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沈逸辰二人答應(yīng)下來,女人眉頭一皺,隨即便舒展開來,露出一抹笑容:“前幾日溪水鎮(zhèn)上就已經(jīng)死了一個姑娘,她的死法和蘇媚兒一樣,我懷疑是同一個兇手作案?!?p> “可是這個也不算線索啊?!鄙蛞莩降馈?p> “聽我說完?!迸说溃骸敖袢杖胍沟臅r候,我便派人潛入溪水鎮(zhèn),找到了那姑娘的墳墓,偷偷的將尸體搬了出來,在檢查之后發(fā)現(xiàn)了這個。”
說完,她拿出一枚木質(zhì)令牌交給沈逸辰。
“這是......”
“這令牌乃是龍門鏢局的東西?!迸死^續(xù)解釋道。
“龍門鏢局?”
沈逸辰接過令牌仔細一看,這上面的確寫著‘龍門鏢局’四個字。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他看著女人試探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是龍門鏢局的人干的?”
“這么明顯的證據(jù),還用說?”蘇穆雪也拿過令牌看了看道。
可女子卻是搖了搖頭。
“是或不是。”
“什么意思?”
“這塊令牌有些年頭了,是龍門鏢局現(xiàn)任總鏢頭的父親那代人的,現(xiàn)在的龍門鏢局可沒有這種令牌了?!?p> 女人這番話,沈逸辰看了看令牌,果然發(fā)現(xiàn)這木質(zhì)已經(jīng)布滿了裂紋,想來也有幾十年了。
“所以你是想讓我們?nèi)堥T鏢局走一趟?”蘇穆雪問道。
“沒錯。”女人點了點頭。
沈逸辰卻又是不解,這種事情她自己做不就好了?
女人似乎是看穿了沈逸辰的想法。
“我知道你有疑惑,也不妨告訴你,讓你去是因為你的義父與現(xiàn)在龍門鏢局的總鏢頭有些關(guān)系,雖說是利益上的朋友,但比起別人更好接觸,有些事他不會避諱的。”女人微笑道:“至于我,在他們眼里只不過是風塵女子自然不可能將一些東西說出來,反而會讓他們起疑我的身份?!?p>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沈逸辰問道。
“江湖流傳的暗殺組織而已不必多言。”
聽到這里,蘇穆雪卻是恍然大悟,失聲喊道:“彼岸花閣下,血染黑夜云彩霞……你是慕容憐夢?!”
女人聽到此言,也是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道:“蘇姑娘真是聰慧。”
“慕容憐夢,原來你就是彼岸花的閣主,怪不得如此神秘?!鄙蛞莩降溃骸耙矝]想到傳聞中情報與刺殺一體的彼岸花,竟然就是洛陽有名的青樓?!?p> 傳聞中,這彼岸花閣不屬于任何勢力,都是有人出錢雇傭彼岸花來刺殺敵人,但是她們的刺殺從未失敗過,也沒有人知曉彼岸花究竟有多少人。
彼岸花組織的幕后老板沒人見過。
但是江湖上早已傳遍,那就是這個組織背后的老板乃是天下最頂尖的殺手之王。更是修為金丹期的強者。更有傳聞,這個彼岸花的閣主曾經(jīng)單槍匹馬闖入過皇宮,將一妖妃刺殺,從此便名聲大噪,但無人見過她的樣子,只有那留下的字條。
彼岸花閣下,血染黑夜云彩霞——慕容憐夢。
慕容憐夢淡淡道:“既然你們什么都知道了,我也沒什么可說的了,你們盡快動身吧。”
沈逸辰與蘇穆雪點了點頭。
轉(zhuǎn)身走出了樓閣。
“閣主,他們兩個靠譜嗎?”
門外走進來一位同樣貌美的少女,開口問道。
慕容憐夢背對著少女,緩緩側(cè)了側(cè)臉。
“我覺得這沈逸辰不是池中之物,他的體內(nèi)有一股熟悉的氣息,讓我想起了那個人……”
“您說的是蜀……”
玉春樓外。
“你說這慕容憐夢信得過嗎?”蘇穆雪問道。
“不知道?!?p> 沈逸辰搖了搖頭道:“她不簡單。這樣的人我們只能交好,不能得罪。”
“那我們該怎么辦呢?”
