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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個鬼仙做良人

第14章 踩著圈套挨打

拉個鬼仙做良人 愷璇 6159 2022-08-15 17:31:18

  天一亮,孟琳便按照女鬼給她的地址,去找王建忠。

  當他打開門見到孟琳時,一臉驚訝。

  孟琳便一五一十把他老婆的事情說給他,起初王建忠根本不相信的神情,但越聽他臉色越難看,直到后來嚇得臉色蒼白,說不出話來。

  孟琳生氣的質(zhì)問:“你怎么騙我呢?你老婆明明被人害死的,你卻說……”

  王建忠趕緊捂住她嘴巴,把她拽進自己家里,心有余悸的說:“你不要命了無所謂,可我還想活呢!這些話你最好永遠爛在肚子里,誰都不能告訴!”

  孟琳甩開他的手,一臉鄙夷,譏諷道:“鬼鬼祟祟的,虧你還是個男人。你到底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招惹了什么勢力?”

  王建忠趕緊用手指做出“噓”的動作,示意她小點聲。

  這時候從屋里傳來男人蒼老的聲音:“建忠,你和誰講話呢?吵吵啥呢?”

  王建忠趕緊沖里面喊:“沒事,單位同事,找我出去一趟。”

  然后他看看表,對孟琳低聲說:“我們出去談吧,這里不太方便?!?p>  麥當勞里,二人點了兩杯咖啡,還有一些小食,找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

  在孟琳一再催促下,王建忠道出了真相。

  在他第一次給孟琳打電話借錢時,隱瞞了很重要的一段:當他父母接連出事之后,他焦急的想各種籌錢辦法,后來一個朋友介紹,搭上了一個團伙,也就是他的鬼老婆提到的“他們”,王建忠起初只是幫他們運東西,賺點錢。后來他做的還不錯,團伙也信任了他,正要給他分一點正式業(yè)務(wù),卻接二連三發(fā)生怪事。不僅險些讓人發(fā)現(xiàn)他們做的勾當,王建忠還差點在一次狂風(fēng)大作的日子里,把車開到懸崖下面去。

  妻子認為這是遭到了報應(yīng),就勸他不要干這個行當,王建忠固執(zhí)不聽,她老婆也是急的頭腦發(fā)熱,竟然直接去找那伙人,懇求他們辭退王建忠,如果不依,她就要去法庭告他們。那個團伙怕她今后走露風(fēng)聲,威脅到自己,直接把她弄死了。王建忠十分懼怕他們的勢力,在他們威逼利誘下,他只能謊報妻子失蹤,繼續(xù)跟著他們做。但他依舊不順利,那伙人懷疑他被被不干凈的東西盯住了,或者是她冤死的老婆在搗亂,所以分給他的活明顯減少,本來就是副業(yè),這樣一來基本沒有外快了。只靠微薄正業(yè)工資,難以維持生活,迫不得已,他開口四處借錢。

  孟琳聞言不可相信的睜大眼睛:“這是什么團伙,這么猖狂?隨便就殺人?!”

  王建忠嘴巴緊閉,不再透露絲毫。

  孟琳見他還是有所保留,心里很生氣,于是說:“你的事我也懶得管。我來就是給你帶個話,你老婆讓你趕緊撤出!”

  “可我現(xiàn)在退出,他們肯定會殺我滅口,因為我知道的太多了?!?p>  孟琳發(fā)愁的問:“那你打算怎么辦?”

  王建忠把身子往后一靠,頹廢又看透一切的樣子:”我現(xiàn)在必須多掙錢?。〔荒芸粗謰尣∷?,餓死吧。先跟著他們干吧,干別的我又不會。只希望那些不干凈的東西,再也別來煩我?!?p>  說到這里,王建忠眼珠一轉(zhuǎn),道:“如果你想知道事情真相,我?guī)闳ヒ粋€地方。”

  孟琳有些遲疑。這時,她感覺身邊有點異樣,就像餐廳里的冷氣,一下子都沖著她吹了似的,涼的她一哆嗦。她的余光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向她走來。

  她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這人,正是她心心念、分分念的伯塵。

  他依舊如從前那般的身軀凜凜,瀟灑俊朗,一襲茶褐色亮麗的長袍,上面用金絲勾邊了一些奇異的圖案,長若流水的烏發(fā)束在一頂精致的紫金冠內(nèi)。英氣滌蕩的眸子邃如井洞,深不見底。

  孟琳正想著怎么跟王建忠引薦伯塵,這時王建忠先開口了:“孟琳?你咋了?看什么呢?”

