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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只想做個清閑藩王!

第二十八章:整頓軍紀

  朱祁鈺冷冷的凝視著跪拜在地的劉致遠,以及圍成一圈的眾士卒。

  恰在此時,方才覺察情況不妙的于謙帶著親軍衛(wèi)將營帳圍作一團。

  見到營帳中的情況,于謙趕忙擠開跪拜的人群,來到朱祁鈺身前。

  于謙抱拳道:“末將已率親軍衛(wèi)到,請殿下下令?!?p>  以于謙獨到的眼光和他對朱祁鈺的了解,事情鬧到眼下這個地步,身為大軍主帥的朱祁鈺必然會作出一番整頓。

  可即便是思慮到位的于謙,都沒料到下一刻朱祁鈺下的軍令會令他都不禁背后發(fā)涼。

  掃過癱坐在地上的劉二牛,還有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劉致遠。

  朱祁鈺不帶一絲感情道:“士卒劉二牛,鞭撻新士卒,目無王法、霍亂軍紀、陣前挑釁主帥,依軍法,推出斬首,頭顱懸之轅門?!?p>  隨后他的目光一挪,落到劉致遠身上,“軍營總旗劉致遠,徇私枉法、助紂為虐,依軍法,推出斬首,與劉二牛一并頭顱懸之轅門?!?p>  朱祁鈺的嗓音不高,在場的每個人卻都聽得清清楚楚。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無一不是內(nèi)心一震,戰(zhàn)戰(zhàn)兢兢,大氣不敢喘一下。

  簡短的兩句話,不僅要了一名士卒的性命,更是要了一名總旗的性命。

  要知道,在軍中可以官至總旗,只要不是蓄意謀反,都不會被陣斬。

  可眼前的朱祁鈺根本不管那么多,無論是士卒也好,總旗也罷,只要違反軍法,皆是推出斬首。

  膽小的劉二牛聽到對自己的處置軍令后,嚇得大叫一聲,居然兩眼一翻白,昏死了過去。

  一些人的余光看向劉二牛,暗暗道:“這劉二牛死之前還暈過去了,倒是他的大幸,至少不那么疼?!?p>  而一旁仍然保持著清醒的劉致遠雖然沒嚇昏過去,渾身卻也顫抖不已。

  在死亡面前,沒有人能做到真正不怕。

  軍令一下,親軍衛(wèi)中的刀斧手上前,將劉二牛和劉致遠二人拖出營帳。

  注視著二人被拉出去的背影,一股寒意瞬間籠罩了跪拜在地的眾人。

  他們的目光皆是落在不怒自威的朱祁鈺身上。

  接下來該輪到他們了!

  “今日但有圍觀劉二牛鞭撻新士卒,不出手阻止者,皆杖責三十軍棍?!?p>  古語云法不責眾,大多人本以為朱祁鈺會法外開恩,誰料朱祁鈺此行便是來嚴明法紀軍紀的。

  軍令一下,跪在地上的眾人皆是為之一顫。

  三十軍棍看似不多,可若真真切切打在身上,不死也得掉半條命。

  非但如此,朱祁鈺下一道軍令更是令得全部人膽寒。

  “今日軍寨中但有飲酒霍亂者,依軍法該論斬者皆論斬,頭顱懸之轅門,不論斬者,杖責二十軍棍,徇私枉法者與受罰者同罪!”朱祁鈺朗聲道。

  “諾!”一眾親軍衛(wèi)抱拳領命。

  下達完軍令,朱祁鈺抬頭望向天空,只見夜空中烏云散去,露出繁星點點。

  這烏煙瘴氣,是時候該給他散散了!