“去龍門鏢局?!?p> ……
一輛馬車停在了路旁。
車簾被掀開,沈逸辰與蘇穆雪從里面鉆了出來。
“兩位到了?!?p> 馬夫連忙行禮。
沈逸辰給了錢,馬夫便驅(qū)車離開了。
眼前是一處莊嚴肅穆的府邸。
在大門前有兩個守衛(wèi),每個人身上都配有刀劍。
門上立著一牌匾,上書著龍門鏢局四個大字。
“什么人?!”兩位守衛(wèi)大喝一聲。
“我義父陸奉天與你們總鏢頭是好友,特來拜訪?!鄙蛞莩交卮鸬?。
守門的兩個護院互相看了一眼,隨即其中一人說道:“你等著,我這就進去通報?!闭f完,他便轉(zhuǎn)身朝著里面跑去。
片刻,那個護院便跑了出來,對著沈逸辰道:“兩位請跟我來吧。”
“嗯。”
沈逸辰點了點頭,隨即兩人便隨著護院進入到府邸之中。
這是一座占地極廣的府邸,里面建筑錯落有致,庭院深深。一個鏢局能有如此奢華庭院,實屬有些意外。
走過一段長長的廊橋,沈逸辰與蘇穆雪終于來到了總鏢頭李昌盛所在的地方。
剛踏入大廳,便有一陣腳步聲傳來,隨后總鏢頭李昌盛從大廳里走了出來,見到沈逸辰,笑道:“原來是沈公子來了,快里面坐吧?!?p> “李伯父客氣了,能夠見到李伯父我很高興?!鄙蛞莩秸f道。
李昌盛將沈逸辰二人請到了座椅上。
隨后他又吩咐丫鬟沏了茶水。
沈逸辰與蘇穆雪二人品嘗了一會茶后,便放下了茶杯。
“李伯伯,您這鏢局夠可以啊,想必生意興隆財源廣進啊。”
“沈公子謬贊了,不敢當,不敢當?!?p> “呵呵,李伯父,您不必拘謹,您叫我逸辰便可?!?p> “哈哈,好?!?p> 李昌盛爽朗一笑,“逸辰啊,你義父近來可好?”
“托伯父福,義父身體健康,平時沒什么事兒的話就在屋子里打坐養(yǎng)神,很清閑?!?p> “那就好。逸辰你找伯父所謂何事呢?”
聞言,沈逸辰急忙拿出令牌遞給李昌盛。
李昌盛見狀,不由得一驚。
“這令牌你是哪里來的?”
“實不相瞞,這令牌是從前段時間一起兇殺案處搜到的,上面寫著鏢局,所以邊想著讓您看看?!鄙蛞莩饺鐚嵒卮稹?p> “哦,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這件案子牽扯甚大,所以我就先拿了出來,也希望李伯伯能查個清楚,還百姓一個真相。”沈逸辰認真的說道。
李昌盛聞言,點了點頭,說道:“這的確是我鏢局的木牌,但這種木牌我也是小時候見過,那是我父親那代人用的,如今相隔六十多年了,容我仔細辨認一下?!?p> 說著,他拿起木牌仔細端詳起來,不多時眉頭一皺,只見在木牌上刻著一個字,雖然年代久遠的緣故,有些模糊,不過還是能夠看清楚的。
“負?”李昌盛眉頭一皺,眼神思索一會,緩緩說道:“我記得我父親手下倒是有一個人叫劉負的,只是幾十年前就死了,是被人砍死的?!?p> “死了?”蘇穆雪一驚,“會不會搞錯了?”
“是啊,李伯伯,您再看看,會不會搞錯了?!币莩揭哺o張了起來。
“不會錯的?!崩畈u了搖頭,他肯定道。
“那......會不會是他的家人?”蘇穆雪試探性的說道。
“這個......”
李昌盛猶豫不決了起來,他心中有很多疑惑,他也不敢肯定,畢竟那個劉負已經(jīng)死了幾十年了,而且他也沒聽過他還有家人的存在。
“這樣吧,你們先住下來,晚點我派人調(diào)查一番再說?!崩畈⒄f道。
“謝謝李伯伯?!鄙蛞莩焦傲斯笆值?。
“不必如此客氣,逸辰你我之間何須如此。”
“好,那就多謝李伯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