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水蛇精又保持沉默了,她的神態(tài)又陷入了迷茫之中,這讓鳳儀懷疑她是不是時不時腦袋不清醒。
“她就這樣?!痹圃掠终f話了。
鳳儀狐疑地望了云月一眼,壓低聲音偏著頭問到:“你這么清楚她,難道你很久以前就認(rèn)識她?”
“這怎么說呢,如果真要說起來的話,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云月的臉色有點(diǎn)遲疑,語氣也有點(diǎn)猶豫。
鳳儀以為又有故事聽了,八卦之心頓起,趕緊微偏著頭做好傾聽的姿勢。
當(dāng)然,她也不忘留意觀察水蛇精的神態(tài)。
可是,事情的變化也快的很。
還未等云月繼續(xù)往下說,那水蛇精又開始喃喃自語了:“我認(rèn)識他……我認(rèn)識你……我不認(rèn)識他……我認(rèn)識你……”
她一會兒指著云月,一會兒又指著鳳儀,一會兒又指著乘風(fēng),突然又指著鳳儀。
不僅如此,她又開始傻笑。
“哈哈……哈哈……我認(rèn)識你……我不認(rèn)識你……”她一邊傻笑,一邊又開始重復(fù)先前話語。
鳳儀不由得抬手撫額:這水蛇精莫不是修煉得有火入魔了呢?怎么說話顛三倒四的呢?這樣的話,還能不能好好溝通了呢?
“你別想了,我認(rèn)識你,他們也認(rèn)識你?!兵P儀真怕這下去的話,情況會更糟糕,忙說出了這樣一句話,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哦,我認(rèn)識你,你有東西在我這里,你回來了,我現(xiàn)在就要把它還給你,我不要再替你保管了,都不好玩的?!彼呔宦狓P儀說的確認(rèn)識她,那眼睛又稍微有神了一點(diǎn),便又說出了這樣一句有條理的話。
“啊,你說我有東西在你這里?”這一下又輪到鳳儀詫異了。
她都不知該說什么好了,這水蛇精是正常呢,還是不正常呢。
一聽說自己認(rèn)識他,不然立刻說她有東西在她那里保管,還真讓她哭笑不得。
“是啊,是你要我?guī)湍惚9艿难?,你說如果有一天我再見到你時,就把它還給你??!”這水蛇精又繼續(xù)回答道。
她的話說的是越來越有條理了,這樣聽上去的話,還真有這么一回事似的。
唉!鳳儀無語,心中暗嘆一聲。
既然對方語無倫次,那就和她瘋一下吧。
她當(dāng)下決定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哦,是的,我現(xiàn)在回來了,那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吧!”鳳儀回答道,她好奇這水蛇精到底會拿出什么東西給她。
“太好了,那我現(xiàn)在就去取給你!”水蛇精一聽,臉上立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其中甚至還夾雜著一種輕松的神情。
她甚至拍起了手來,猶如那活潑的小女孩。
鳳儀徹底無語,這動作神態(tài)和她的形象形象不相符吧。
而那水蛇精呢,只顧著自己高興,才沒留意到鳳儀欲哭的表情呢。
“撲通!”一聲,又是大片水花飛濺起來。
那水蛇精早已沒入水潭不見蹤影。
許是去取那所謂的東西了吧?
毫無防備的鳳儀又被濺了一身水。
幸虧她身上的衣服有奇特功能,能有效防水,要不然可就尷尬了。
“云月,快點(diǎn)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鳳儀指向那深潭,趁著水蛇精還沒出來的時間空隙,趕緊問道。
“這個……怎么說呢……”云月又開始吞吞吐吐。
這如果真的要說起來的話,故事可長著呢,這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而且有些事情現(xiàn)在就讓她知道好嗎?云月有點(diǎn)難回答。
“快點(diǎn)說,快點(diǎn)告訴我,云月,你莫不是和乘風(fēng)有事情瞞著我?如果是這樣的話,還我們還能不能好好的做朋友了?”鳳儀逼問道。
“你無需再問了,我們現(xiàn)在是不會告訴你的,時機(jī)未到,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你現(xiàn)在只要知道我們不會害你就是!”乘風(fēng)開口了,語氣冷冰冰的。
“嗯,乘風(fēng)說的對,我們這是為了你好,時機(jī)未到……時機(jī)未到!”云月忙附和道。
“你們兩個……”鳳儀一聽有點(diǎn)生氣,怎么都用時機(jī)未到這四個字來搪塞她呢。
她正要往下說,云月卻是無奈地向她攤了攤手,示意再問也是白搭。
“呵,不理你們了!”鳳儀立刻扭轉(zhuǎn)了身子望向那深水潭,不再理會他們。
他倆口口聲聲說是為了他好,都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從這兩兄弟嘴里問不出什么,那她就等著看水蛇精到底會給她從深水潭帶些什么東西出來。
……
“哎,怎么還不出來呢?我等的花兒都謝了……你再不出來的話,我可要走啦!”鳳儀等了許久也不見水蛇精從深水潭里出來,都有點(diǎn)擔(dān)心神經(jīng)有點(diǎn)錯亂的她會不會忘記了她要取東西給她的這件事情,于是便大聲地向深水潭呼喊道。
還是沒有回應(yīng)。
“我跟你說話呢,你聽到了沒有,你再不出來,我可要走啦……我可真的要走啦!”鳳儀又再次大聲地叫喊道,一邊還做出要走的姿勢。
可是很遺憾地,還是沒有回應(yīng)。
想來她還真是忘記了吧,鳳儀有點(diǎn)無奈。
“云月,乘風(fēng),不等了,我們走吧……天好像要下雨呢!”鳳儀一邊說,一邊招呼著兩兄弟就此離去。
總不能跳進(jìn)深潭里去找那水蛇精吧,都不知道她是在說真話,還是在說胡話呢。
與其在此浪費(fèi)時間,還不如早點(diǎn)離去。
她抬頭望天,只覺得天空上的云層更厚重了。
這周圍的光線也顯得更昏暗了一些。
稍稍停頓了一下,她便邁開腳步向那來時的道路走去。
她是真的打算要離開了,并不是在說謊話。
“別走!我這就出來!”突然從深水潭里傳出了水蛇精焦急的聲音。
隨即,一聲巨響,她便破開水面飛了出來,一下子便攔在了鳳儀的前面,手里還抱著一個長條形的木盒子。
也許是因?yàn)榻辜?,她都還沒來得及“清理”身上的水,便把她手里抱著的盒子一下子遞給了鳳儀。
“給!”她的語氣肯定,不容推辭。
怎么這木盒子如此眼熟?
