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惡心!
保安一直對這個啞巴很是照顧,覺得他和自己一樣,沒親沒故,過了大半輩子,只有自己一個人。
他比啞巴還好一點,至少身體健康,正常的工作能做,可是他呢,什么也沒有。就連聲音,也是粗啞難聽的。
實在是可憐。
所以他們在一起工作,也算是一個伴,能照顧的,他都盡量多照顧一點。
如今穆卿雪把人侮辱的那么慘,實在是過分。
保安忍著怒火,對穆卿雪說道:“是這樣的小姐,我這個兄弟是個啞巴,腦袋這不太好,他可能沒辦法聽懂你說的話?!?p> 穆卿雪冷笑一聲,用一種更加嘲諷的姿態(tài)看著他,“怎么,還是個啞巴加智障啊,這樣的人,不應該生活在灰暗的角落里嗎,怎么青天白日的放出來禍害人啊,晦氣死了。”
保安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見啞巴嘴角陰森的勾了勾。確實很陰森,長得就比較嚇人,臉上的那道疤,看起來更是恐怖。
再加上他的笑,讓穆卿雪感覺陰森到了極點。
她忽然沒了膽量和他吵下去,總覺得這樣的人,實在是恐怖。
她眼眸閃了一下,強裝鎮(zhèn)定一樣,說道:“那什么,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和你們一般見識了,以后看到我,記得繞路,免得自討苦吃?!?p> 保安聽著穆卿雪不再為難他們,松了口氣,終于能把這尊大佛送走了。
他連忙說道:“您放心,我們不會再妨礙您了?!?p> “知道就好。”
穆卿雪說完這句話,就打算離開。
啞巴男開口了,聲音更難聽了一個度,他就那么陰著一張臉看著穆卿雪,一字一句的說,“小姐,你不是想聽我道歉嗎,怎么要走了?”
穆卿雪在他開口的一瞬間,汗毛都起來了,他的聲音,就像是來自地獄一樣,透過皮膚,直中心臟,讓人聽了,心生恐懼。
穆卿雪覺得這個男人就是從陰曹地府爬上來的厲鬼,哪哪都和正常人不一樣。渾身上下透露著詭異。
她緊張的吞了吞口水,視線亂瞟,就是不敢看那個啞巴。
“不……不用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就放過你們一次?!?p> 穆卿雪剛說完,忽然感覺手腕一涼,低眸看過去,一直粗糲嘿呦的手,已經貼在了她的手腕上。
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一只青蛙,一只蟑螂或一只蜘蛛爬到了她的身上一樣。
一瞬間,所有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穆卿雪哇哇大叫,快速的想甩開那只又黑又恐怖的大手。
“啊啊啊啊啊??!滾開滾開,不要碰我,趕緊滾開啊!”
啞巴男的力道很重,緊緊鉗制著穆卿雪,一點力道都不松懈。無論穆卿雪怎么掙扎,都沒有用。
啞巴男湊近看著穆卿雪扭曲的臉,嘴里的口氣充斥著穆卿雪的嗅覺。
“說好的道歉,怎么能算了呢,我們做錯了,給你道個歉,是應該的?!?p> 一字一句,說的極輕,特意拉長的語調,像極了來自地獄的惡魔。
保安目瞪口呆的看著剛才還不可一世的穆卿雪,此時狼狽的又跳又蹦,手捏成一個拳頭,極力的抗拒著向她靠近的啞巴。
前后反差太大,讓保安遲遲都回不過神來。
穆卿雪是真的怕了,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惡臭男,又臟又臭,不講衛(wèi)生,人也極端,誰知道會做出什么事來。
這個時候,她才后悔起來,為什么要招惹這種人。
穆卿雪一邊掙脫著,一邊說道:“不用了,我不要你道歉了,你趕緊走開。”
啞巴一點也沒聽進去,就那么死死的盯著穆卿雪,一字一句的說道:“昨天死的那個女孩你看了嗎,尸體被人分解了,鮮紅的血液流了一地,聽說那個房子里的每個角落,都是血跡?!?p> “那女子,全裸著,白皙的皮膚,可美了,就像……”
啞巴說著說著,忽然笑了一下,詭異的眼神放在了握著穆卿雪手腕的那一塊皮膚上,笑的滲人。
“就像是你手腕的這一塊皮膚?!?p> 難聽的嗓音說著如此恐怖血腥的畫面,別說已經被他嚇得不輕的穆卿雪了,就是個正常人,都會受不了的。
站在一旁目睹全過程的保安聽著啞巴的話,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穆卿雪再也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感覺了,明明青天白日,可這個男人營造出一種深夜在亂葬崗的感覺。
穆卿雪咬了咬牙,抬腳踩在啞巴的腳上,幸虧她對高跟鞋獨有情鐘,一直穿的都是帶著高跟的。
尖尖的鞋跟踩在男人的腳背上,最終,他疼的受不了,松開了穆卿雪。
得到自由的穆卿雪,快速的后退一步。趕緊用手拍打著渾身,唯恐那惡心刺鼻的味道沾染在她身上。
“有病!”
好不容易才掙脫開這個恐怖的男人,穆卿雪是再也沒那個膽子去自討苦吃。匆忙丟下兩個字,就拎著包趕緊離開。
保安看著落荒而逃的穆卿雪,哈哈大笑,走上前去拍了拍啞巴男的肩膀,“行啊兄弟,你這是深藏不露,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本事?!?p> “你看那個女的,被你嚇得落荒而逃,快要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啞巴男也勾了勾唇,摩挲了一下手指,沒想到她聞起來是臭的,摸起來……手感是好的。
啞巴男的沉默,一點也不影響保安的好心情,他是真的高興,看著穆卿雪狼狽的模樣,他就覺得解氣。
他就說這些女的,沒一個好東西,哪里把他們當人看過,沒想到她們也會有怕的時候,簡直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