  當天晚上軍棍撞肉之聲和士卒慘叫之聲此起彼伏。

  聽著這兩種交織在一起的聲音,這一夜幾乎沒有什么人睡著。

  到第二天清晨,軍中主簿細細統(tǒng)計清楚后,飛快將情況送到帥帳,言明朱祁鈺。

  “昨夜一晚,共計斬首二十三人,其中總旗二人、小旗五人、士卒十六人,受軍棍者二百余人。”帥帳中,主簿呈上奏折后,一字一句謹慎地說道。

  如今包括這位主簿在內(nèi),全軍上下,對朱祁鈺是又敬又畏。

  出征之前,聽說朱祁鈺不過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親王,許多人都嗤之以鼻,不屑一顧。

  可與瓦剌五千騎兵的遭遇戰(zhàn)和這次整頓軍紀的事情下來,再沒有人膽敢輕視這位第一次統(tǒng)兵的郕王殿下。

  臨敵不懼,奮力迎戰(zhàn),是為勇。

  整頓軍紀,一視同仁,是為膽。

  主簿在朱祁鈺面前,只有恭敬。

  奏折寫得清楚明白,其上不僅言明了多少人受到軍法責罰,更是將受罰者的姓名和所觸犯的軍法都寫明了。

  閱覽完主簿呈上來的奏折,朱祁鈺單手合上,“本王知道了,退下吧?!?p>  “諾?!敝鞑竟笆滞讼?。

  他走后,朱祁鈺將奏折遞給了于謙。

  作為本次行軍的監(jiān)軍,于謙自然有閱覽這本奏折的權(quán)力。

  不過朱祁鈺并非是因為于謙是監(jiān)軍才給他看,而是讓他看看軍隊真實的樣子是什么樣的。

  “昨日受罰的,竟然有數(shù)百人,三大營名義上是我大明的精銳,不曾想軍紀如此松散?!笨赐曜嗾?,于謙不由得臉色一凝。

  軍紀渙散的軍隊,不僅會大大提升將領的指揮難度,在陣前更有可能會被直接沖散。

  于謙心中擔憂,同時又慶幸。

  慶幸遇到了朱祁鈺,這位有膽氣和魄力整頓軍紀的人。

  這樣的人少之又少。

  聽著于謙的抱怨,朱祁鈺深吸一口氣道:“其實這是好事,至少我等知道了軍隊的士卒的虛實,不至于開戰(zhàn)之后手足無措。”

  隨后他又搖搖頭道:“不過軍紀渙散至此,整頓起來,恐怕得花費一番功夫?!?p>  其實朱祁鈺話未說完,縱使得花費一番功夫,那也必須得把軍紀整頓好。

  親自與瓦剌騎兵遭遇過的朱祁鈺知道,在真正打仗的時候,敵人可不會管你是不是三大營的老爺,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砍就完事了。

  并且朱祁鈺整頓軍紀可不僅僅是為了這次的北伐,更多是他需要在軍中樹立威望。

  軍隊是國之重器,誰掌握了軍隊,誰才會有話語權(quán)。

  當然,這一點朱祁鈺不可能同任何人說,即便是于謙也不行!

  而聽著朱祁鈺的一番話,于謙也點頭,深表贊同。

  兩人話音剛落,忽然聽得帳外有一人喊道:“殿下,有軍情來報?!?p>  聞言,朱祁鈺高聲道:“速速入賬。”

  一名斥候快步入軍營,單膝跪拜,恭敬道:“稟殿下,軍寨之外有一瓦剌人單槍匹馬叫陣。”

  “瓦剌人?”叫陣是很常見的事情,朱祁鈺倒沒太過震驚,他擺擺手道:“不用管,讓他叫就是了?!?p>  “可……”

  士卒說到此處,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朱祁鈺敏銳地察覺到斥候這一舉動,說道:“還有什么消息,盡皆說來,本王不會怪罪于你。”

  有了朱祁鈺這顆定心丸,斥候壯起膽子說道:“那瓦剌人是一位女子,她在軍寨前直呼殿下名諱,叫嚷著……”

  斥候這兩句一頓,聽得朱祁鈺實在難受。

  “有什么話一并說完?!?p>  “那瓦剌女子提刀在軍寨前叫罵殿下,叫嚷著如果不趕快歸還他哥哥,她便要率軍來攻,戰(zhàn)勝后要將殿下……將殿下做成人彘,任人蹂躪?!背夂蝾澪∥〉恼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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