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十二侯
湊在賈璉身邊的人,自然的就成了賈璉的小弟了,笑嘻嘻的招呼著。
“二哥哥,賈家這下算是成了,小弟我恭喜榮國府重回這四九城有名有姓人家之列!還望二哥哥不要忘了兄弟們啊!”
“就是就是,恭喜二哥了!”
“賀喜二哥,二哥官運恒??!”
這群多少和賈璉沾親帶故的家伙,那就更不客氣了;
大慶朝三代人,繞來繞去,腦袋上的依舊是那一波人。不過是有些人換了位置,又新增了些座位罷了。
尤其是這些勛貴之間,真要論起來,誰和誰都是親友。
恭維聲不斷,差點淹沒了賈璉。
“二哥家里起來了,千萬不要忘了拉我們理國公府柳家一把?。≡蹅兛墒峭瑸樗耐醢斯?!”
有不要臉的,已經(jīng)開始討要好處了。
沒等賈璉回話,這說話人旁邊的人立刻就肯定道。
“那當(dāng)然了,滿四九城打聽去,誰不說二哥哥仁義;人稱兩直隸活公明,南北直隸及時雨,二哥哥重返頂級勛貴之列,自然也會帶著我們這群二流貨色跑跑腿的?!?p> 這兩直隸指的是京城和金陵,賈家生活在京城可是老家卻是金陵的。因此這人現(xiàn)給賈璉起了這么一個綽號。
妄圖用,‘有起錯的名字,沒有起錯的外號’這樣世俗言論,來道德綁架賈璉的幫助。
說著還和賈璉打了個千,客氣的討好道。
“別說四王八公了,要知道我襄陽侯府當(dāng)年可是跟著賈家的老太爺出生入死的,老太爺那是相當(dāng)厚待我們襄陽侯劉家啊”
說著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沖賈璉表態(tài)道。
“如今我將遵循家族傳統(tǒng),追隨二哥哥鞍前馬后。”
那襄陽侯劉家的人,表現(xiàn)的慷慨激昂,可是周圍的人誰不知道誰??;這兩家老太爺一死,賈家劉家為了爭兵權(quán),鬧得不可開交,哪有什么傳統(tǒng)可言啊。
聽劉家的庶出小子說的如此認(rèn)真,周圍的人哄堂大笑。
“如此,二哥哥自然不會虧待你了?”
這笑自然是嘲笑。
可那劉家人也不當(dāng)回事,很認(rèn)真的點頭道。
“這是自然!”
如此態(tài)度,弄得賈璉都不知道怎么接話了。
這襄陽侯就是就是四王八公十二侯的中十二個侯門爵爺其中一位了。
與忠靖侯、保齡侯、錦鄉(xiāng)侯、川寧侯、平原侯、定城侯、錦田侯、保寧侯、景田侯,壽鄉(xiāng)侯。加上林家與紫薇舍人薛家,就是全部的十二侯門了。
其中忠靖侯是與保齡侯是一家,忠靖侯是新的的爵位。
不過現(xiàn)在都過了兩三輩人了;各家的交情原也沒那么好,現(xiàn)在更淡薄了。
以前還各有攀扯,現(xiàn)在大部分都依附于北靜王了。
他們自己家也沒有爭氣的人;能保住祖上侯爵位的也就忠靖侯、保齡侯的史家了;這兩侯也就是榮國府賈母的娘家,史家。
其他的如錦鄉(xiāng)侯已經(jīng)成了錦鄉(xiāng)伯了。這都還算混的好的;林家在林如海一輩就徹底的沒了爵位,剩下的也都是些雜號將軍了。
他們能保留侯門的體面也是和賈家一樣,都是指望家里還有超品的老侯爵夫人存在,因此才可以高懸侯府的牌匾,用那侯府的依仗,出門自稱侯府公子。
這不算逾制。
就像賈家還有賈母這個超品的國公夫人在,賈家依舊是國公府邸一樣。
家族的體面,全靠女人扛著呢。
這個關(guān)系賈璉知道,但是有一點賈璉卻聽不明白。
“哦!我賈璉要怎么幫你們重回二流?。∥易约嚎啥妓悴簧先肓靼?!”
賈璉自己確實是這么認(rèn)為的,奈何周圍的人只當(dāng)賈璉自謙。
“二哥哥過謙了,要知道小朝會就那么巴掌大個地,有個人物在上面站上一腳,已經(jīng)是頂流家族了!”
這個賈璉能明白。
所謂大事開小會,小事開大會,所謂的小朝;就是決定慶朝國家走向的小會,一般很不正式,在尚書房就解決了。
五個人一合計,然后在朝會一宣布就完事了。
這五人里面每一個人物單拎出來,那都是跺一跺腳就能讓整個慶朝抖三抖的存在。
光腦門子上的一串頭銜,尚書令,太子少保領(lǐng)內(nèi)大臣之類的就茫茫多,寫奏折要是寫全了都能占個三四頁。
只看名頭住客棧都費勁,不知道還以為這得是多少人呢。
但是這和賈家又有什么關(guān)系,賈璉就算把自己的關(guān)系擼禿了皮也找不到里面能有自己的親戚啊!
可還沒等賈璉細(xì)問,就有多事的繼續(xù)道。
“不要說二哥哥能和小朝會的人扯上關(guān)系了,我家要是還有個能在朝會上站穩(wěn)腳的,我就燒高香了?!?p> 這回答讓賈璉更迷茫了。
京官四品以上,每日都是要上朝的。那都是在京城主管一項事宜的高官,最差也是個副廳級。
這已經(jīng)是二流勛貴的頂級追求了;就這,也沒幾家勛貴辦到了。
若自家有個在朝會上站穩(wěn)腳的,別說他燒香了,賈璉也燒香。
聽人這么說,賈璉心中哀怨道。
“但凡我爹爭氣點,混個副廳長當(dāng)當(dāng),我還需要努力嗎?”
都怪賈赦不努力,讓自己連躺贏的機會都沒有。
可還沒等這人羨慕完事,又有勛貴子弟道。
“過分了?。≈T位過分了,怎么能求二哥哥如此拉攏你們;”
說著牽著賈璉的手,言語懇切的道。
“二哥哥,他們都不是實在人;我實在。若二哥哥給兄弟個機會,讓家里出一二個能上大朝的人,我家當(dāng)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話讓賈璉更意外了。
到底是什么情況,讓這些人對自己有了這么大的期望。
大朝會,雖然京中七品上的官員每月都要參加一次,但是這也不是賈璉能安排的來的啊。
賈璉這個七品下都沒這個資格啊!
別說他們家了,就賈家自己,也不過是賈政一人有這資格。還因為身份原因,總被排出在外。
我要是有這么大權(quán)力,我肯定先安排我爹啊。
你們算哪個?
但是這也暴露了這群人的野心,這群勛貴對現(xiàn)在的沒落很不甘心。
同時,也說明了頂流,二流,三流勛貴的等級劃分。那就是能參加小朝會,能上朝,能上大朝。
但話說回來,他們到底為什么對自己有這么大的信心。
這誤會到底從哪開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