  “?。俊泵狭沼悬c奇怪,伯塵栩栩如生的就站在他倆中間,王建忠沒看到嗎?

  她正困惑,伯塵極快的拍了三下她的雙肩頭,她頓感身上發(fā)冷發(fā)寒,意識模糊混沌,然后伯塵化為一股清風(fēng),鉆入孟琳身體里。她只覺得身體倏的被伸展開來,渾身感到舒服而且充滿了精力,意識也瞬間回歸了,只是,身上還是有些冰冷,偶爾還會一陣陣發(fā)緊。

  伯塵的聲音在她腦海里響起來:“你被我附體了,想跟我說什么,只在心里念,我能知道。”

  孟琳心里很激動,但是裝作鎮(zhèn)定的跟王建忠說:“哦,沒什么,可能喝咖啡有點熱吧?!?p>  這時她感到自己的手已經(jīng)不聽大腦使喚了,好像自作主張似的,去捏起一根薯條,在咖啡里攪拌了幾下,放進嘴里。王建忠有點驚訝的看她。

  孟琳心里抱怨起來,這煩人鬼鬧的哪出啊,有這樣吃的嗎?苦死啦,這可是不加糖不加奶的啊!誰想到附在她身上的伯塵,又支配她的手,把半袋薯條全倒進了咖啡里,用小棍攪來攪去,然后逐一吃掉,吃的嘴巴還吧唧吧唧的。王建忠都看傻了,孟琳也囧的不行。

  “煩人鬼!你快停下!”孟琳心里喊道。

  “你再罵我,我把其他的也倒進去。”伯塵霸道的在她腦海里說。

  孟琳不敢惹他了,但她不懂伯塵怎么會喜歡這種特殊的味道?

  “因為這和孟婆湯味道差不多?!辈畨m知道她想的什么。

  “那你喝過幾回孟婆湯?”孟琳腦海里問,她判斷,應(yīng)該是輪回幾世,就喝過幾回吧。

  伯塵不再回答。

  “孟琳!”王建忠見她心不在焉,有點不高興了。

  這時伯塵指示孟琳:“你告訴他,你去。”說著又調(diào)動孟琳的手,拿了一個雞塊吃到嘴里。吃完,又左右手各拿一個。孟琳不好意思的看看王建忠,尷尬的一笑:“我去,等我吃完??!今天我沒吃早飯,餓的很?!毙睦飬s不住的抱怨,這伯塵,要干啥呢!讓我當眾出丑,跟八輩子沒吃過飯似的。

  王建忠聽她說去,滿心歡喜,忙讓她別著急,慢慢吃。

  等孟琳吃完滿嘴的雞塊,伯塵又支配她拿起自己那杯咖啡,一飲而盡,這把孟琳惡心的,里面全是渣滓和油脂,還特別苦……孟婆湯這么難喝嗎,下輩子還是別投胎了。

  然后伯塵又提起她的身子,孟琳只好站起來,對王建忠說:“走吧?!?p>  他們七拐八拐,來到一個小胡同的盡頭,在一扇破舊的門前駐了步。王建忠拿出鑰匙開門,帶她進去。里面光線昏暗,一股又腥又潮的味道撲鼻而來,像箱子底的朽味,又夾雜著化學(xué)劑的味道。他帶著她走進旁邊一個偏門,里面的屋子,光線更暗,味道也更大。

  他扭開一盞昏黃的小燈。

  孟琳眼睛半天才適應(yīng)這個光線,四周打量著。這屋內(nèi)有兩個架子,一個上面是一些瓦罐,零部件一樣的東西,臟兮兮,很有年代感。另一個架子上,有小柜子,孟琳看不出那是保險箱還是小冰箱。最上面一層還有觀音像,禮佛之類的物件。

  孟琳伸手拿起一個瓦礫片一樣的東西。

  王建忠說:“那個是唐代的碎片?!?p>  “唐代?你怎么有這個?”孟琳吃驚的問。

  “這就是他們的行當——盜墓??!”王建忠看一眼孟琳,又彎腰去拿什么東西。

  孟琳驚呼:“你參與的是盜墓?”

