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捂住嘴巴,她卻笑了,這一笑我知道我穩(wěn)了,肯定是因為隔的遠沒看清我,畢竟只是區(qū)區(qū)人類的視力啊。我纏好抹布,走了過去
“擋什么,害羞啦?讓我看看,好像有點小帥”
“你干嘛,哎喲,別鬧”我極力阻止她,然而我其實發(fā)出了什么聲音不言而喻,她愣了一下,我趕緊把背包打開來轉(zhuǎn)移注意力,我從里面拿出了幾盒凍肉。她一下兩眼放光了?!澳闶窃趺醋龅降?,我們早就放棄那個地方了,那地方是個死胡同,如果把喪尸引出去,再進去搜,他們回來時也會被包餃子,根本沒轍。那地方本是商場賣肉制品的地方,一直有一股腥味,那些喪尸一旦沒有再被刺激立刻就會尋著味回來,風(fēng)險非常大,想著實在是找不到吃的再考慮那里,你怎么……你進出一趟再怎么說也得打幾只喪尸,你怎么身上血都沒有,跟剛出安全屋時一樣”
這下可難辦啊,我怎么編呢,對了,我不是一直假裝啞巴嗎,我反手就指著自己的嘴巴表示我沒法告訴你,可惜沒能搪塞過去,她居然從棉衣內(nèi)部的兜里掏出一部手機,點開了便簽給我寫,看她掏出手機我臉都綠了
也好,總算能和他們交流了,可是這一關(guān)怎么過,要是過不去,輕則徹底失去他們,重則被她一棒子打死
“我身手敏捷”
拼了,大不了從這跳下去,看過瓜尸世界大戰(zhàn)的我知道這點高度奈何不了我,但她肯定不敢跳的
“這樣啊”
?。?!這也行?這傻老娘們真好騙。“你好機仈強,跟掘墓筆記里的張蹲靈一樣,神秘又可靠,你比張蹲靈還不能說話,以后就叫你悶油壺吧”她又把手機遞給我
我們并排蹲在天臺,在我打字的時候她就好奇的貼過來偷瞄
‘敢問妹妹芳名’
“沃勒洼蒙奇D徐琴”
‘你也看海軍王’
“是滴,老海米了”
‘你最喜歡里面的誰?你喜歡克洛克戴爾嗎’
“我喜歡塞尼奧爾”
‘他呀,的確值得敬佩,世上沒幾個人能做到他那種境界,這里的個就是個位數(shù)的個,毫不夸張’
“哈哈哈,我手機的電有限,我們能不能先談當(dāng)下重要的事”
我點頭
“你有看到門口一只大喊大叫嗓門很大的喪尸嗎”
‘我上來時被那只喪尸擋了路,它看見我就大吼了起來,隨后”我把手對著脖子來了幾下
“你叫什么,不會真的叫悶油壺子吧”
我嘎嘎一笑,接過手機就要打字,手指頭按在屏幕上卻僵住了。本尊特么叫什么來著,難道我打一個我不記得了?正常人會不記得自己的名字嗎,肯定讓她起疑心啊。我使勁的想,絞盡了腦汁,也就想起一個盛字,沒辦法了,編吧,就當(dāng)是我重新誕生的新名字,生前的我就此徹底煙消云散吧。顧得,我得想給仙風(fēng)道骨的名號,寓意我死后是飛升而不是死亡,我也確實和其他行尸走肉不同
‘吾勒哇羅洛洛亞·盛虛子’
“啥???”我慌了,對那么多怪事不懷疑的她原來是把腦子用在了這種意想不到的地方嗎,臥槽
“你居然叫腎虛?哈哈哈”嚇死本尊了,原來是這么一回事,確實啊,這個名字配上我的姓也太太太太了,玩諧音梗是吧,那就來吧
‘嘻嘻,你笑起來真好看,我其實就是故意逗你笑的,只是想貪婪的欣賞你的美而已,我其實叫——盛尚’
隨著我來來回回打字,我們挨得越來越近,每次她拿走手機,我的手都會碰到她的手,毫無知覺的我居然也靠大腦的記憶和眼睛配合模擬出了那種觸感,冰冰的嫩嫩的。他看到我的回復(fù)又笑了,正要開口,我感覺到了我們之間有一股磁力,我沒有反抗這種感覺,任憑它把我“吸”了過去。我一個側(cè)身,本來肩頂著肩的平衡被打破,她直接滑向我的胸前,我也被磁力往她那邊吸,左手反手就摟住了她,右手抓住她另一條胳膊,就好像只是為了防止她滑摔到地上穩(wěn)住她一樣,但我其實是在干什么自不必多說了啦嘿嘿嘿
