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熟練地讓人心疼
悅林語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裝模作樣一番。
她輕輕踢了一腳發(fā)呆的許白樺:“照做便是?!?p> 許白樺哦了一聲,懵懵懂懂的跟著做。
不多時,隨著第二聲鐘聲響起,繁華的街道再次恢復(fù)了剛才的模樣。
眾人對此似乎不覺奇怪,一切照?;謴?fù)。
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車隊繼續(xù)前進(jìn),許白樺湊近悅林語,低聲問道:“剛才那鐘聲怎么回事?怎么全部人都停下來了?”
悅林語也是習(xí)慣了許白樺的一無所知,看著遠(yuǎn)處朦朦朧朧的高塔:“天下九郡,分守九方,合衛(wèi)京都,每一郡,都有一件神器,鎮(zhèn)壓著此處的龍脈。”
“你剛剛聽到的鐘聲,便是安郡東皇鐘,神器有靈,守衛(wèi)一方,不過除了京都的軒轅劍之外,沒有人見過這些神器的真身。”
“你這是什么表情,安心啦,這些神器雖然名頭聽起來很大,不過除了京都那邊的軒轅劍有忘卻之陣對我們有所限制之外,其它地方的神器在不在都還不知道,就像是這東皇鐘的鐘聲,很多人想順著鐘聲去尋找,可還不是什么都沒有找到?!?p> 許白樺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是穿越到了古代還是修仙世界。
十大神器,對于他而言,也不算是陌生的事物。
在某些小說,可謂是如雷貫耳的存在。
這個世界,看起來,還有很多和現(xiàn)代重合的軌跡。
莫名的,他對于這個世界,好像更加期待了。
不過,這限制是什么意思?
許白樺忍不住問道:“那所謂的限制,連筱紓姐都有效果?”
悅林語苦笑一聲:“忘卻之陣下,眾生平等,宗師自然也不例外,即便是師父,一身實力在京都也發(fā)揮不出五成,所以,那里也被稱之為宗師墓地?!?p> “既然這么危險,那為什么你們還時常去京都?”
“說是說宗師墓地,可普天之下,也沒見哪個宗師真的會在那里栽了?!睈偭终Z搖了搖頭:“你別把宗師看得太簡單了,這是全天下習(xí)武人夢寐以求的境界,即便是在忘卻之陣當(dāng)中,靈韻,對宗師而言,也不過是大點的螻蟻。”
許白樺能從少女的話語中聽出了她對其中的向往,也讓他對于蘇筱紓的實力,有了進(jìn)一步的了解。
他們這一伙人并未引起多少注意。
寬大的街道上,車隊比比皆是。
來到了安郡的云來客棧,許白樺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離縣的云來客棧要被放棄,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這里比離縣的云來客棧,又高大尚了一個檔次,亭臺樓閣節(jié)次鱗比,花園假山流水隱隱。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里是王侯府邸。
門前,門庭若市,客人們進(jìn)進(jìn)出出。
許白樺他們并沒有徑直進(jìn)客棧,他跟隨著蘇筱紓她們,從一旁的院落進(jìn)去,走過形形色色的小院,最后停留在一片桃林面前。
正值三月,粉色的桃花隨風(fēng)飄落,卷起一陣香風(fēng),亂花漸欲迷人眼。
前邊,身穿白裙的女弟子戒備森嚴(yán)。
此處,便是靈心派在安郡的駐扎之地。
他們也不是徑直走過去,負(fù)責(zé)警戒的女弟子在啟動了什么機關(guān)后,飛舞的桃花漸漸飄落,帶著些許霧靄的桃林瞬間變得清朗可見
剛才從悅林語口中聽聞了所謂的忘卻之陣,現(xiàn)如今又見到了這桃園之陣,這世界的陣法看起來倒也挺常見的。
許白樺暗暗思索,這世界那些所謂的陣法大師,會不會有撒豆成陣的能力。
如果真是這樣,那去追尋成為陣法大師,好像也未嘗不是一件壞事。
至少,對于根骨的天賦要求,沒有那么嚴(yán)苛吧?
只是不知道,所謂的陣法,又是以何種原理運行。
許白樺這般想著,將自己的想法和旁邊的悅林語說了一下,惹來少女銀鈴般的笑聲,就連前邊喜怒不形于色的蘇筱紓,忍不住微微側(cè)目,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那表情好像是說,你在白日做夢?
悅林語笑不活了,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奇葩的問題,忍不住拍了拍許白樺的肩膀,看起來老熟的很,“你要知道,陣法師可是每個宗門的香餑餑,就連王宮里,黃金千兩,也不過請去了五位,你要是能成為陣法師,師父說不定真的.....哎呀,疼!”
少女捂頭嘟嘴,動作一氣呵成,看得出來是非常熟練了。
至于前方的蘇筱紓,就好像沒事人一樣,連手都沒動起來過。
悅林語撇嘴道:“等會兒你要是見到了慕姨,說不定能和她取取經(jīng)?!?p> 慕姨?
這么說來,她就是布置眼前這陣法的人咯?
果然,能被稱之為魔教的宗門,沒有兩把刷子,哪能混到這名頭。
很快,一個身形婀娜的美麗少婦,領(lǐng)了數(shù)名女子穿出竹林,來到蘇筱紓面前,盈盈下拜:“弟子慕紅顏,參見宗主?!?p> “紅顏,師姐那邊的情況如何?”蘇筱紓開口問道。
“師姐身具九幽寒體,尋常人等連靠近都難。弟子調(diào)查了事情的原委,師姐身上的九幽寒氣突然爆發(fā),方圓數(shù)里天寒地凍,最后被金銀吾衛(wèi)的拓跋婉薔親手帶回,如今被關(guān)押在地穹之下,那里是金銀吾衛(wèi)的大本營,如果緊靠我們劫獄,成功率不高?!?p> “不過,師姐身上已被九幽寒冰覆蓋,即便是宗師,想必對此也興趣不大,不必過于擔(dān)心......倒是拓跋婉薔,這個女人不按常理出牌,可能未必會給我們面子。”
“拓跋婉薔?”蘇筱紓?cè)嗔巳嗝夹模骸斑@女人對于江湖的可沒什么好態(tài)度,想撈人,有些麻煩?!?p> “宗主不必?fù)?dān)心,她畢竟還是皇室中人,還需注意大局,不敢這般得罪我們?!?p> “嗯,此事暫且不議……我剛才和你說的那件事,你怎么考慮?”
剛才說的那件事?
什么時候說的?
許白樺在一旁聽得糊里糊涂的,慕紅顏不應(yīng)該一直在這里嗎?
哦,對了。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傳音海螺,這才恍然大悟。
果然,有這種東西,比所謂的千里傳音,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