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想不到的是,大胡子竟然用手直接伸入大鐵鍋中。
周圍的眾人,見到這樣,都不由得啊的驚叫起來,難道他想煮自己的手來吃,可是鐵鍋里滿滿的一鍋五花肉,難道還不夠他吃嗎。
他當(dāng)然不會吃自己的手了,只見他用手從鐵鍋里撈出一大塊五花肉,然后放到嘴中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剛從滾湯中撈出來的五花肉,幾乎和滾滾沸騰著的湯水一樣的燙,真不知道大胡子的手和嘴巴,是不是都是鐵做的,要不然什么這么不怕熱呢?
大胡子吃完一大塊火燙的五花肉,看到陳山正看著自己不出聲,便道:“陳爺,你不要死盯著我吃,你也吃啊,這五花肉燉得軟軟爛爛的,入口即溶,好吃極了?!?p> 陳山道:“是嗎?那我嘗嘗看?!?p> 他也學(xué)著大胡子的做法,伸手入滾湯里面,抓住了一大塊五花肉,然后放進(jìn)嘴里吃了起來。
陳山自從吃了千年大莽蛇蛇膽后,對于冷熱的耐受,已超乎了常人,他自然也不怕這區(qū)區(qū)滾燙的湯水。
五花肉的這一種吃法,陳山是第一次吃到,覺得味道還是錯。
吃完了肉,大胡子隨即叫人拿來兩個大碗。
大胡子遞一個給陳山道:“喝酒要用大碗才有意思。”
說著大胡子就把兩個酒缸的蓋擰開,并在自己身旁的酒缸中,用大碗直舀了一碗酒說道:“陳爺,來來,大塊吃肉,大碗喝酒,這才是江湖男兒的所為。”
陳山也拿著大碗,直接在自己身旁的酒缸里,舀了一碗酒,與大胡子喝了起來。
兩個人一邊吃著大塊的肉,喝著大碗的酒。不知不覺,兩個人酒缸中的酒,都喝去了一大半。
旁邊周圍的人,定定地看著他們,仿佛看到兩只洪荒巨獸,正在相互搏斗一樣。
火爐上的大鐵鍋中湯水,依舊不斷地沸騰著,可是鍋中的五花肉,已昰所剩無幾。
吃到后來,陳山對五花肉,已產(chǎn)生了極度的恐怖感,每抓起一塊肉都膩得想吐,只覺得手中抓著的,仿佛是斷腸毒藥一樣,讓自己惶恐不安。
而大胡子也沒有剛才那么的泰然自若了,他拿酒杯的手已經(jīng)有點(diǎn)輕輕顫抖了。
可是陳山自己也覺得很奇怪,自己的肚子雖然已經(jīng)凸?jié)q出來,像個臨產(chǎn)的孕婦一樣。
可是自己肚子一點(diǎn)都沒有難受之感,他突然想到,蛇能吞下身體比自己大的東西,而無所異常。
難道自己的身體機(jī)能,已負(fù)帶有蛇的屬性?
一種異樣的感覺在自己心中升起,讓他害怕極了。
再看大胡子,他身體寬大,看不出肚子有什么明顯的凸出來,但是看著他臉上的胡子不停的顫動,分明也是到了極限了。
但是他看著陳山的肚子,那么凸?jié)q,分明是比自己難受之極。
所以他一定不會敗給陳山的,他一定要喝死吃死陳山,勝利完成自己的任務(wù)。
大鐵鍋里還剩有一塊肉,正在像一艘大船一樣,在濃湯的滔天巨浪中浮沉著。
難道這一大塊肉船,就是壓垮他們命運(yùn)的那一根稻草。
大胡子指著鍋里的那一塊肉道:“陳爺,鍋里只剩下最后一塊肉了,你是客人,你優(yōu)先,這點(diǎn)禮數(shù)我還是懂的?!?p> 陳山好像見到鬼一樣,急忙道:“不不,我怎能喧賓奪主,最后的這塊肉,還是大哥你吃吧?!?p> 大胡子道:“這塊是大沙漠里的土豬肉,好樸的,我見你臉色臘黃兩眼無神,你就不要不好意思了,拿去吃補(bǔ)補(bǔ)身,生活艱難,千萬不要硬頂啊!”
陳山道:“只剩下一塊肉了,要不我們都不吃,就留它在鍋里,免得傷了彼此的感情。”
大胡子道:“哦哦,這樣子最好,千萬別傷了彼此的感情,我們都很難再找到這樣的食友酒友了。”
陳山道:“這就對,要不然剩下的酒,我們也別喝了,因?yàn)榻裉煳覀円押攘瞬畈欢嗔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