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醫(yī)治有望
但接下來的話音一轉(zhuǎn),孫少安頓時給他頭頂潑了一盆涼水道:“除非…等你病好?!?p> 想要出去的夢瞬間破碎,虎頭耷拉著腦袋。
這讓許筱棠為娘的于心不忍、欲言又止。
但她知道孫少安是好心,再加上現(xiàn)在外界天氣確實寒冷,也就沒有阻止。
惆悵的氛圍剎那間充滿整座小屋。
突然孫少安忽然蹲下身子,伸手拉起虎頭的小手神情嚴肅道:“虎頭,你告訴叔叔,想要病好出去玩嗎?”
“想,特別想,”虎頭使勁點頭。
他從得病之后就特別想出去,然后和普通小孩一樣,開心快樂的玩耍。
二人之間的對話,讓一旁的許道奎和許筱棠聞言露出苦笑。
他們本以為孫少安只是在安慰。
但眼睜睜看著對方從兜里掏出幾瓶藥,說吃完之后就能治好虎頭的病,二人情緒徹底不淡定了。
尤其是許道奎非常清楚孫少安的為人,絕不信口雌黃。
他頓時急不可耐的問道:“少安,你說這藥能治好虎頭的病,不會是真的吧!”
“這當然是真的了?!?p> 孫少安一本正經(jīng)肯定的回答,讓許筱棠不知所措,尤其是嘴唇哆嗦道:“這怎么可能,醫(yī)生都說肺結(jié)核是絕癥,目前根本治不好。”
“就是就是,少安你可不要胡說??!”許道奎的那個心七上八下。
只有虎頭不懂,他只知道自己的病快要好了,終于可以出去和小朋友一起玩耍了。
望著二人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目光,孫少安撒了一個謊:“許哥、筱棠姐,你也知道我有渠道弄來米國貨,而這藥正是他們剛剛研制的新藥?!?p> “他們研制的新藥你怎么會得到,”許道奎滿臉質(zhì)疑,心想你這牛也吹的太大了吧!
本來孫少安拿出那些東西時,他只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但這是一款藥啊!
而且還是專門醫(yī)治肺結(jié)核的藥品,那國際地位不言而喻,咋可能會被孫少安得來。
說實話像那些溜溜車和積木憑借自己想要搞到并不難,他姐一句話就行。
但只要關(guān)系到一款新藥而且這么重要,恐怕就算是整個國家出面,人家也有可能拒絕吧!
難道他孫少安的面子,會比國家的面子還要大。
許道奎和許筱棠二人也不是傻子,這理由聽上去明顯在自欺欺人??!
現(xiàn)在海關(guān)查的多嚴,一點走私貨進入大陸那情有可原。
可是一款能醫(yī)治絕癥的藥,毫不夸張的說那就是神藥,國家怎么可能不查清楚緣由底細。
直到今天許道奎才發(fā)現(xiàn),孫少安就如同謎一樣的男人。
尤其是他手里的東西,好像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么一座偏遠的小山村里,就比如溜溜車,那模樣比上京的還要新潮。
兩姐弟懷疑的目光不斷掃向?qū)O少安。
后者無奈之下?lián)u頭苦笑道:“許哥、筱棠姐,我承認這藥來路不明,但我保證這絕對不是假藥,如果你們真擔心那我就收起來?!?p> 孫少安現(xiàn)在都快恨死那些網(wǎng)絡小說作家了,人家一穿越拿一輛坦克別人都不稀奇,但自己呢?
要不是許道奎為人不錯,恐怕自己這會已經(jīng)在吃牢飯了吧!
正當孫少安快要收起藥時,許筱棠一把攔下。
她兩眼緊緊盯著孫少安的雙眼說道:“少安,我想賭一把?!?p> “姐,要是?”
“奎子你不用再說了,反正虎頭已經(jīng)是絕癥無藥可醫(yī),我相信一個人的眼睛不會騙人?!?p> 孫少安神態(tài)自若,表情沒有一絲慌張。
笑話,這藥經(jīng)過無數(shù)時間考驗和臨床,確實能治愈肺結(jié)核,他為何要慌張?
許筱棠目不轉(zhuǎn)睛,發(fā)現(xiàn)孫少安眼神一直炯炯有神,她在里面看到了自信。
這讓她心里非常激動,自己見過的人形形色色,什么人都見過,唯獨孫少安身上的自信獨一無二。
看到對方同意,孫少安松了一口氣。
他不想虎頭這么可愛的孩子英年早逝。
既然自己穿越到這,還順帶專門治療肺結(jié)核的藥品,那就證明緣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行,少安,我家虎頭未來可就交給你了,”許道奎忽然上前一步,咬緊牙關(guān)對著孫少安胸口錘了一拳。
這種舉動,證明孫少安以后才是他真正的朋友。
許筱棠也是滿臉微笑,一直緊皺的眉頭此刻有舒展的跡象。
接下來孫少安開始安排虎頭吃藥,幾點吃、怎么吃、他牢記于心。
三人目光如炬望著虎頭喝下藥,許筱棠抓著許道奎的手已經(jīng)用力導致發(fā)白,他大氣不敢喘。
虎頭很乖,知道這藥來之不易,一點殘渣都沒剩,全部喝進肚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孫少安也有點緊張。
直到虎頭說了一句:“媽媽,我好像沒有剛才那么難受了。”
“真的嗎?”許筱棠聞言喜極而泣,上前一步把兒子狠狠抱進懷里,語無倫次道:“虎頭,你真的感覺沒有剛才那么難受嗎?”
“嗯,是真的!”虎頭使勁點著小腦殼。
“哈哈…好…好?。 痹S道奎激動的原地跺腳,忽然轉(zhuǎn)過身一把抱住孫少安,雙手不斷拍著他的后背。
嘴里一直嘟囔:“少安,老哥此生能遇到你,真是我全家的福星??!”
“咳咳,許哥你都快勒死我了,別激動??!”孫少安感覺自己都喘不過氣。
實在是許道奎的手勁太大。
一旁痛哭過后的許筱棠,眼看弟弟不知輕重,立馬走過來拉開二人。
轉(zhuǎn)頭朝著許道奎訓斥道:“奎子,你看把少安給勒的,脖子上都有紅印了。”
“嘿嘿,我這不是激動嘛?”許道奎發(fā)現(xiàn)后尷尬的不知所措。
最后朝著孫少安微微一笑:“少安,不好意思??!因為我剛才太激動了?!?p> “沒事沒事,辛虧筱棠姐拉開的及時,要不然我感覺自己都回不去了?!?p> 孫少安適當?shù)拈_了一個小玩笑,逗的許道奎也樂了。
“姐,你快去做飯,把我的那瓶茅臺打開,我要和少安不醉不歸。”
“好,今天你們哥倆好好喝一杯,”許筱棠今天一改態(tài)度,沒有阻止老弟喝酒,反而表現(xiàn)的非常大氣。
這一切都是因為兒子的病醫(yī)治有望,讓她看見了一絲人間曙光。
心里也非常慶幸,慶幸自己來看弟弟能遇到孫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