  王建忠不以為然的說:“你喊什么?是他們盜,又不是我。我只是按他們指示運輸?!?p>  孟琳心里分外唏噓感慨,問他:“不管怎樣,你是同伙,參與輔助他們犯罪!你干什么不好,怎能做這種違法的事!”

  王建忠從小儲藏柜里拿出一個瓶罐子,遞到孟琳面前,說:“這個來錢快啊,我的苦衷就是缺錢,除了盜墓,他們還干這個。”孟琳一看,差點嘔出來。一個畸胎在福爾馬林里浸泡著,它周圍還飄蕩著白絮……

  王建忠得意的說:“這可是真的!胎盤被賣掉了,這個仔兒,我沒敢吃,畢竟是畸形的,但胎盤可以賣好價?!?p>  “那你……你吃過正常的仔兒?”孟琳突然覺得他好恐怖,如果不是因為伯塵附在她身上,她估計自己會奪門而逃。

  王建忠說沒有,轉(zhuǎn)身又從角落里拽出一個泡沫箱,跟孟琳說:“你猜猜這里面是什么?”說著要打開,嚇得孟琳趕緊制止他:“別!你別打開,我不看!”

  王建忠呵呵笑起來:“瞧給你嚇的,里面如果真有器官什么的,能這樣隨便放著?不過這個箱子,以前倒是真的裝過那些玩意兒?!?p>  孟琳看他說的如此輕松,簡直不敢相信,曾經(jīng)老實內(nèi)向上進的男孩,怎么變成現(xiàn)在這樣冷血和殘酷了呢?

  王建忠一屁股坐在箱子上,呆呆的想了想,然后眼神有點奇怪的看著孟琳,問:

  “你果真會看風(fēng)水,驅(qū)邪?”

  孟琳腦海里響起伯塵聲音:“說你會,最近拜師了。不要告訴他我的名字?!?p>  孟琳如是說了,王建忠很是高興,興奮的說:“我就覺得你會!上次咱倆通電話時候,你剛說完看風(fēng)水,估計是被那些鬼怪的聽到了,嚇得屁滾尿流,到現(xiàn)在也沒再來給我搗亂。孟琳,你一定要跟我合作!我們前途光明!你聽我說,今后你幫我排除這些晦氣,我會做的順風(fēng)順水,掙了錢我給你提成!”他兩眼放光,不斷搓著雙手。

  孟琳拒絕了,并且嚴厲的批評王建忠,說他老婆死的可憐,根本不值得如此惦念著王建忠。這話刺痛了他的神經(jīng),他發(fā)狠的說:“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幫我,還是不幫?”

  “不幫!”孟琳脾氣耿直,也不征求伯塵的意見,自己做主說了,“你這是在走一條不歸路。你要是浪子回頭,金盆洗手不干了,咱倆還能繼續(xù)聊,要不然,我就只能告辭了!”

  王建忠一副蠻橫而殘忍的表情:“走?哼!你不答應(yīng)幫我,就別想離開這里!”

  孟琳預(yù)感事情不妙,扭頭想跑,卻被王建忠拽住一推,踉蹌幾步摔在地上。王建忠轉(zhuǎn)身從架子上拿起一捆粗麻繩,撲過去綁孟琳。孟琳一邊掙扎躲閃,一邊在腦海里說:“伯塵!快幫我呀!”但伯塵就像離開了她身體似的,一點感應(yīng)都沒有。

  幾分鐘功夫,孟琳就被強悍的王建忠綁成了一個人肉粽子,固定在椅子上,嘴里還塞了一團臟乎乎的破布。

  孟琳心里已經(jīng)把伯塵翻來覆去罵了十幾遍,就在快絕望的時候,王建忠接到一個電話,聽他的語氣和內(nèi)容,應(yīng)該在和團伙管事兒的人溝通。這時伯塵終于在她腦海里開口了:“我?guī)湍阃碌糇炖锏臇|西,你大聲喊:‘你就是不放我,我也有辦法出去。等我出去了,要去報案,把你們一鍋端!’”

