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辮兒哥哥回來啦
這一場徳蕓四公子的演出專場不可謂不熱鬧。
岳筠鵬,唐云堯,郭徳剛都親自出來為他們站場。至于說為什么沒有曹筠金?
那家伙現(xiàn)在天天的找不見人影,不是在這個劇組拍戲就是在那個節(jié)目串場。
想見一面都難。
若是換了以前,老郭可能還不以為意,但現(xiàn)在嘛,大家都心照不宣。
著手推出新人就是最好的明證。
劇場門口這會兒開來了一輛大巴車,里面都是《守望者》劇組的成員。
畢竟有些群演住的并不算近。
所以唐云堯干脆又包了一輛小巴車。畢竟連專場的門票錢都出了,也不在乎這一輛車錢。
唐云堯拿到的門票算是內(nèi)部贈票了。說起來其實各家劇場演出都會有一批贈票。比如一百人的劇場,可能有十到十五張票是贈票,演員自己掏錢買來,然后想請誰看就送給誰。
這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一個規(guī)矩。
“親愛的觀眾朋友們,請大家保持安靜,關(guān)閉手機鈴聲,我們的演出即將開始?!鄙俸顮斪鳛橹鞒秩伺e著話筒上臺報幕。
“下面請您欣賞相聲《買賣論》,表演者:燒餅,曹赫陽?!?p> 作為新晉的徳蕓四公子之一,曹赫陽的舞臺風(fēng)格向來是靈活多變。既有他本身自帶的穩(wěn)重,又有配合燒餅的活潑。
倆人的場子一般都能躁動起來,所以經(jīng)常作為開場上臺。
門口候場的唐云堯看了看身邊的黃頭發(fā)小青年,“怎么樣,緊張嗎?”
“有點?!秉S毛咽了口唾沫,把快速跳動的心壓了壓。
“沒事,”唐云堯拍了拍他的肩膀,“活都記著呢吧?”
“記著呢師哥。”
“那就行。你信著說就是了,我還能兜不住你嗎?”唐云堯笑了笑,安慰道。
想到自家?guī)煾绠?dāng)年那可是給師父捧哏過,張筠雷頓時覺得松了口氣一般。
回想起幾天前大雷被師父叫到家里頭,名義上是吃面,然后吃飯的過程中老郭還好一頓詢問,愿不愿意回來說相聲?。?p> 一聽說大雷愿意回來,結(jié)果飯后老郭仔細聽了聽大雷的聲帶,覺得沒問題之后,就狠狠檢查了一頓小辮兒的基本功……
以至于這幾天張筠雷都在惡補相聲功底,就是為了這一次專場上能夠擁有一個良好的回歸表現(xiàn)。
因為張筠雷回來的倉促,也沒有安排搭檔,所以唐云堯干脆親自為他量活。
“下面請您欣賞相聲,表演者……啊,這位表演者因身份特殊,所以暫時先不介紹。他想給我們唱一段學(xué)藝時第一首太平歌詞?!焙顮敼室赓u了個關(guān)子。
張筠雷這會兒染著一頭的黃毛,看著跟葬愛家族似的。穿著一身深色大褂,看起來有些拘謹。
“大家好?!眮砣松吓_朝著觀眾們鞠了一躬。“我叫張筠雷?!?p> “好!”
觀眾們面子給的足。現(xiàn)在觀眾是真的捧德運社,演員說得稍微次一點也愿意捧著。
不像之前,小岳就直接被轟下臺。
有幾個老觀眾一聽張筠雷的名字起初還一皺眉,仔細想了想這才恍然大悟!
哦~有印象有印象!
這是德運社真正的老粉,起碼03年的時候就開始關(guān)注德運社。
但是更多的觀眾不知道云字科還有這么一位。
臺上的張筠雷看到觀眾們?nèi)绱说年噭?,明顯是有點驚得一愣的那種感覺。
可不是嘛?
