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心里空落落的(求追讀)
周子午動作很快。
上午十點,飛機在衛(wèi)江甫一落地,他便直接聯(lián)系昨天約好的房屋中介。
和中介再次確認(rèn)了自己的租賃要求后,他按照中介給的地址,打車前往看房,家都不回了。
他打算先把房子租好,先造成既定事實,錢都給了,到時候也不怕老爸老媽不過來住。
“周先生,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間房子使用面積一百八十平,裝潢你也看到了,絕對豪華。而且,我們這里是高檔社區(qū),交通便利,花園山水,環(huán)境優(yōu)美,配套設(shè)施完善……”
“租金多少?”周子午直接打斷正在施法的中介,一路走過來,他一直在四處觀察,確實挺符合他的預(yù)期。
“呃?!敝薪殂读艘幌?,臉上笑容更甚,像這么痛快的主,一般都能成,“周先生,租金是一個月一萬一。當(dāng)然,這個價格可能是有點貴,但絕對物有……”
“先租半年吧。”周子午道。
“所值?!敝薪橛帚对谠?,然后就是狂喜,“好的,周先生,您真是太爽快了!”
……
中午時分。
周子午背著包,走進(jìn)父母居住的老舊小區(qū),鉆進(jìn)逼仄悶熱的小樓。
小區(qū)沒有電梯,所以他只能走樓梯上去。
在二樓拐角,也不知是誰家小孩還是小狗,在角落的墻上撒了尿,大夏天的,那酸爽,夠味,才正宗。
屏住呼吸,他一路上到四樓,站在防盜鐵門前,輕輕敲了敲。
等待片刻,屋里響起老媽那熟悉的聲音。
“誰?。俊?p> “媽,我回來了?!?p> 一問一答間,一根由親情編織而成的線,穿過面前的鐵門,將兩人的心連在一起。
……
下午五點。
經(jīng)過周子午堅持不懈的努力勸說,周文山張素悅終于同意搬家。
“唉,下回可不許這樣了?!睆埶貝偟溃骸澳阗嶅X也不容易,魔都的物價又高,現(xiàn)在好不容易掙點錢……這錢不會又是你老婆給的吧?”
周子午擺手:“當(dāng)然不是,這是我賣了首歌,人家給的買斷費?!?p> 他選擇了善意的謊言,畢竟總不能和他們說,這錢是你兒子和你兒媳婦秀恩愛掙來的吧?
更何況,他來之前也確實拿出來一首歌,應(yīng)該不算說謊。
“我兒子就是厲害?!睆埶貝傭湴恋溃骸澳愕哪鞘住段摇?,我都聽了好多遍了,百聽不厭?!?p> 周文山心里也很為他自豪,但話到嘴邊,卻又變成了:“不是老婆給的就好,一個大男人,就該靠自己的雙手,一直花老婆的錢算怎么回事?!?p> “就算是老婆給的又怎么了?”張素悅不高興了,“兒子能讓人家給他花錢,也是他的本事?!?p> 白菜地里最大,最水靈的那顆被自家的豬拱了,這不是本事是什么?
周文山閉嘴,不想和她爭論。
見他不說話了,張素悅也懶得搭理他,“兒子,準(zhǔn)備什么時候給我和你爸生個孫子啊。”
一家人正其樂融融之時,防盜門又被敲響了。
“咚咚?!?p> “我去開門?!敝茏游缙鹕?,正要去開門,被周文山叫住了。
“等一下。”他和妻子對視一眼,開口道:“你們娘倆都進(jìn)屋,我去開門。”
他怕是要賬的又來了。
兒子的事業(yè)才剛剛起步,而明星這行,名聲最重要,他不想讓兒子和門外的那些人扯上關(guān)系。
而且,欠債的是他周文山,與妻兒無關(guān)。
周子午依言走進(jìn)屋里,但并沒有將門關(guān)死,而是留出一條小縫,觀察著外面。
“周哥?!?p> 來人黝黑,瘦小,駝背,看起來四五十歲的樣子,開口卻叫周文山哥。
“素悅,子午,你們出來吧,是老張來了?!敝芪纳降?。
老張是來還錢的。
上次張素悅在電話里說,周文山前員工的女兒生病住院,他在醫(yī)院里留了一筆錢。
那名員工,就是老張。
老張其實只有三十歲出頭,他八歲的女兒,經(jīng)救治無效,在昨天凌晨確認(rèn)死亡,因為住院時間太短,周文山留給他的十萬塊,并沒有花完。
【收款54872.69元?!?p> “周哥?!崩蠌垖⒆约旱乃槠潦謾C,放進(jìn)藍(lán)色工作褲的口袋里,笑道:“我準(zhǔn)備去南方打工了,那四萬多塊錢,我會盡快湊夠還給你。”
“你自己去?”周文山問道。
他并沒有說什么不用還了之類的話,因為老張和他一樣,都是個認(rèn)死理的。
老張點頭道:“小霞去過自己的生活了,我一個人去?!?p> 小霞是他的老婆,在女兒住院的第二天,她說去買早餐,然后再沒回來。
“周哥,那什么,我就先不打擾了?!?p> 周文山嗯了一聲,沒多說什么,只是送他下樓,和他道了保重。
周子午站在窗邊,看著老張離開的背影,似乎明白了,老爹之前為什么要把自己匯過來的錢,先緊著這些員工給了。
小區(qū)外,剛出門的老張,被一個胸前挎著相機的年輕人攔住了去路。
……
晚上九點。
《慕家三姐妹》劇組,隨著導(dǎo)演的一聲“咔”,今天的拍攝任務(wù)完成了。
保姆車內(nèi)。
李琪透過車?yán)锏暮笠曠R,看到后座的楚清秋又在拿著那張紙看,便好奇道:“楚姐,您今天都看了一天了,而且是一有空就看,那張紙上到底寫的什么???”
楚清秋盯著手里的紙,眼皮都沒抬,“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聽?!?p> 這首《勇氣》,她越看越覺得就是為自己量身打造的,這歌詞,寫的完全就是自己最近的這段經(jīng)歷。
她雖然沒踏足過樂壇,但基本的審美還是有的,能感覺的出來,這是一首極為優(yōu)秀的歌曲。
她有預(yù)感,或許自己以后的事業(yè)發(fā)展,會因為這首歌,發(fā)生巨大的方向偏移。
保姆車很快開到了盛景天壇。
“嘭。”
楚清秋關(guān)上車門,對車?yán)锏睦铉鞯溃骸盎厝サ穆飞下c,明天再見?!?p> “再見,楚姐。”
踏進(jìn)電梯的一瞬間,楚清秋心里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電梯越升越高,離家也越來越近,可怪異的是,她心里的那種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直到打開房門的一瞬間,她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他不在家……
水青青青
今天無了,明天早點寫,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