  孟琳以為自己聽錯了:“老大!你腦子燒壞了嗎?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團伙,我這不找死?。俊?p>  不等她說完,伯塵已經(jīng)發(fā)力把她嘴里堵的東西推了出去。一時間大量污濁的空氣涌入孟琳嗓子眼,嗆得她咳嗽起來。

  電話那頭聽到咳嗽聲便戛然而止,王建忠反應(yīng)過來,看到她嘴里空空,奔上來撿起布團又要塞她的嘴。孟琳急忙大聲喊出剛才伯塵讓她說的話。

  王建忠趕緊掛了電話,惱羞成怒的啪啪給了她兩記重重耳光,但奇怪了,她只是臉腫了,卻不覺得疼。只聽到伯塵喘息了一下。孟琳傻了:“伯塵,你幫我挨打了嗎?”

  “廢話,你身上還有第二只鬼嗎?”

  孟琳心里發(fā)笑:“怎么樣,疼嗎?”

  伯塵不理她。孟琳有點小得意,剛才你讓我在餐廳當眾出丑,現(xiàn)在就當做報應(yīng)嘍,哈哈。

  王建忠見孟琳臉上有一絲笑意,氣得又扇了她幾個耳光。

  這次伯塵沒有替她擋,孟琳直接被扇懵了。伯塵冷語道:“你再跟我沒大沒小的,我借別人的手管管你?!?p>  王建忠聽不到他們的腦中對話,還以為孟琳的怔住是因為怕了,便更猖狂了:“你膽子夠肥的啊,還笑?我倒要讓你見識見識,不幫我的后果!”說完他簡單收拾了一下屋子,將破布塞進孟琳嘴中,轉(zhuǎn)身出了屋子,把大門上了鎖。

  孟琳細聽待王建忠走遠了,忙腦中問:“他什么意思?”

  “他們一會就來做你了?!?p>  “做?”

  “行話,就是把你弄死?!?p>  孟琳心臟狠狠一跳,差點昏厥過去。她強忍住不罵他:“本來在麥當勞我轉(zhuǎn)告了他妻子的話就能回去了,你非要過來攪局,拉著我到這里來。你看看,入了賊窩了!”

  伯塵道:“你以為轉(zhuǎn)達他老婆的話,他還能讓你回去嗎?在餐廳他就動了心思要拉你上賊船。我若不這樣安排,不斬草除根,他們后期依舊不會放過你?!?p>  孟琳緊張的說:“斬草除根?你要對我同學(xué)干什么?”

  “你的同學(xué)都要害你了,你還為他擔心?他是作惡不可活?!辈畨m話音剛落,孟琳忽覺得身上有種透徹的感覺,像是陰暗角落里待久了突然見了陽光一般。眨眼間,伯塵已經(jīng)從她身體里分離出來,站在她眼前,伸手取出她嘴里的布團,看看她的臉,然后雙手捧住她的臉頰。

  孟琳覺得他的手好冰涼,本能的往邊上躲避。

  “別動!”他稍用力用手掌固定住她的臉頰。片刻,拿下來說:“好了,不腫了?!?p>  孟琳真的覺得臉上不再火燒火燎的痛了,她感激的看著他,但不知怎么,看著看著竟然有點心慌意亂。她低下了頭。

  伯塵問:“前幾日你一直找我,非要見我一面?,F(xiàn)在我站在這兒,你又不想看了?”

  孟琳咕噥著:“你這不是好好的嗎,還看啥?”

  伯塵笑了:“多日不見,你還是這么傻。跟你說我沒事,還不信?!?p>  “你好歹不知,我哪有那么多閑心思管別人?”

  伯塵正了正神色:“你的意思——”

  孟琳有點囧,不敢看他。她等著他說——他肯定會說,你傻啊,喜歡一個鬼?那時候,她打算就直接跟他表白,就說自己真的鬼迷心竅了,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隨他……

  “你覺得我什么意思?”孟琳鼓起勇氣問。

  伯塵說:“我猜你的意思是,你關(guān)心我,我還要感激你,給你點錢唄?小財迷?!?p>  孟琳氣得一腳向他踢過去——哎呀不好——踢到那個部位了……孟琳想收回已經(jīng)來不及。可奇怪的是,伯塵竟然不躲。他表情沒有任何異樣,只是站起身,拍拍有踢痕的衣袍。難道是……衣袍太厚?孟琳想不明白,盯著他胯下看。

  伯塵覺到了什么,一轉(zhuǎn)身,便背對著她了。

  “你剛才吃飽了嗎?”伯塵一邊在屋子里踱步,一邊問。

  提起這,孟琳又是很生氣:“你還好意思問?你鉆我身體里支配我,胡吃亂吃的,那是啥搭配?從來沒人會薯條泡咖啡吃!還強迫我吃那么多。我都被你丟死人了。”

  伯塵悠哉說:“你才不識好歹,你不多吃點,怎能扛住打?”

