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ㄇ笸扑]票,各位?。?p> “老頭,里面有什么,”仿佛已經(jīng)聞見了里面愈發(fā)刺鼻的尸臭味,莫墨在前面突然笑著問,“里面有喪尸對嗎?”
“你小子挺能裝的啊?!?p> 看見自己早就被識破了,周老頭也不慌張。
他手里還緊緊握著一把小刀,這是剛剛在外屋的木桌上抽走的。
他面色陰晦,聲音嘶啞的說道,“既然發(fā)現(xiàn)了,你就走不了了?!?p> “等會……”
只是莫墨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胸口一涼,一把利刃已經(jīng)洞穿了他的心臟,隨即視線一黑,暈了。
迷迷糊糊間看見那老頭走到一個木凳前。
看著坐在上面的喪尸,他慢慢雙膝跪下。
抬頭望著那張曾經(jīng)相濡以沫的腐爛臉,然后雙手掩住臉,低聲抽噎了起來。
只是黑暗中那東西看見了面前哭泣的大活人。
它拼命搖晃著木凳,發(fā)出嘎吱嘎吱聲,塞著布條的血口就想撲上來撕咬周老頭。
“老伴,你受苦啦,”老頭摸了把淚水,用滿是老繭的手上前輕柔撫摸著那張鬼泣森森的臉龐。
他哽咽道,“餓了是吧?我給你送吃的來啦,看見了嗎,地上那大小伙,味道可好了?!?p> “比以前那些同村的老家伙血鮮美的多,你等著昂,
外面還有兩小姑娘,等下我給你統(tǒng)統(tǒng)逮來,讓你嘗嘗她們的味道?!?p> 這一刻,他好像看見了老伴曾經(jīng)吃著他做出的飯菜譽不絕口。
只感覺面前那張怪臉露出了幸福的神情,血口不住夸贊著自己的手藝。
“你多吃點,才可能治好你的病啊,你這是餓的,不餓就好啦?!?p> 老頭肆意的開懷大笑,劇烈的笑聲讓他嘶啞的聲音變得尖利驚悚。
笑到最后他不住的咳嗽,眼里留下的滿是心酸的淚水。
他慢慢抽掉了它嘴里的棉布,那喪尸立刻發(fā)出瘆人的撕咬聲。
他用力那腳抵住木凳不讓它撲過來咬自己,嘴里不住的說著,“老伴,你別急昂,馬上就好。”
他迅速往后跳,那喪尸順勢摔在地上,身體蠕動著就要上來咬老頭的腳。
老頭退后兩步,他剛想轉(zhuǎn)頭把已經(jīng)生命垂危的莫墨提過來給自己老婆享用。
但是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只是這一下差點沒把他嚇得休克過去,同時心里頓感怪異,然后就聽見了后面?zhèn)鱽砟穆曇簦?p> “老頭,我剛說讓你等會?!?p> 周老頭這才轉(zhuǎn)頭過去,他就好像看見鬼了似的,看到莫墨毫發(fā)無損的站在他身后,就連那被刀洞穿的心臟也被愈合了。
“你,你……”
老頭嘴唇不住的顫抖,心里止不住的恐懼,他已經(jīng)不確定面前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不是人了。
因為極度驚怕和迷茫,他歇斯底里的叫著,“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沒死?!”
“噓,小點聲。”
莫墨上前用手隔空抵在他干裂的嘴唇上,閉上一只眼睛,同時單只眼盯著他混濁的眼睛說道,“我給變個魔術(shù)?!?p> 說著,他就一把奪過老頭手里的刀鋒,手上都被割出一大個口子,鮮血直流,他皺了皺眉,將手放在老頭面前。
那道傷口處的血肉似乎是在慢慢蠕動,然后在老頭呆若木雞的眼神中恢復(fù)如初。
“神奇嗎?”莫墨笑著問。
老頭木納的點點頭。
“還有更神奇的。”
說著他繞過呆立的老頭,用刀子將綁在凳子上的喪尸松開。
然后拍了拍周老頭的肩膀說道,“請慢慢享用你的妻子,它帶給你愛的盛宴?!?p> 老頭還沒反應(yīng)過來去轉(zhuǎn)身,肩膀突然就是一涼,隨即一股鉆心的疼痛感涌上頭。
他艱難的扭過頭,滿臉驚恐的看見了那張熟悉的猙獰怪臉。
它將要大口撕咬著自己的肩膀,自己的脖頸,自己的頭顱,吞咽著自己的身體,自己的靈魂,自己的一切。
可是它沒能如愿。
看見老頭已經(jīng)被感染了,莫墨沒讓喪尸繼續(xù)咬下去,他上前朝那東西腦袋狠狠連捅兩刀。
輕描淡寫的帶走了它的命,然后就聽見了身后老頭幾乎絕望的尖叫。
“不!”
老頭躺在地上,脖頸全是鮮血,傷口已經(jīng)開始潰爛了,可是他還在不停的朝前面爬動。
只是他的動作變得與他的喪尸妻子如出一轍。
他想要去抓住老伴已經(jīng)腐爛的手,看見已經(jīng)要碰到了,周老頭慢慢露出了臨死前幸福的微笑。
但是他的手被一只腳給踩住了,那力道賊大,痛的他幾乎動彈不得。
老頭絕望的抬頭,看著腳上那個微笑著欣賞他表情的青年。
他眼睜睜望著面前妻子的手,自己卻永遠都握不住了,哪怕在生命的最后一瞬。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哪怕握住了,在生命的盡頭,等待他的也不是自己溫良的妻子。
而是無數(shù)冤魂的折磨和一具靈魂空虛的腐爛喪尸。
或許,他曾經(jīng)也是個善良的老農(nóng),擁有著自己雖然不夠富足但很美滿的家庭。
只是自己的無知讓他選擇了極端的方式,現(xiàn)實的殘酷將他拉向了人類的陰暗面。
等他再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不配再稱作是人。
從前形形色色的人,變成了現(xiàn)在形形色色的“人”,病毒畸化的已不再是肉體,更是靈魂。
你,又是否能幸免與難呢?
……
亂打的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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