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可真是意態(tài)巍峨啊?!苯颂ь^遠望。
在電閃雷鳴中,兩尊巨龍在云中乘風盤旋,一尊漆黑如墨,一尊碧藍如玉。
龍首俯視大地最終目光又落于一方小院。
雷聲滾動,雨嘩啦啦的更大了。
江乘在龍首的目光注視下哈哈一笑,抬腿出屋向院中走去,遙遙抱拳卻不敢鞠下,向兩位龍君禮敬。
而令順子和劉方驚訝的是,隨著江乘出屋,那雨水竟好似有了靈性般無一滴落在江乘身上,甚至他腳步走過,腳下地面竟也逐漸干燥起來。
隨著江乘出屋,那高天之上的兩個巨大龍首也跟著做出來反應(yīng)。
一個微微低頭,一個昂揚一聲,龍嘯如雷。
隨著龍嘯出聲江乘只感覺四野都仿佛清澈了,岳山玉聲聲震鳴,似在相和。在江乘的精神感知中,整場大雨所籠罩范圍內(nèi)的一切似乎都映了出來:
急忙躲雨的農(nóng)人。
嚼著草料的老牛。
水里大口喘氣的游魚。
甚至包括樹葉逐漸發(fā)黃老去,各種群蟲繁衍后開始折服,一切細節(jié)都似有所見。
當然,更多的,占據(jù)更多感知的卻還是人的場景。
在人家屋里傳來的,對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的抱怨,或者是對一場助菜苗生長的大雨的歡喜。
有的人家米缸無米,有的富庶繁華,衣錦食新。
一方面有對馬上將要到來的秋收期待,一方面卻也在發(fā)怵著那疲累的秋收工作。
誒?后面這兩個好像是心想。
這是人驟然而起的念頭吧?江乘心下了然,卻只是做個看客不再打擾。
······
時間飛快,大雨的階段過的很快,那兩朵龍云又游蕩過白劉村了。
只余下一點淅淅瀝瀝的小雨滴答。
“滴答~”
隨著第一粒小雨珠落在江乘臉上,更多的小雨珠也都落下。
江乘的道袍一下子有些濕潤。
可江乘卻笑了。
“這就是你想讓我看到的嗎?師父?!苯四罅四笤郎接?,知道這全都是岳山玉的效果。
“我以后大概還會見的更多吧,這就是山下人間?這就是人間?!?p> 江乘望向天空,那兩位龍君已經(jīng)走了,他們估計也是臨時起意溝動的岳山玉。
這兩位龍君江乘見過,正是宴會上取玉的兩位主賓。
至于他們?yōu)槭裁匆绱俗??結(jié)個善緣?江乘也不確定。但大概是沒有惡意的。
“好了,雨停了,地有些濕,正適合播種。我們繼續(xù)干活吧。”
而在遠處土地廟里,遙遙躬身禮敬了半天龍君的白劉土地也稍微直起了身子,一直目送到龍君徹底遠去方才回廟。
······
白劉村,長者家里。
“四叔,你確定那個道長真有本事?這次我可見到了,那尸體大半夜噌的就自己站起來了!給那兩個守靈的小輩幾乎嚇傻了!僵尸!后來其他幾個村里的人也都看到了這次可真沒跟你開玩笑。”
就在長者“四爺爺”對個,一個魁梧的中年漢子正跟白劉村白姓長者說著事。他是周邊上坯村的現(xiàn)任話事人。這事確實比較玄奇,要不然也不會是他親自來到處找人解決。
“僵尸?那種東西我便是活了五十多年都沒親眼見過?!蹦前仔臻L者皺了皺眉?!澳f是我了,就算是別的村里的老人也都是聽過各種奇事,要說是誰親眼見過,那可真沒有。”
“四叔,這還能帶聊天把勢的!那可真是僵尸!要是干聽那兩個小輩說我也不信,可是后來有一天晚上那僵尸爬進來偷豬,可是真就是半個村的人都看到了!”見那四叔言語間有些質(zhì)疑,那魁梧漢子忙又說道。
“你以為我不信?”白姓長者斜了那魁梧漢子一眼,“要是擱在半年前,我沒見過這江道長的神通我還真就不信,可那一手卜卦尋牛、讓盜賊開不了口的神通本事,再能耐的江湖騙子也做不出來?!?p> “那江道長真有那個能耐,驅(qū)邪捉鬼的本事神通?”那魁梧漢子沒為四爺話中的軟釘子扎到,而是驚喜開口。
“有沒有我也不敢定論。我只給你說前些日子我們給偷牛賊送往慈安縣城,在縣城里偶然聽到的一個傳聞。聽完你自己判斷。”長者沒直接給那漢子準確答復(fù),而是不急不淡的講了個傳聞。
“您說!”
“飛子,你知道王二爺吧?”長者卻沒直接說,而是明知故問的來了這么一句。
至于飛子則是壯漢小名,魁梧漢子全名鄧大飛,上坯村大名鼎鼎的一條漢子,家里有地有房,也有聲名,跟四爺有些不算太近的親戚關(guān)系。
“這誰不知道啊,周邊幾個村那村的地不是他家的。”
“對,這傳聞就跟王二爺有關(guān),所以咱背后不能亂嚼舌根,要讓王家人聽到了地租漲了事小,不租咱咱誰家過的下去?”
“了解!”鄧大飛鄭重點頭。
“行,那我就簡單說了。就在兩月前江道長在我們村住下之前,他是先去的王家大院。而當時據(jù)說王家大院鬧鬼,死了好幾個人,就連那王家頂厲害的趙掌柜的都死了,死了好幾個人,又瘋了好幾個人?!?p> “鬧鬼?”鄧達飛疑問道。
“對。而且同樣是有很多人看到了,據(jù)說當時大半個王家大院都被嚇的躲在了慈安寺!只留下一些不重要的家奴在那等死,然后就是那一陣,據(jù)說連道士都死了兩個·······不用說,跟咱們平常見那些道士一路貨色。然后就是江道長,江道長要說就是跟那些沒本事家伙不一樣。那天也不知道王家從哪請到的江道長。江道長當天中午跟一個大和尚就到了?!?p> “嗯嗯,您說!”鄧大飛越聽越覺著有戲。
“具體的事也沒人知道確切的。只是知道當天王家人買了不少雞啊狗啊的。然后據(jù)說到了晚上啊,那王家大院一陣金光閃過,據(jù)說鬼的哀嚎聲半個城都聽見了。當然江道長的身份倒也沒幾個人知道,不過算算江道長來咱們這的時間輕飄飄咱就對上了,江道長沒跑?!?p> “那也就是說,江道長能捉鬼伏僵?”
“這誰敢給你打包票?”長者喝了口水,故意慢吞吞的說。
“哪四叔,您給咱帶到江道長那說句話唄?幫咱們請上一下!”
“這,江道長神人也,雖然住在我們村兩個月了??墒且矝]人敢沒事去找江道長?!?p> “那怎么辦。”鄧大飛沒有著急,他知道四爺不會沒辦法。沒辦法他不會說這么多。
“我給你說一個人,你找他,他跟江道長熟悉。透過他說不定事情就有法子?!?p> “四叔您就別跟我賣這關(guān)子了!現(xiàn)在白天還好說,晚上誰知道那僵尸從哪鉆出來,上回死的是豬,這回誰敢說不死幾個人啊!”
“行,那你聽好啊······”四叔緩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