鳳儀望著她遞過來的盒子愣在了當(dāng)場,都忘記了用手去接。
“給!”水蛇精看見她不接,有點(diǎn)焦急,竟把木盒子硬推入她的懷里。
這操作也的確有點(diǎn)奇特了,也不管對方到底要不要。
一時之間,鳳儀的雙手還是耷拉著的。
水蛇精有點(diǎn)焦急了,便立刻抓起鳳儀的手便往那盒子觸碰。
水蛇精的手是冰涼的,而那木盒子呢,也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做成的,似木非木,也是冰涼冰涼的。
如果硬要比較的話,比那水蛇精的手還要冰涼的多。
那是一種透人心脾的涼!
鳳儀正欲松手,但那水蛇精的手比她縮得還快,為免讓盒子掉在地上,無奈之下,她只得用雙手捧住了它。
本以為這長條形的盒子會很重,但發(fā)現(xiàn)并不如它的外表那般重,只是輕的很。
鳳儀正欲深究,突然覺得頭有點(diǎn)暈,她不由地閉上了眼睛,腦海中如放電影般快速閃出了好幾個畫面。
有一雙皮膚白皙細(xì)嫩的女人手斯文地打開了放在一張木桌子上的盒子,此時盒子里面是空蕩蕩的的。
打開了盒子后,那雙手只輕輕停頓了一下,便將在放在旁邊的一疊厚厚的紙張,整齊地放入了盒子里面。
盒子剛剛好被裝滿。
待裝好后,那雙手又輕輕地將盒子的蓋子合上。
緊接著,那戴著一只白玉手鐲的左手在盒子上方輕輕一拂,那盒子發(fā)出了一陣不強(qiáng)也不弱的白光后,又回歸平靜。
……
一名身著白衣的女子面向著奔騰的河流,一名身著綠衣的小女孩站在她的旁邊。
然后,那身著白衣的女子微微側(cè)身,將手里的盒子遞給了綠色女孩,似乎還向著那女孩說了好幾句話,像是在叮囑著什么似的。
綠衣女孩的雙手緊抱木盒,頻頻點(diǎn)頭。
綠衣女孩點(diǎn)完頭后,便抱著那盒子跳入了河流中。
白衣女子獨(dú)自在河岸邊站了許久,便飛上了天空,那飛行的速度快得驚人,轉(zhuǎn)眼間已不見了蹤影。
……
“啊!”鳳儀長呼了一口氣,此時眩暈已消,但是那幾個場景歷歷在目。
她抱著盒子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水蛇精。
此時的水蛇精甚為歡喜,拍著手大笑道:“好了,好了,物歸原主啦!我解脫了!”
這話說的挺有水平的,還用上了成語。
鳳儀正欲問個明白,那水蛇精早已經(jīng)以極快的速度飛跳入了深水潭,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不見了任何蹤影。
“???你這就走了?我還有話要問你呢?”鳳儀對著深水潭大聲地叫喊道。
可深水潭里許久就是不見任何動靜。
捧著手中的長方形盒子,鳳儀微微皺起了眉頭,她這算不算挖坑給自己跳呢?
此時在她手中的盒子分明是那幾個場景里面反復(fù)出現(xiàn)的盒子啊。
而那白衣女子的背影和她的背影那么像呢,而且那頭上還插著的簪子和她現(xiàn)在頭上插著的簪子是挺相似的。
這讓鳳儀不由得在心里起了一個念頭:那白衣女子莫不就是前世的自己,那水蛇精有可能就是那曾經(jīng)的綠衣女孩,所以她才說物歸原主?
“我現(xiàn)在要不要打開盒子看看呢?”鳳儀望向了手中的盒子,自言自語道。
因?yàn)樗l(fā)現(xiàn)手中的盒子并沒有鎖之類的,好像只需要輕輕地一揭,它就會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