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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門振興系統(tǒng):從龍虎山開始

第十三章 鬼物初現(xiàn)

  楊府大廳。

  此時燈火通明,亮如堂皇。

  楊員外仔細打量著面部模糊不清,身上布滿劍傷的尸體,沉重點頭,“沒錯,是楊護院?!?p>  他嘆了口氣,整個人仿佛都蒼老了許多,跌跌撞撞的落回主位。張妙之幾人讓護院把尸體抬回來的時候,他還不大信。直到張妙之拿出了靈參,楊員外才顫抖著接受了這個事實。

  “楊員外還請節(jié)哀,事發(fā)突然,再加上他確實有反抗之意,所以下手稍微重了點。”華鴻信面無表情的說道。

  陳景山瞥了自家?guī)熜忠谎郏桓已哉Z。他望著那不成人形的尸體,打了個冷顫。

  這哪是稍微重了點,分明就是沒打算留個全尸啊。

  他暗自嘀咕了聲,還是師兄狠。

  楊員外擺擺手,“無妨,華仙師,這不怪你。都是我的錯,是我識人不明,有眼無珠啊?!彼盟葡萑牖貞?,呢喃道,“楊護院來我楊府已經有三十年了,他自小就很有武學天賦,所以家父才讓他從一仆役成了護院。沒想道竟是養(yǎng)了個家賊,哎——”

  心痛之余,他看向張妙之,小心問道,“道長,你可有受傷,用不用我叫吳海去把城里的大夫找來?!?p>  張妙之笑著搖搖頭,示意無事。

  見狀,楊員外才放心下來。他揮了揮手,讓人將楊護院的尸體抬了下去,隨后把錦盒交給吳海,耳語了幾句。就見吳海面色凝重的端著錦盒走了出去。

  張妙之一直在打量楊員外,他的表現(xiàn)沒有絲毫異常。楊護院這種相伴多年的老熟人背棄,讓他本就愁云滿布的臉更是添上一層風霜。他轉頭看了眼華鴻信,對方面色冷清,好似不打算問什么。

  也許是有所依仗。

  張妙之心想,隨即望向楊員外道,“楊員外,雖說我們不知楊護院為何如此,但是在交手時,他還是向我吐露了不少?!?p>  這突兀的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

  陳景山蹙起眉頭,心道這道士,人都死了還在別人傷口撒鹽,真是可惡。

  其余幾人則是若有所思。

  就見楊員外忽的眼眸一顫,看著有些慌亂,當下他們也專注起神情來。見楊員外不說話,但那模樣可不像是心懷坦蕩的人。于是,張妙之微笑道,“楊護院說,楊子濯被擄那是自作自受,非人之罪。而是貴公子紈绔成性,跋扈無理,導致才迎娶過門沒兩個月的新人落井身亡。那鬼物是回來報復的?!?p>  幾人聞言,瞬時瞪大了眼睛,皆是一副震驚的模樣望著楊員外。

  他們先前聽到的緣由可不是這樣,而是說楊府新媳招了鬼物,才惹得家宅不寧。可現(xiàn)在,顯然并不是那樣,這內里難道另有玄機?

  楊員外微張著嘴,張妙之正望著他,那雙澄澈的眼眸明明自若如常,卻給他一種逼人的壓迫感。不由喘起氣來,渾身冒起股冷汗。

  “楊員外,那道士說的可是真話?!”陳景山有些憤怒。

  路青蓉白了陳景山一眼,被張妙之按住。

  相比起幾人,陳景山就像個爆發(fā)的火山,怒目而視??吹臈顔T外心驚,好一會兒,他才長嘆一聲,哀痛喊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p>  此番算是錘實了張妙之的話。

  陳景山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燒,這時華鴻信拍了下他,輕聲道,“靜心,景山你太過易怒了,注意小心魔的影響?!?p>  聞言,陳景山才如遭雷擊,立馬靜下來心來,“師兄教訓的是?!彼L出幾氣,臉上帶著抹后怕。

  方才那瞬間,他只覺得自己怒不可遏,一種被欺騙的羞辱瞬時占領了他的大腦。要不是華鴻信一直沒有發(fā)話,說不得就要拔劍砍人了。

  場間氣氛變得壓抑起來,屋外明月高懸,已是亥時初,夜風拂拂間驟然冷了不少。

  心有所感,幾人齊齊朝外看了一眼。那風動了,陣陣陰氣開始流轉,不遠處的那處院落里正在醞釀著什么。華鴻信忽的道,“楊員外,時不我待,你若不愿說出其中隱情,恕我伏妖稽事府不能承接這次任務?!?p>  他這話就代表了四個人,雖說路青蓉是道門的,但眼下華鴻信沒有提仙門之事,反而是以伏妖稽事府發(fā)聲,那她也不得不從。

