑的人下重手即可,但別讓人死了?!?p> “給府城幾大世家下貼,就說本官要見一見他們?!?p> 唐琦疑惑道:“大人,冒昧的問一句,您為何突然要見他們?”
“如今當(dāng)務(wù)之急,不該是剿滅白蓮教分舵嗎?”
林芒邁步向外走去。
清冷的話語隨之傳來:
“本官,缺銀子花了!”
三兩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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