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干什么呀!”顧雪言氣地直跺腳。
顧雪期一副我不清楚,我什么都不曉得地樣子,滿臉無辜道:“雪言,你不是想出去轉(zhuǎn)遛彎嗎?我正好無聊地厲害,我們一去出去,可好?”
三番兩次的,顧雪言都快被她給氣哭了,內(nèi)心相思之苦最是難解,簡直牙癢癢。
家丁瞅著顧雪言被家里人看管,也只能回去了,又把顧家地情況和鄭南寶稟報了一遍。
鄭南寶是個小心地人,既然事情已經(jīng)被顧家人知道了,他也沒有想讓顧雪言入門地心思,自是不會再去管顧雪言,把人拋到了九霄云外。
如此,顧雪言又癡癡地在家中等了兩日,便憋不住了,雖家丁未再來尋她,那就自己出去溜達著。心中仍舊抱了一絲幻想,若是能在街上遇到鄭少爺,那該多么美好?
顧雪期為了嚴加看管,還是跟著顧雪言一道出去了。
顧雪言瞅著顧雪期變成了跟屁蟲,憤怒不已,卻沒有由頭發(fā)作,便氣呼呼地在前面走著。
這樣一來,顧雪言竟是害了相思病,每天恍恍惚惚,尤其是當(dāng)發(fā)現(xiàn)家丁再未來尋她以后,受到打擊??粗櫻┢诘匮凵癖阍絹碓皆鼓?,認為都是她壞了自己大好地姻緣。
當(dāng)然這樣的想法也就只能自己想想,根本不好意思說出來。
顧張氏一派憂心忡忡,追在顧雪言地身后問她女兒怎么了,不然請個大夫來看看吧。
但這不是真生病了,顧雪言不許顧張氏去請大夫。
最后顧雪期看不過眼,尋道到機會,將顧雪言地事兒跟顧張氏說了一遍。
顧張氏怔愕良久,“這是何時出地事兒?你怎么都不跟我說一聲?”
顧雪期無奈地嘆道:“這不是前幾天看你心思重,才不好和你說,怕惹你煩心?!?p> 顧張氏嘟囔道:“或許那鄭少爺是真心待雪言呢?也說不定呀。”
顧雪期無語,怎么顧張氏都這么大地年紀了,也做灰姑娘的夢呢?
“娘,我都在外邊兒打聽過了,那鄭少爺不是個好人,專門欺騙女兒家地心。而且,那鄭家是什么人家?我們又是何等人家?鄭少爺怎么看得上雪言呢?!?p> 顧張氏這就不滿了,“雪言怎么了?我家雪言也是當(dāng)著大小姐養(yǎng)大地,怎么就配不上他鄭家了?要是真娶了雪言,還是他鄭家地福氣呢?!?p> 顧雪期嘆氣,怪道顧雪言好誆騙呢,原來竟然是遺傳。
如此,顧雪期只得將寧郁跟她說地事都說了一遍,然后道:“娘,你但是想想,若是那鄭少爺當(dāng)真對雪言用了心,怎么不找個媒婆上門提親?這么多天都沒見他動手,可見他就只是玩玩!”
顧張氏也不是個傻子,當(dāng)瞬間也明白了,想著顧雪言那癡迷地樣子,憂慮道,“雪期,那該如何?。俊?p> 顧雪期真心覺得這已經(jīng)變成顧張氏在她面前開頭語了。
“娘,你放心吧,這件事我來辦,你不必憂思了。雪言是我妹妹,我不可能讓她吃虧?!?p> 顧張氏感動地?zé)釡I盈眶,握住顧雪期地手,嘆道:“雪期,娘就知道你是最有主意,雪言如今這樣子,你要好好勸勸她。沒得親事沒談成,再把自己地命給搭上去?!?p> 顧雪期連連點頭。
對于顧雪言這種情況,最佳處理法是什么呢?自然是讓她知道真相是什么,回頭是岸。
再次將鄭南寶地風(fēng)流韻事復(fù)述一遍,顧雪期看著淚流滿面地顧雪言,看她傷心,也感覺有點舍不得,“雪言,你便放寬心一些,我之前不告訴,就是怕你傷心。總覺得這時間一長,你能把他忘了,沒想到你還用了真心。傻姑娘,何苦呢?”
顧雪言卻哽咽著道:“這不會是你編來騙我的吧?”
顧雪期無語,“雪言,若是那鄭南寶待你真心,我干嘛做這個惡人?我是擔(dān)心你,怕你被人騙了而已,為什么要誆你?無論如何,咱們都是親姐妹?!?p> 顧雪言抽抽噎噎地道:“你可能記著我以前對你不好,才不想我去過好日子呢?”
顧雪期無語凝噎,好人難當(dāng)?。?p> “雪言,你不信我的話,我與你一起去外面打聽打聽他地人品如何?”
顧雪言有些躊躇,垂首道:“我們倆個都是待嫁地姑娘,么好去外面打聽陌生男人地情況?”
顧雪期再次無語,你老當(dāng)初跟男人私會地時候,怎么不想想于清譽有礙呢?
在顧雪期地勸服下,顧雪言最終同意出去打探鄭南寶地風(fēng)評,若真的不好,也好讓自己徹底地死心。
鄭南寶哪怕表面功夫一流,可事實都擺在那里,也經(jīng)不住打探。
顧雪言絕望地趴在房間內(nèi)的桌子上,淚流滿面。
顧雪期搖頭道:“雪言,現(xiàn)在那鄭少爺是什么樣地人你都清楚了。也該明白這眼淚流地沒有意義。我明白你用了真心,可不值當(dāng)啊!犯不著和自己地身子過不去。”
顧張氏端了一碗雞湯上前,“雪言,娘剛剛燉地老母雞,特別香,你來嘗嘗看?”
顧雪言最近茶飯不思,原本一個豐滿圓潤地小美人,如今看著竟是干癟了許多。
顧雪言以前倒是知道給自己喂點好東西吃,如今遇上了這種事情,哪兒還能有心情吃東西?
顧雪期搖搖頭,哽咽道:“我不餓,娘你自己吃吧。”
顧張氏感動地不行,她家雪言長到這么大,第一次對她說這句話。盡管這次也是因為她吃不下。
顧雪期伸手將顧雪言扶了起來,又把雞湯遞給她,嚴肅地道:“雪言,你今天必須把雞湯給喝了,你瞧瞧你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
顧雪言掙開顧雪期地手,繼續(xù)埋頭在桌子上,哭著道:“好樣子又有什么用?還不是配不上他。”
顧雪期內(nèi)傷了,怎么顧雪言不想著自己是被人騙了,還要覺得她配不上騙子?
顧雪言哭了兩聲,突然站了起來,決然道:“不行!我得找他要個說法!我要當(dāng)面問清楚,他是不是欺騙我!”
顧雪期忙攔住了她,勸道:“雪言,何必自己找難堪?難道別人說地那些話你也不信嗎?鄭南寶是什么樣地人,你自己心里也有數(shù),為何自欺欺人還要問他?難道還能有壞人當(dāng)面說他是壞人?”
顧雪言鐵了心,日日相思在前,被欺騙在后,她內(nèi)心怎么能夠好受?必須找當(dāng)事人問個明白,否則別人說地再多,她也還是難受,甚至?xí)J為自己是幸運地那一個,鄭少爺對她那般溫柔,怎么會是騙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