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誓不成佛
“我要開始了,你確定真要如此做?”
葉真刻畫好玉身像外貌之后,看著鄭洺的身體,嚴肅認真的問了一句。
“我身體里有詭,不會死的!”
鄭洺點點頭,示意葉真可以開始,自己的選擇。
“唰!”
聽完鄭洺的話,葉真不在猶豫,長劍對著鄭洺一揮,運用詭域的力量,生生剝下了一層皮。
一剎那的事,鄭洺變成了一個紅彤彤的人,經(jīng)脈血肉裸露,看起來惡心而又驚悚,詭血開始從身體滴落。
他取出了一個金屬盒子,里面關(guān)押的正是那一只鏡詭,鄭洺身體平衡告破,急需再次找到平衡。
駕馭厲詭,便是能找到平衡的捷徑,鄭洺抓住這只詭,重新躺進找回的金棺,蓋上了棺蓋。
詭血擠掉了鄭洺本身的血液,開始侵蝕骨髓,棺材上下左右都被放了鏡子,專門用來觸發(fā)鏡詭的規(guī)律。
棺材蓋上,被粘著一部手機,打開了光源,鏡子中也躺著一個鄭洺,兩者開始同步。
鏡子詭開始替換,這一瞬間,本應(yīng)該是鄭洺被關(guān)進鏡子,而鏡詭替代他的身份,可由于詭血,替換完成了一半。
真是的鄭洺沒有被拉入鏡子,而鏡詭化成的鄭洺卻從鏡子中出來了,世界上只有一個鄭洺,于是鏡詭躺上了真鄭洺,兩者重疊合一。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死板的程序自然有漏洞,鏡詭瞬間被駕馭,雖然不是完全死機的駕馭,但起碼夠用了,他又能存活一段時間。
推開棺材蓋,鄭洺躺了起來,隨著動作,身體開始幻化,恢復(fù)了以前的樣子。
“你成功了?”
葉真看著鄭洺的樣子,嘖嘖稱奇,開口詢問道。
“還差最后一步,也是關(guān)鍵一步,該去許愿了!”
鄭洺嘆息一聲,取出棺材里的一面鏡子,立在地上,然后緩緩走了進去。
“?。 ?p> 一聲尖叫,讓鄭洺連忙縮回腦袋,第一次使用鏡面行走,不太熟練,出現(xiàn)在人家浴室了。
“嗯,很大!”
鄭洺感嘆一句,再次行走,又鬧出幾次笑話,還驚擾一對鏡子前運動的男女后,總算來到了地方。
“你是誰,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一道厲喝,一把金槍對準了他,這里是大昌市的一處倉庫。
“趙開明,是吧,我不是找你的,而是找它!”
鄭洺絲毫不把槍放在眼里,而是看著趙開明的背后,淡淡的說道。
“你……”
趙開明還要說什么,卻鄭洺卻沒有理會的意思,而是扔出一枚銅錢幣,被一只無形的手接過。
“數(shù)之極,為九,加一歸零,該許愿了!”
鄭洺上次碰見路燈下的詭,便是趙開明身后的許愿詭,已經(jīng)扔了九枚銅錢幣,現(xiàn)在到了第十枚,便是許愿的時候。
“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眾生度盡,方證菩提?!?p> 隨著話音落下,鄭洺便感覺一股詭異的力量,穿過了自己的身體,靈魂一冷,一頁歷史,冥冥之中,落在大藏地的阿藏地區(qū)。
一張巨大的紙,仿佛一張金黃的封偈,從虛空中飄飄蕩蕩,落到鄭洺搬過去的那座寺廟上,空著的牌匾上。
“大藏寺!”
背面則是十六字,乃是密藏域文字,整座法廟變得靈異起來,天空中的霧氣仿佛被吸收,緩緩縮回寺廟地下。
“你做了什么?”
趙開明看著鄭洺,臉色極為難看,冷冷問道。
“你好自為之!”
鄭洺留下話語,身形緩緩融入寫字樓的玻璃中,他走后,玻璃上映照出趙開明陰晴不定的臉。
“不管你和他做了什么,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趙開明對著身后,惡狠狠的說道,這只詭實現(xiàn)他的愿望,也帶走了他親人的性命,讓他陷入無盡痛苦中。
鄭洺重新踏進大藏寺,頓感一股熟悉的力量,這是當初在密藏域感受過的,詭異陰冷而又強大。
“你鎮(zhèn)壓了這只詭?”
葉真看著鄭洺重新出現(xiàn),又見外面殺身詭的詭域開始收縮,便明白應(yīng)該算是解決了。
“差不多了,這次多謝了!”
鄭洺真誠感謝一句,然后緩緩走到玉身等身像前,將自己的皮裹上去,凝視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玉身像。
“眼睛為心靈的窗戶,也為精神的寄托!”
“噗嗤”一聲,鄭洺取下了自己一顆左眼,安放到金身像上,點睛之筆,方可凝聚真神。
“嗡!”
一輪光暈,從玉身像上升起,襯托的這具像非凡之能,詭異不能作用于黃金,這些靈異現(xiàn)象,自然是他的皮和左眼。
美玉通靈,正是用來修煉護法身的不二選擇,更是以大誓愿成就大功德,重演本源。
上京市,馭詭者總部,此時消失的阿藏地區(qū)重新出現(xiàn),趙建國第一時間匯報給了副部長曹延華。
“竟然真的解決了一件S級事件!”
曹延華覺得要重新評估這個年輕人,于是撥打了一個電話,要來了鄭洺的詳細檔案,不是刪減版。
“那是什么!”
葉真忽然感到一股毛骨悚然,因為就在鄭洺拔下那根干枯手指之后,虛空之中,出現(xiàn)了一朵巨大的“向日葵”。
“度空菩薩手下使者,詭母!”
鄭洺淡淡的說道,身上肚臍位置,隱隱拉扯,卻被他以詭壽衣阻隔。
“菩薩,真的假的?還有,它是不是在看我們?”
葉真雖然熱血自信,卻也不是無腦,此刻看見詭母,也不敢輕舉妄動。
“去掉們,它在看我!”
鄭洺盯著詭母,回復(fù)了葉真一句,后者聽言,真就走到一邊,果然再無感受到注視。
“你可以啊,惹這么一只大詭,我數(shù)數(shù)哈,一二三……百……千……萬,這都是身正的詭啊!”
葉真都覺得頭皮發(fā)麻,看著葵花籽,一道道或掙扎或怒吼或陰冷的人影,心中直覺,那都是真正的詭。
“要不你從了它吧,這個可比那個殺身詭難搞多了,強我葉無敵,亦不敢輕易出劍。”
葉真在一旁說道,連害怕都說的這么有逼格,也只能是葉某人。
“它的目標是那只詭,不用擔(dān)心!”
鄭洺也不知到詭母為何盯住了自己,并沒有出手,反而一次次將他敵對的詭卷走。
“詭母一定牽扯到歷史的真相!”
無法定義好壞,更無法定義善惡,如同一段程序,無法給其本身定義,詭母就是這樣的存在。
無數(shù)臍帶穿破虛空,熟悉的招式,熟悉的套路,卷走厲詭,不留一片云彩,緩緩消失在虛空之中。
“我走了,有事來大海市請我,我葉某人酌情考慮!”
葉真留下話語,以極其瀟灑的姿勢,背負雙手,踏上虛空,一個高處不勝寒的寂寞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