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元魔尊,就憑你也敢欺凌我縹緲宗?真當我縹緲宗無人不成?”
一道洪亮的聲音從高空之中傳下,在場的眾人之中,一些哪怕是面對血元魔尊依舊是淡然無比的存在。此刻卻是滿眼駭然,身軀竟然是不由的彎曲了下去。
“這是?”浩然盟中年長老原本凝重的臉色變得恭敬起來,望著那道從縹緲宗飛舟走出的身影,恭敬的拱手道:“浩然盟季長歌,見過許前輩!”
不光是他,大部分老一輩的修士此刻也是眼中蘊含著恭敬之色,彎腰行禮。
“縹緲宗宗主!”郝飛塵此刻臉色驚恐的望著那道身影,身軀不由得顫抖了起來。
這可是如今為數(shù)不多的巔峰大能之一??!
作為曾經(jīng)法修一脈第一宗門的宗主,許日仙的實力可謂是當世之巔,足以排進大乘前五!
即使是青羽山的老宗主,在許日仙的面前也差了不止一籌。
如此存在不是應(yīng)該坐鎮(zhèn)與宗門之內(nèi)嗎?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縹緲神君???”此刻,血元魔尊原本那俯視一切的表情變得凝重了起來,失聲道。
雖然兩人同樣是大乘,那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唯有碧血宗內(nèi)那幾位老家伙才有可能與之抗衡。
哪怕自己三千年前鎮(zhèn)壓半個時代,壓制的一眾天驕幾乎抬不起頭來,但這點戰(zhàn)績在面對許日仙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對方可是與真正的仙人交過手的存在!
自己又如何能夠與之比較?
“先前便是你要欺凌我宗弟子?”
許日仙此刻神色淡然的望著下方的血元魔尊說道,語氣冷漠。
“哼,是又如何?縹緲神君,我宗又不是沒有能夠抗衡你的存在?!?p> 血元魔尊此時面色一冷,對方的輕視令他渾身不適,哪怕是頂尖大乘修士,也不該如此輕視自己。
想到此處,他的目光不由得一松,緊接著望向趙旭日以及陳穩(wěn)一行人,冷然說道:“我宗的血冥少主死在你們手里,交出兇手,不然……”
“不然又如何?”許日仙出聲打斷,緊接著一步跨出,便來到了趙旭日身邊。
趙旭日此刻松了一口氣,朝著自家宗主行禮,后方的陳穩(wěn)等人也是如此。
眾多弟子望向許日仙的目光發(fā)生了變化,沒想到自家宗主如此強大,還未出手便讓對方投鼠忌器。
血元魔尊此刻被這話給噎住了,轉(zhuǎn)而勃然大怒:“許日仙,不要不知好歹,即使你是大乘巔峰又如何?”
“哦?聽你的意思是想要動手?”許日仙嗤笑一聲,冷漠的望著血元魔尊。
“哼,今日便要看看你到底有幾斤幾兩!”
說完這話,血元魔尊法力爆發(fā),四周充斥著血紅色的靈氣,天空被渲染成暗紅色,仿佛地獄倒映在人間。
一道巨大的魔影浮現(xiàn)在他身后,三頭六臂,青面獠牙,手臂之上緊握著由骷顱所化的巨劍,暗紅色的鮮血從劍身流過,無數(shù)靈魂的哀嚎聲傳出,攝人心魂。
“這是碧血宗的絕學之一,地獄天魔身?!币恍┳陂T的長老此刻認出了這道恐怖的魔影,聲音發(fā)顫地跟弟子們講述道。
大乘境天階的術(shù)法!即使在碧血宗之內(nèi)也只有少數(shù)人才能將其領(lǐng)悟,一旦出手,難尋敵手。
“好重的怨氣!”
浩然盟季長歌此刻面露痛恨之色,雙眼冒火的望著那劍身中傳出的一聲聲哀嚎。
這到底殺戮了多少萬人才能形成如此龐大的怨氣??!
作為正派的執(zhí)牛耳者,浩然盟的修士一直對碧血宗及其的仇視,但由于雙方實力處于仲伯之間,雖有摩擦但難將其覆滅。
更主要的是對方背后有著更加恐怖的禁忌靠山,數(shù)百年前由縹緲宗所發(fā)起的蕩魔大會就是被禁忌所出手覆滅,導致縹緲宗全宗損傷巨大,老宗主身死,全宗高層十不存一,從第一法修門派跌落至二流宗門。
無數(shù)所參與的宗門都受到了波及,整座天下險些遭遇大洗牌。
而如今身為大乘之境的血元魔尊竟然屠戮如此多的凡人,這讓季長歌深感憤恨與無力。
“哼,歪門邪道,竟然屠戮如此之多的凡人,今日便要將你鎮(zhèn)殺在此地!”
許日仙眼中浮現(xiàn)痛惜之色,殺機不斷的涌動著。
原先的縹緲宗就是因為看不慣碧血宗的行徑,所以才落得這個下場,如今再次遇見這等傷天害理之事,許日仙心中殺機不絕。
“哼哈哈哈,本座這劍身可是屠戮了一座城才凝聚而成的,今日哪怕你是大乘巔峰,也未必能夠抵擋著??!”