她話還沒出口眼睛還看著手機被我突然這一操作搞得聲音都顫抖了幾下,不過出現(xiàn)這種“磁力”我想肯定不是我一個人單方面的向往,在感覺剛現(xiàn)時我能感覺到她肩膀比之前更用力的貼向我,有一種要靠在我肩膀上睡一覺的勢頭。她剛出口的聲音顫抖了一下然后有穩(wěn)住了,和之前的聲音一樣了
“你是皇~帝~嗎?要別人叫你圣上,太壞了你”
我肩一聳,手一擺表示我并沒有這種意思,我不過就是叫著名字罷了
“好啦好啦,整理一下物資吧,希望感染者們能把那兩個奸賊殺了,我們就能少好幾張嘴巴吃飯了”我拿過她的手機,她不以為意彎腰去翻我背包
‘關(guān)于你哥的事,我很抱歉,他出事的時候我在對面頂樓的走廊陽臺上,太遠了我也無能為力’一手把手機呈到她臉上,一手順勢撫摸她的背。她看完眼眶就紅了,一秒后那一種磁力/吸引力又微微出現(xiàn)了一下子,然后她一把擦干眼淚站了起來,走到一邊看了很久的風(fēng)景,我就在后面等著她。
突然她走到我面前,因為是側(cè)面對著她,我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徐琴一下蹲了下來……好近,“能讓我康康你的臉嗎”面對痛失親人的可憐姑娘我無法再拒絕,點了點頭,任憑她一圈一圈的把纏著我的長抹布解了下來……這長度應(yīng)該是圍巾吧,我記得是塊抹布啊,哎無所謂了。
她仔細端詳了我好一會,但我當(dāng)時已經(jīng)全然無懼,就算她發(fā)現(xiàn)我是感染者也無妨了,已經(jīng)夠本了,能讓沒有知覺的我體會這等快活,我還貪什么呢,牛子又已經(jīng)沒知覺了,我追求的就是這等更高級的靈魂交織。
我是有需求,但我自認為從來都不是那種完全用下半身思考的人……我覺得我這次來啊,值了?。ㄎ冶A袅艘徊糠帧挥浐θt的小胖)
她淺淺的笑了一下,低下頭去,好像是在看我的檔,不過這應(yīng)該是我的直男想法……她又站了起來,走到我右邊把我背包里的東西擺了出來
“以后估計就只剩下我們兩人仗劍走天涯了,我哥已經(jīng)去了,那兩禽獸不知所蹤,我爹也生死不明”聞言我拿出手機就打字
’找你爹這種事就交給本尊吧’
“不,剛剛喪尸都被被引到了附近,你一個人下去兇多吉少,待會我們一起想辦法吧,我已經(jīng)不能再失去任何人啦”看到徐琴害怕一個人孤獨的面對這殘酷世界的可憐模樣我的心一下就軟了,屁顛屁顛的湊到她身邊
她打開了一盒凍肉,因為商場本來就斷電了,被我從還有一絲寒氣的冰柜中拿出,又在悶熱的背包里晃蕩了這么久,它已然是解凍了,被盒子封印的氣味也飄了出來。
只一眼,我的身體就不聽使喚了,眼珠死死釘在了肉塊上,再無法移動分毫,隱約聽到徐琴在旁邊說著什么,但我的注意力已經(jīng)完完全全無法移到其他地方,如果臉上鼻子上還纏著厚厚的圍巾我估計不會這樣失態(tài)。
我的嘴巴無法控制的長了開來,發(fā)出了喪尸的輕吼聲,聲音越來越大,身體也越來越不受控制,就像以通宵了幾天在某一天無論如何都無法控制自己保持清醒,就算使勁打自己、灌咖啡、把耳機開到最大聲還是不知不覺的睡去了一樣,我當(dāng)時無法阻止自己睡著,現(xiàn)在也無法阻止自己對那塊肉施暴
當(dāng)我完事后,我居然連塑料盒子都不想放過,放在嘴里嚼。我一扭頭看向徐琴……那表情無疑是對我最大的打擊,那表情既恐懼又嫌棄還有點憤怒。她已經(jīng)退出去了好幾米,拿著棒子嚴陣以待,如果不是剛剛的相處估計這棒子早已招呼到了我的腦袋上
我羞愧難當(dāng),拿出手機‘讓我去找找你爹吧’
“你想干嘛,吃了他嗎?”
‘你覺得我會吃人嗎’
她什么也沒說,再和她待在一起就不禮貌了,我自顧自的下去了,在我關(guān)門的最后一秒她大喊:你是某種變異喪尸嗎。我沒理她,拉著在樓梯間徘徊的幾只喪尸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