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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重生后的嫡女她殺瘋了

第二十八章 地

  趙欣怡隨后被帶進了內(nèi)洞之中,因為眾將士都在,紀中便在內(nèi)洞口守著。

  內(nèi)洞之中!

  一縷檀香慢慢幽幽地從放在案桌上的幼獸香爐里飄出,將洞內(nèi)簡陋的裝飾增添了幾分雅致!

  此時,趙欣怡盤坐在陳謹平案桌的對面,小廝用茶壺將兩杯茶杯沏滿,然后將茶杯分別放在他們的面前退了下去。

  “大小姐,請用茶!”見小廝剛退下,陳謹平甩先開了口。

  “嗯”趙欣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直接開門見山道:“事辦好了?”

  “是!”陳謹平恭敬地對著趙欣怡頷首:“所謂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經(jīng)之以五事,校之以計,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p>  他從袖口中掏出一張類似于羊皮卷的地圖放在案桌上,打開來,呈現(xiàn)在趙欣怡的面前。

  隨后他將他自己面前的茶杯推置在地圖的面前繼續(xù)開口道:“掌權(quán)者掌的就是兵權(quán),大小姐倘若要養(yǎng)兵,那么首先自己得擁有一塊地!”

  “地?”趙欣怡抬起深幽的眸子靜靜地看著陳謹平。

  她靜默一陣,忽然嘴角勾起略過一道深意,示意陳謹平繼續(xù)開口。

  陳謹平見她笑意滿滿,眼眸之中升起了一道快意:“耗養(yǎng)民兵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了地,可供民兵他們吃住,軍心有歸屬感;有了地,可任憑自己訓練,任憑自己差遣;有了地,民兵可名正言順地保護百姓,受到保護的百姓自然會擁戴民兵?!?p>  “正所謂,道,天,地,將,法。大小姐本就是武將之家出身的,自然明白“將”這一個字,所謂愛才,惜才,才會招才;這個“地”字,原指地利,但老身以為也可指資源,也可指更大范圍的地,老身相信憑大小姐的意志,皆可意會老身的意思;正所謂“將”與“地”皆得,倘若順意民心,自然會悟出“道”;“將”,“地”,“道”三者相輔相成,相守相成,自然會順應(yīng)“天意”;換言之,“道”,“天”,“地”,“將”四者皆有,那么會明正言順地繼承“法”,五者相成,缺一不可?!?p>  空氣中靜默一片,趙欣怡盤坐在陳謹平的對面,靜靜地凝望著他。

  那雙瑞鳳眼平靜地注視著陳謹平,好似眼眸中有無數(shù)的旋渦在哪里盤旋,深不見底。

  趙欣怡迅速地起身,卻被陳謹平緊緊地按住示意她坐下:“大小姐你不必見外,那日你將定北候的傳家之寶授予于老身,代表著對老身的一片信任,老身身處牢獄之災,何德何能。既然如此,老身自然不會辜負大小姐的一片信任,當涌泉相報,收下那一對玉魚。大小姐是主,老身是臣,應(yīng)當老身給大小姐行禮。”

  這話一落,趙欣怡眼眸之中的笑意更甚:“先生不必自謙,先生乃大將之才,實屬晚輩學習的楷模,晚輩敬你也是應(yīng)該的?!?p>  趙欣怡執(zhí)意從位置上站起,見如此,陳謹平也不好勉強。

  趙欣怡走到陳謹平的面前,直綴下擺,恭敬地朝他一拜。

  見如此,陳謹平一臉欣慰地將她從地上扶起。

  檀香依舊從那枚幼獸銅爐中升起,將整個山洞中漫溢著淡淡的清香。

  此時!

  陳謹平盤坐在趙欣怡的對面耐心地對著她在羊皮卷上規(guī)劃著,他指著羊皮卷中心點的位置:“這張是燕國的地圖,這里是燕國的京城,其中的官僚權(quán)貴我們都不必說了,倘若你把民兵私藏在這里,不用多久,不說皇上,想必蕭家也必然會發(fā)現(xiàn)。但是,”

  陳謹平用手指放在羊皮卷旁邊的茶杯里蘸了蘸,然后在距離中心點位置的西北方向的一處,用手指潤濕:“老身看了下,這個地方很是適合大小姐。”

  “嶺北?”趙欣怡看了一下那濕潤的地方,略帶深意地看了一眼陳謹平。

  “沒錯?!?p>  陳謹平重重地點了點頭:“燕國的地形一向是以盆地為著稱,所以燕國的耕地向來肥沃。但奇怪的是,嶺北這一帶常年干旱,一年四季基本沒什么雨,每年餓死百姓的數(shù)量都不在話下,所以嶺北這個地方基本沒什么人,百姓都逃到外地去了?!?p>  趙欣怡緊緊地盯著嶺北這個位置,只聽陳謹平繼續(xù)說道:“從燕高祖一直到先帝這一代,每年朝廷派人去嶺北治理的人不計其數(shù),可是去的人都無計而返,久而久之,朝廷便放棄嶺北這個地方。不過仁太宗,也就是先帝的父皇曾下旨,誰若是能將嶺北這塊地的干旱治理好,朝廷便將這塊地賞給他做封地。所以自從這道圣旨下令后,起初去嶺北的人趨之若鶩,可是沒有人能夠想出治理這塊地干旱的辦法,所以又不了了之。到了燕帝這一代,基本沒什么人提起,朝廷更是忘記了嶺北這一個地方。”

  趙欣怡嘴角一勾,電光之間,一道愉悅從眼眸中閃過。

  陳謹平朝趙欣怡望去:“大小姐,你知道嶺北這個地方為何常年四季干旱嗎?”