血元魔尊此刻臉色露出瘋狂,眼睛綻放著紅色的血光,枯瘦的手掌一指,身后魔影揮動那血劍,斬向縹緲宗眾人。
許日仙隨手一揮,一道堅固無比的防御術(shù)法屏障將眾人籠罩,隨后一道法訣使出,方圓百里之地靈力凝聚而起,一道通天的光劍出現(xiàn),光芒照耀了整座大州。
他雙眼之中金光浮現(xiàn),宛若神人天降,氣息震懾諸天,口中輕吐一道法則:“斬!”
光劍斬落而下,陳穩(wěn)此刻眼中不由的緊閉起來,隨后再次睜開,重瞳悄然浮現(xiàn),死死的望著那光劍。
“閉上眼睛!”趙旭日此刻雙目緊閉,朝著周圍弟子喝道。
這等存在的戰(zhàn)斗,不是他們所可以觀摩的,一個不慎便要被波及,神識震碎。
眾多弟子此刻早已緊閉雙目,就連遠處的其余宗門長老也是收回了目光,生怕因此卷入其中。
陳穩(wěn)眼中重瞳綻放出耀眼的光芒,眼角流出一絲鮮血,面前的場景宛如慢鏡頭一般,兩道恐怖術(shù)法之中所蘊含的道紋也變得有跡可循,清晰可見。
“噗?!?p> 陳穩(wěn)輕吐一口鮮血,連忙閉上了眼睛,細細的消化著先前所觀摩的場景與道紋。
心中對大道的領(lǐng)悟更近一步,修為也因此上升了不少。
“恐怕接下來一段時間,都不能再動用重瞳了。”
陳穩(wěn)無奈的自語道,但相比于收獲來說,這點代價還是可以承受得住的。
“嘩啦!”
一道清脆的聲音傳出,光芒逐漸的散去,狂風四起,沖擊波倒卷在防御屏障之上,一聲聲刺耳的聲音不絕于耳。
陳穩(wěn)暗中擦拭血跡,與眾人再次睜開眼睛,望著眼前滿目瘡痍,地面崩裂出數(shù)百道深不見底,蔓延不見盡頭的溝壑。
高空之中,血元魔尊渾身淌血,蒼老的臉龐上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自己……竟然敗的如此迅速?
緊接著凄厲的尖叫一聲,目光怨毒的望著許日仙,瘋癲似的說道:“沒有上仙的允許,你竟敢踏出那一步。哈哈哈哈哈,許日仙你完蛋了,等著承受那無盡的怒火吧!上仙不會放過你的!”
“上仙!”
此言一出,四周其余宗門的長老都是臉色大變,避如蛇蝎般的遠離縹緲宗眾人,仿佛對方是什么洪荒猛獸一般。
“聒噪!”
許日仙眉頭一皺,一掌拍下,將其連帶著碧血宗其余修士拍成血霧,神魂俱滅。
對于這些仇敵,許日仙并沒有手下留情,干脆的擊殺了事。
隨后望著那身軀顫抖不止的青羽山大長老郝飛塵,開口說道:“想要取代我縹緲宗?你青羽山還沒有這個資格。滾吧,告訴那個老家伙,識相點就安分守己,別出來亂跳,不然我親自去青羽山一趟。”
郝飛塵面色陰沉,但表面上不敢露出半分不滿之色,只得帶領(lǐng)一眾弟子匆匆離去。
“竟然踏出了那一步、”季長歌的臉色變化不止,極為精彩。
作為浩然盟的長老,他已經(jīng)能夠接觸到一些隱秘,自然明白著其中所代表的含義以及后果。
“難不成就不怕連縹緲宗都因此覆滅嗎?”季長歌聲音顫抖的說道。
目光死死的望著許日仙那淡然的身影,無奈的嘆了口氣,這等大事必須及時的上報宗門!
一個不慎之下,整座天下都要因此顛覆。
“刷”兩道身影此刻浮現(xiàn)在出口之中,一臉懵然的望著眼前的場景,還未等兩人反應(yīng)過來,便被牽引到了季長歌身邊。
“季長老,這是……”還未等王舟發(fā)問,季長歌便雙手抓住兩人飛回戰(zhàn)船,隨后全力催動,朝著中州方向飛去。
其余宗門此刻也急忙離去,可想而知,今日這件事必定要在修仙界引起一番轟動。
“宗主,難道您踏入了那個境界?”趙旭日此刻激動的開口詢問道,眼神中出現(xiàn)一絲擔憂之色。
“半步而言,暴露了也就暴露了,遲早要向那邊宣戰(zhàn)。”
許日仙臉色淡然,并未多說什么,隨后將目光投向了角落之中的陳穩(wěn)。
“出門小小的歷練而已,怎么把鎮(zhèn)宗圣劍都帶走了?”
陳穩(wěn)望著許日仙那一臉不善的神色,臉色嚴肅的說道:“穩(wěn)健行事,畢竟您太能惹事了?!?p> 許日仙嘴角抽搐一番,擺了擺手,從趙旭日手中接過劍匣,投向陳穩(wěn)說道:“回宗之后放回禁地之中?!?p> “劍不出鞘,便要生銹了?!标惙€(wěn)頗為痛惜,語氣中充滿了感慨,極為委婉說道。
“等你坐上了我這個位置,隨便你怎么用?!?p> “那還是放回去吧?!?
見月之歌
大夏天的竟然干感冒了,離譜,碼字沒精神,動用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