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你是故意的?
白悠醒來是在第二天中午了。
太陽透過玻璃,灑在病床上,陽光雖然不刺眼,但是太亮堂,白悠難耐的皺了皺眉。
睜開了沉重的眼睛。
消毒水的味道很重,白悠是法醫(yī),對這個味道最熟悉不過,所以哪怕還沒有看屋內(nèi)擺放,她都知道,自己在醫(yī)院里。
嗓子干澀的厲害,一陣一陣的泛著疼,白悠沒忍住,咳了咳。
沒想到病房里立馬就響起了腳步聲,沐森走到床頭,看著白悠帶著隱忍的眼睛,說道:“你醒了?!?p> 白悠點了點頭,“幫我……倒杯水?!?p> 沐森嗯了一聲,拿了一次性水杯,幫白悠接了一杯水。
怕白悠傷口疼,不方便喝水,又拿了一次性吸管,幫她放到嘴邊。
白悠看著湊在嘴邊的管子,皺了皺眉,她只是被刺了一刀而已,又不是重度癱瘓了。
白悠拍了拍床,對沐森說道:“你……你先幫我把床搖起來。”
沐森看了一眼白悠,沒有說話,放下水杯,幫她把床搖了起來。
等床搖了起來之后,幫她調(diào)整好姿勢,背后墊了枕頭。
等白悠坐好之后,他又拿起水杯,放到了白悠手中。
白悠看著那根管子。實在是礙眼的厲害,皺了皺眉,伸手抽出來扔在了床頭柜上。
沐森皺了皺眉,“用吸管比較方便一點,你這樣做,萬一扯著傷口怎么辦?!?p> 白悠喝了一口水,等嗓子緩解了之后,才看著沐森,略帶嫌棄的說道:“我的傷口在我腹部右下方,胳膊只要別升起來,是牽扯不到的,喝個水而已,沒什么大事?!?p> 沐森看了白悠一眼,沒有說話,從身后拿了一把椅子,放到病床前,坐了下來。
白悠是真的渴了,一杯水被她一小口一小口喝光了。
沐森看著空空的杯子,問道:“還要嗎?”
白悠搖了搖頭,“不用了?!?p> 沐森點了點頭,想了一下,然后說道:“穆卿雪故意殺人,被警察帶走了,她這個案件,應(yīng)該會被庭審。物證是那把匕首,受害人是你,證人是我們。條件齊全,應(yīng)該很快就會出結(jié)果。至于穆江,違法買賣人口,非法侵占他人財產(chǎn),罪上加罪,起碼十年。”
白悠勾了勾唇,“持刀傷人,且造成重傷,應(yīng)該會判三年到十年,加上她在醫(yī)院打傷她人,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罪名,十年牢獄之災(zāi),應(yīng)該是跑不了了。穆江也能判這么久,還能給他的寶貝女兒做個伴?!?p> 沐森看著白悠嘴角輕輕揚起的弧度,瞇了瞇眼眸。情緒莫變的問道:“這樣的結(jié)果,你滿意嗎?”
白悠愉悅的挑了挑眉,“還行?!?p> 沐森身子往后靠了靠,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白悠,似乎是詢問又似乎是疑惑,“在別墅里,你給穆卿雪說了些什么?她的精神狀況很不對,被警察押走的時候,嘴里還瘋狂的喊著你的名字,那個樣子,倒是挺驚奇。”
白悠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沐森,輕笑了一聲,“有什么好驚奇的,她那個人的精神,向來不對,瘋瘋傻傻的,不是很正常。至于喊我的名字,可能是恨到極致,又沒處發(fā)泄,給逼瘋了,又或許是,覺得她刺傷了我,達成了自己的夙愿,一時之間太過高興,所以瘋了。”
“你也知道,人在大喜大悲之后,精神比平時活躍很多,瘋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況且,這瘋沒瘋的,外表也看不出來,實在不行,讓你同事送精神病醫(yī)院,檢查一下不就得了,這又不是什么很難的事?!?p> 沐森看著白悠一副認真的樣子,和自己說著這番話。
他輕笑了一聲,姿態(tài)放的很松。
不過和他的姿態(tài)比起來,他的話,就緊繃多了,至少白悠是沒有想到他會這么問。
“你是故意的吧。”
白悠大致知道他說的到底是什么,不過揣著明白裝糊涂,她也挺會。
皺了皺眉頭,好笑的看著他,“你說的是什么?”
沐森盯著她的眼眸,略帶嚴肅的說道:“我說的是什么,你不知道?”
白悠好笑的看著他,打著啞謎,“我應(yīng)該知道嗎?沐森,我們認識的時間不短了,你又何必和我拐彎抹角的呢,有什么,大可以直白的說出來,我又不會把你怎么樣,我這手術(shù)剛結(jié)束,智力游戲不適合我,況且猜來猜去,實在是不好玩?!?p> 沐森忽然收斂了笑意,直直的看著白悠,仿佛要看進她的心底去,白悠很大方,坦坦蕩蕩的讓他看個夠。
沐森抿了抿唇,看著白悠,說道:“穆卿雪刺你的那一刀,時間你不覺得太過巧合嗎,我們剛趕到,就看到她把刀子插進你的身體里,就像是有意識的讓我們變成證人,坐實了她殺人的罪名。”
白悠臉上的表情紋絲不變,依舊笑意淺淺的看著他,聽著他的疑惑,挑了挑眉,好笑的問道:“所以你是懷疑我陷害的她?”
沐森搖了搖頭,“這倒不至于,就像是我說的,我們無形中變成了證人,事實上,我們也看見了穆卿雪殺人,不是一個人看見,而是一群人,而且她再刺過一次后,甚至想拔出到,刺第二次,她殺你這一點,是事實?!?p> “我說的,是這一切發(fā)生的時間,很不對勁。太過巧合,我們剛到,穆卿雪的匕首,就插進了你的身體里,巧合的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