  趙欣怡掃了地圖一眼,看著嶺北這個地方一會,隨后又看向它一旁的韓國,淡聲開口道:“韓國?”

  “沒錯?!标愔斊叫牢康乜粗w欣怡輕輕地點了點頭:“燕國雖然是盆地,但嶺北這個地方十分特殊,它是以山脈為地形,正因為它與韓國相接壤,所以土質(zhì)與韓國相差無幾。再加上它地質(zhì)與水源貧乏,幾乎沒什么溪流,所以這個地方常年無雨,地質(zhì)極為干旱也是正常的。朝廷對這一塊地束手無策也是在老身的意料之中?!?p>  趙欣怡靜靜地點了點頭,抬起手指指在了嶺北這一個地方:“先生,若我要得到這一塊土地,我應(yīng)該用什么法子?”

  陳謹平嘴角一勾,一道深意從嘴角閃過,只說了兩個字:“灌水?”

  “灌水?”

  趙欣怡微微驚愕地看了陳謹平一眼,再微微皺眉地看向地圖,隨后將視線看向了嶺北下面的荊州,瞬間一道愉悅從眼眸中閃過:“荊州河?”

  “沒錯,就是荊州河?!标愔斊接檬种冈俅瓮璞姓毫苏海S后將荊州這個地方浸濕:“倘若將荊州河開鑿一條小溪灌入嶺北這個地方的話,那么嶺北的干旱和水源匱乏自然而然就會解決。大夫人娘家高義伯府便是在荊州,若是大小姐將兵養(yǎng)到嶺北,自然也會受到方便。再者嶺北山高地遠,又是以山脈著稱,大小姐若養(yǎng)兵,朝廷也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

  “嗯!”趙欣怡用手指扣在案桌上一敲又一敲。

  “但是!”陳謹平話峰一轉(zhuǎn),眼眸中略過深深的擔憂看向趙欣怡:“倘若是他人得到這一塊地,皇上自然喜聞樂見,畢竟有人給他解決了百年以來的難題。如今整個定北候府被皇上視為眼中盯,巴不得定北候府倒戈,若是大小姐得到這一塊地的話,難免會引起皇上的不滿和懷疑。除非大小姐有一個很好的理由和名正言順的由頭,否則皇上很難去相信大小姐,也不會將這塊地給大小姐?!?p>  趙欣怡含笑地望著陳謹平,眼眸之中閃過狐貍般的狡黠。

  白嫩的手指在案桌上更是有規(guī)律的一敲又一敲。

  “先生不必擔心,小女早已想好對策?!?p>  “什么對策?”

  “拿軍功換!”

  ······

  第二日晌午,京城的街肆上早已經(jīng)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街道上有販賣海鹽的小販站在街角叫賣的,有得過且過的修鞋人坐在街頭曬太陽的,有賣力十足的賣藝人站在街邊敲鑼打鼓的。

  一處,一群小孩正圍著一個捏糖人紛紛索要著糖人,一位五歲的小孩剛拿到一個糖人轉(zhuǎn)過身子準備跑開,卻撞在一位穿著白色斗篷清艷美人的面前。

  日光下,清艷美人姿色從容,嫻靜雅致,在這繁華的街道上猶如一幅美艷的墨畫一般。清艷美人將小孩扶起,小孩抬起頭看著清艷美人的模樣時,瞬間呆滯在了那。

  美人嘴角微勾,帶著淺淺的笑意開口:“下次小心點!”

  小孩看著美人的笑容,暖意十足,重重地點了點頭。

  忽然,耳畔傳來一陣嘈雜聲,敏銳的美人立馬站起身子轉(zhuǎn)過頭望去。

  不遠處,七八名在囚車中的囚犯被官兵扣押著往前走。他們個個狼狽不堪。

  那滿身是鞭傷,披頭散發(fā)的樣子更顯示著他們的狼狽,盡管如此,他們個個目光神峻,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不屈的氣質(zhì)。

  啪??!!~

  忽然,一個臭雞蛋扔了過來砸中了那帶頭囚犯的頭上,那中年男子神色不改,背后挺直,目光永遠是注視著前方,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緊接著,無數(shù)根菜葉扔在他頭上,身后的囚犯更是如此。

  當中有一名傷痕累累的少女那雙眼眸更是傲然藐視著這一切,仿佛這一切與她無關(guān)。

  “貪官,活該。貪官,活該。這種人拉去株連九族都不過份!”

  “就是,狗官,貪官。你們就應(yīng)該立馬拉去火葬場砍了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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