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起覺察到了孟挽離神色的變化,這個神情,他從孟挽離臉上看到過很多次,每次看見孟挽離在圖書館自習時,人很少的時候,這副神情都會在她臉上出現(xiàn),“究竟是什么樣的感情,要在沒有人的時候才敢流露?”即使他問,孟挽離也不會說,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可以努力,但人與人之間不行,他不是孟挽離心里的人,自然走不進她的心。
“對了,我給你預約一名心理學專家,是BJ大學最年輕的大學教授,還在國外作為交換生完成了一個重大課題,今年自己開了心理診所,好多人預約他的號,我可是脫了好幾層關(guān)系才預約上的,你一定得去?!币笃鹨彩且淮闻既话l(fā)現(xiàn)孟挽離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他相信,一定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待他才這樣冷淡。
“我這么忙,哪有時間去看病啊?”
“再忙也得注意身體啊,你把手頭的工作先放一放,又不會跑了。”
“再說,你手下有那么多律師,凡事又不用你親力親為,哪有那么多工作要忙,我看這就是你的借口?!?p> “誰跟你一樣,不愁吃穿,我要是不工作,公司倒閉了怎么辦?”
“你嫁給我,我的錢就是你的錢,我有的是錢讓你隨意揮霍,考慮考慮唄?!?p> “算了,我還是把手頭工作放一放,去看醫(yī)生吧?!?p> “你就這么不愿意嫁給我,你能遇見比我好的人嗎?”
孟挽離不說話。是啊,她究竟在等什么?她是真的忙工作,還是為了讓自己忙碌不去想他而工作?
“好了,就這樣說定了,明天下午3點去看醫(yī)生?!币笃鹬鲃咏Y(jié)束話題,給自己留點余地。
第二天孟挽離沒有去上班,她去了趟吳厭的酒吧,酒吧改了個名字叫再來,裝修比以前更氣派,孟挽離畢業(yè)就回到了浙江,也來過幾次,喝了幾杯就離開了,沒有遇見吳厭,她以為這里的老板已經(jīng)換了。
但是,今天進酒吧的時候,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吳厭,正在和服務(wù)生說話,孟挽離主動走過去,“吳厭?”
吳厭聽見有人叫他,轉(zhuǎn)身就看見了孟挽離,“孟姐,是你嗎?”
“是我?!?p> “你怎么大中午的來酒吧?找我的?”
“從這路過,就想來看看,你還是這的老板嗎?”
“是,只不過我現(xiàn)在在上大學,很少來這里?!?p> “你呢?聽說你去江蘇那邊讀大學呢?這是會浙江發(fā)展了嗎?”
“是,我大學畢業(yè)就回這邊了,只不過一直在忙工作?!?p> “喝酒嗎?”吳厭指了指不遠處的沙發(fā)。
“喝?!泵贤祀x和吳厭來沙發(fā)這邊坐下,大中午的酒吧沒什么人,環(huán)境挺安靜的。
孟挽離端上酒杯,不動聲色的喝了三杯,“孟姐,你酒量更好了??!”
“很長時間都沒喝了?!痹诖髮W時,孟挽離一直住宿舍,舍友見不得喝酒,孟挽離只在宿舍喝過一次,就被舍友告訴了宿管,她還被記過了,從那以后,孟挽離沒再喝過酒。每個深夜,心情煩躁,難以入睡時,她只好躲在床簾下做數(shù)學題,來壓抑自己對易祖欽無休無止的思念,整整四年,1460個夜晚,孟挽離做了1460道數(shù)學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