  “貧道也愛莫能助。”張妙之適時補充道。

  兩人一唱一和,逼迫起楊員外來。

  呼——

  楊員外長出了口氣,落寞搖頭道,“非是我想欺騙各位,而是家丑不想外揚罷了?!?p>  他道,“我楊家九代單傳,到了我這一代,依然只有一個兒子。所以備受寵溺,從小就養(yǎng)成了無法無天的性格。我本以為讓他結婚后,能有所收斂。卻不想,他依然死性不改。終日流連于勾欄瓦舍,我兒媳本是書香門第,自有一顆忠貞之心。她不甘受此等侮辱,在婚后兩月的某天投井自盡。

  我兒得知妻子已逝,悲痛欲絕后幡然醒悟。我請城外重光寺的大師作法,想要厚葬兒媳,卻不想她化作厲鬼要找我兒索命,還揚言此等屈辱要我楊家百倍償還。

  哎,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楊員外捶胸頓足,愣是哭成了個淚人??吹膸兹艘膊缓迷诙嗾f什么。他驀地抬起頭,殷切的看著幾人道,“若是我楊家有罪,但求能伏于大周律法之下。在此之前,還請諸位能相助于我,大恩大德,莫不敢忘!”

  簌簌——

  風聲漸急,屋外已黑云遮天,華鴻信默了會,提劍率先走了出去。趙青和陳景山緊跟在他身后,就聽他冷聲道,“我只管伏妖,不論因由?!?p>  楊員外抹了下眼角,看向張妙之。

  他款款起身,招呼了聲路青蓉也走了出去。

  “我道門中人可不似這般無情無理。”

  聞言,楊員外愣了下,旋即臉色難看起來。

  幾人前后腳,相繼來到楊府深處的院落前。這處院落挺大,院門上用臂粗的鐵鏈鎖住。華鴻信握劍的手動了下,就聽吭哧一聲,那鎖頭應聲斷開,切口平滑。

  一腳將門踹開后,幾人大步踏了進來。

  一入這院內,頓時就刮來陣陰風,瑟瑟而鳴。陳景山打了個冷顫,華鴻信則是蹙起眉頭,審視著眼前幾乎快要凝實的陰氣,化作黑灰的霧氣在圍著院落中心旋轉飄動。

  “這陰氣怎么會如此濃郁,明明我們白天來的時候什么也沒有?!标惥吧絾∪?。

  路青蓉警惕的望著前方,她踏前一步擋在張妙之面前,輕聲道,“師兄小心,這地方詭異的緊,你修為不夠,小心陰氣入.......”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張妙之的身上亮起道金光,那些欲往他身體里鉆的陰氣,直接被排斥了出來。方圓寸許,神鬼不侵。

  “師妹,你說什么?”張妙之愣了下,他望著院落中心那處涼亭上方,傳來滲人的鬼哭聲,側頭問道。

  “唔.......沒什么,我自言自語來著。”

  路青蓉這才想起來,連自己和華鴻信都束手無策的陰氣都能被張妙之給逼出來,可見金光咒這門術法,在對付鬼物這方面異常強大。雖說張妙之是煉氣期,但有金光咒的話,倒是不用擔心這濃郁的陰氣。

  張妙之卻是敲了下她的腦袋,嚴肅道,“師妹,這鬼物怕是不簡單,還是要認真點的好?!?p>  “噢......好,好的?!甭非嗳孛讼履X袋,鼓起臉頰。明明張妙之比她還小,修為比她弱,江湖經驗也沒有她豐富,可她就是提不起平時那股強硬的態(tài)度。

  也不知道是因為知曉了他天師的身份,還是因為在張妙之身邊的感覺,就像面對自己師傅一樣。不由自主的就成了弱勢的一方。

  幾人各顯本領,朝著那處涼亭而去,一路上鬼哭不止,陰風瑟瑟。院落四周已經看不清楚,反而是出現(xiàn)種種可怕的幻象。若不是幾人都不凡,恐怕早就被嚇瘋了。

  饒是如此,還是讓人不免心生膽怯。

  來至涼亭前,所有的陰氣都是從涼亭旁的那口井里冒出來的。就聽一聲凄厲的哀怨從井里傳來。

  “好痛......好冷......好恨啊......”

  這聲嬌柔,可末了卻帶著股透骨涼心的冷意。

  “師兄,我好苦......”

  路青蓉還未見過此等鬼物,未現(xiàn)身,光憑聲音就能影響到人。那聲聲哀怨好似讓她感同身受,霎然間也情緒低落起來。

  張妙之一手抵在她的身后,原來是路青蓉給自己的貼的破邪符,早在不知不覺間被侵蝕了大半。黃符只剩下一角,隨風化作灰灰。金光咒將她籠罩后,路青蓉頓時回過神來。

  面色尷尬,她悄悄瞥了眼張妙之,隨后趕忙收回眼神。此刻,金光咒如水般在她身上流淌,她才感覺道一股溫暖。

  “原來,是這種感覺。”她心道。

  “噓——,別說話,它要出來了......”

  張妙之話落的剎那,井口的陰氣勃發(fā),就聽一聲戲曲響起。

  “我欲與君共白頭,豈知君心多狠辣,山盟海誓皆妄語,將我棄之如敝履。前塵事,今生還,悔那初見誤紅顏......”

  “楊—子—濯,還我母子命來~~~”

  其聲哀切,其聲婉轉,其聲又徹骨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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