  孟琳以為自己聽錯了:“啥?”

  “吃飽了就不怕他們揍你了?!?p>  孟琳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低聲罵了一句。

  伯塵忽的一下子把臉湊過來,他陰沉著聲音說:“你再說一次臟話我聽聽?”

  孟琳看著他那認真的表情,甚是有點可愛呢!她慢慢張開嘴巴,做出罵人的口型,但并不出聲。伯塵抬掌作勢要打她耳光,孟琳卻往前一探腦袋,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伯塵怔住了。

  孟琳咯咯的笑起來,臉頰暈了一朵紅云,嘴上卻說:“怎么啦?你不是說過,我們前世是兄妹嗎?不管假話真話,反正我信了。兄妹情誼,親一下也很正常吧?!?p>  伯塵困惑的看著她:“你們現(xiàn)代人都這么違背人倫了嗎?兄妹也要有兄妹之間的禮節(jié),照你這樣的邏輯,我被百十個妹妹親,臉都要腫了?!?p>  孟琳臉色陰沉下來:“你認了那么多妹妹?”

  伯塵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忍不住嘴角揚起得意的笑。

  孟琳反應(yīng)過來他在逗自己,便嗔怒的瞪著他道:“說點正經(jīng)的額!你快給我松綁,胳膊都麻了。”

  伯塵并不理會,開始繼續(xù)踱步,觀察,好像在找什么東西。最終,他在觀音像的下面閣子的最里面翻出一卷竹簡,用袖子輕輕拂去上面的落塵,小心收進衣襟內(nèi)。

  孟琳不解的問:“你也偷東西?”

  “不是偷,他們才是偷,我是拿?!辈畨m說的光明正大,孟琳卻感到他從未這么無恥過。明明就是背著人偷,還要辯解。

  他又問了一句:“你怕嗎?”

  孟琳說:“有你在,我怕什么?”然后等著伯塵夸她長記性了。但出乎她意料,伯塵卻說:“我現(xiàn)在要離開,還有一炷香的功夫他們就來了。你只能一個人面對。”

  孟琳慌了:“哎,別呀!我……我什么都不會,一個人就是找死呀!你這當哥的,忍心給我收尸?”

  伯塵只是將那團破布重新塞進她嘴中,按住她的肩膀。

  “一會談話時,你可以告訴他們我是你師傅,叫仲冥,但不要說我今天找過你。他們不會把你怎樣,頂多就是打你兩下,你早就吃飽了,能扛過去。就當是——你隨便接黎案,多管閑事的懲罰吧!”說完他的手伸到她脖頸里,取走了她胸口的石牌。

  孟琳眼里充滿恐慌,不解和氣憤,跺著腳,嗚嗚的示意不要拿走石牌。

  伯塵說:“這個留著讓他們發(fā)現(xiàn),更麻煩?!?p>  說罷一閃身,消失的無影無蹤。

  孟琳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她恨伯塵。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他往上修行的工具和墊腳石,伯塵每次救她,也只是為了今后能繼續(xù)利用她。沒有情誼,更談不上喜歡。從他的態(tài)度,她都能確定。他并不不在乎自己的感受,從不聊案子之外的話題,他的內(nèi)心有個屏障,時刻對自己關(guān)閉著。所有一切,他只是為保障孟琳這個人活著……想到這里,她鼻子酸酸的。

  屋子里很靜,外界什么聲音都聽不到。孟琳害怕,焦慮,也不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她干脆閉上眼,等待死亡的宣判——不知為什么,她異常的消極。漸漸的,睡意襲來,迷迷糊糊便睡著了。直到屋門被打開,她才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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