張筠雷走的時候德運社還沒火到這地步,頂多就是小劇場而已。沒想到自己離開幾年,德運社都開到上萬人的大劇場了。
這一次徳蕓四公子的相聲專場,老郭也是存了心叫幾個角兒歷練歷練,直接定的一萬三千人的大劇場。
好在是之前有過一點舞臺經(jīng)驗,張筠雷也知道,不能砸在臺上。
“謝謝大家的掌聲?!睆報蘩妆M量平穩(wěn)心情,“我叫張筠雷。今天上臺想著給大伙兒唱一段我跟著師父郭徳剛先生學(xué)藝時最先學(xué)的一段太平歌詞?!栋咨邆鳌??!?p> “好!”
“好~”
觀眾們鼓掌也比較熱情,這是捧德運社,有德運社這么多相聲演員的口碑撐著。
張筠雷順手拿起了御子板輕輕敲打起來為自己伴奏:
“那杭州,美景蓋世無雙~西湖岸,奇花異草四了季的清香。這春游,蘇堤桃紅柳綠,夏賞,荷花映滿了池塘。這秋觀,明月如同碧水~冬看,瑞雪鋪滿了山崗!我表的是……”
太平歌詞《白蛇傳》,是張筠雷開蒙的第一首太平歌詞。今天回歸舞臺以這個節(jié)目作為回歸的第一個節(jié)目,當(dāng)然是有重大意義的。
張筠雷嗓子確實好。四門基本功課說學(xué)逗唱,一般來說都是以‘說’開蒙。但他是‘唱’開的蒙。
手里頭有御子板打著節(jié)奏,張筠雷慢慢心情放松一些,開始投入到唱的環(huán)境當(dāng)中,暫時忘記了一些剛才的緊張。
“好!”
“再來一個!”
啪啪啪~
觀眾們的掌聲響起,像是海浪一般拍打過來,讓張筠雷有些不知所措。
誰能想到如今的少年會是后來的平西王侯呢?
出將口。
唐云堯一身深藍色繡云紋的大褂,左手提了衣服一角,從容不迫地上臺。
“唐公子~”
“唐公子!我們愛你~”
“我要給你生孩子!”
歡呼聲,叫好聲如山呼海嘯一般,差點把房子蓋都頂跑了。
坐在臺下的譚凇韻看著一襲長衫,風(fēng)度翩翩的唐云堯,一時間心里竟然有些悸動。
此時,臺上的張筠雷這會兒整個人更加緊張了。唐云堯再近了看,已經(jīng)能看到他腦門上的細密汗珠。
“你先站進去緩一緩?!碧圃茍驕愡^來小聲說道。
張筠雷應(yīng)該是聽到了,但是沒動。
怎么了?腿腳不聽使喚了?
唐云堯急中生智,干脆一伸手把張筠雷抱起來,然后杵到桌子里頭去。
回過頭“埋怨”觀眾:“大伙兒大熱情了。我們好好的一個演員讓你們嚇成電線桿子了?!?p> “哈哈哈~”
一說一樂,這事兒算是遮過去了。
“今天上來的這位演員,是我?guī)煹?。叫張筠雷。前幾年的時候嗓子倒倉,回家保護嗓子去了,一直也沒有上臺的機會。
老觀眾對我們應(yīng)該是有印象,新觀眾有不熟悉的不要緊,我三言兩語給您解釋清楚了。
之前我們徳蕓社推過一次徳蕓四少。
今年要介紹給各位的是這兩年的新人,叫徳蕓四公子。
幾個師弟都是基本功扎實,相聲說得有點模樣的。
大雷最近剛好倒倉期也過了,干脆叫出來跟大伙兒見一面。剛才唱的這段太平歌詞叫《白蛇傳》,也是我的恩師郭徳剛先生給他開蒙的時候教的。
一般相聲演員都是以貫口之類的作品開蒙,他跟我們不一樣,他是剛才這段《白蛇傳》開蒙。
唱得也不錯。有板有眼的。謝謝大伙兒的支持?!碧圃茍蜷_口跟觀眾解圍,緩和一下剛才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