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王妃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了常笑的臉上。
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旁邊的韓夢,對方一只手托著腦袋,正撲扇著兩只大眼睛靜靜的看著他。
常笑伸了個懶腰:“看我干什么?臉上有花嗎?”
“沒有,就是感覺你又變帥了一些?!?p> 常笑不由莞爾:“只是一些而已嗎?難道不應(yīng)該是很多?”
韓夢俏皮的點(diǎn)點(diǎn)頭:“因為已經(jīng)夠帥了,想再前進(jìn)一點(diǎn)都很難?!?p> 常笑呵呵一笑:“咦?你換睡衣了?”
“沒有,是被你撕成這樣的!”
聞言,常笑猛的翻身把她推倒:“女人,你在撩撥我的浴火!”
韓夢舔了舔嘴角:“是嗎?那就來做個早操嘍?!?p> ……
昨晚的慶功宴,兩人都喝了不少,稀里糊涂之間,也不知道被誰送到了韓夢的家。
韓夢踉踉蹌蹌地掏出鑰匙打開門,眼神混沌地看著常笑:“坐!我家里還......還有酒,你等著?!?p> 常笑雖然也頭暈?zāi)垦#呗范疾环€(wěn)了,但意識還保留著最后一絲清明。
急忙大著舌頭阻止:“不能喝了,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要醉了。”
韓夢哈哈傻笑:“醉了......醉了就睡覺,我家床很大?!?p> “床很大?杰哥不要?臥槽!我在想什么!”
常笑使勁晃了晃腦袋,找到杯子喝了點(diǎn)水,他感覺再呆下去肯定會出事。
孤男寡女,還酩酊大醉,借著酒精的作用,發(fā)生什么都有可能。
常笑對韓夢有好感嗎?
答案自然是有的,面對這樣一個成熟魅力的女性,是個正常男人都會有好感,這是無可厚非的。
但這種好感是否已經(jīng)積累到了可以更進(jìn)一步的時候,常笑不知道,但他覺得還沒有。
而且就算常笑覺得到了,他又不是韓夢肚子里的蛔蟲,根本不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
萬一人家就是單純的想和他喝兩杯,他精蟲上腦,完事后怎么辦,是不是要負(fù)法律責(zé)任呢?
總之,千萬不要頭腦一熱,那對誰都不好。
常笑緩緩起身:“韓夢姐,我先走了,你早點(diǎn)休息?!?p> “唉?別走呀,我們繼續(xù)喝?!?p> 撲通!
突然,身后響起重物墜地的聲音,常笑急忙走過去,只見韓夢正趴在地上呻吟。
“韓夢姐,你怎么樣?摔到哪里了?”
韓夢輕輕晃了晃腦袋:“沒事,腳下沒站穩(wěn)而已。”
說著一只手捂著額頭,難受地輕輕呻吟。
“把手拿開,我看看!”
常笑拉開她的手,只見額頭被劃出了一個傷口,雖然不大,但卻在滲血,他瞬間酒醒一半。
“你流血了,家里有沒有藥箱?”
韓夢指了指茶幾柜,常笑從中摸出一個小藥箱。
扶著她清洗了一下傷口,又拿出碘伏、藥水幫她消毒,抹上云南白藥,最后貼上了創(chuàng)可貼。
看著這個美女總監(jiān)貼著創(chuàng)可貼的樣子,常笑突然感覺有些喜慶,不自覺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
“沒什么,就是看到你這個樣子,突然響起了瑞秋。”
“瑞秋,哪個瑞秋?”韓夢語氣有些不爽。
“老友記的瑞秋,一部阿美莉卡的電視劇,我挺喜歡的,你現(xiàn)在的樣子就像那部劇的女主角?!?p> “女主角?這個評價還挺高的,所以,你很喜歡那個女主角嗎?”
常笑點(diǎn)點(diǎn)頭。
“點(diǎn)頭的意思是......喜歡?”
“是的,具體我記不太清,好像是第四季,那一集瑞秋......”
“閉嘴!”
韓夢突然摟住常笑的脖子,吻了下去。
軟玉投懷,常笑順勢也摟住韓夢,正要享受她的溫柔,懷中的美人突然不動了。
“韓夢姐!”
“韓夢姐!”
“呃......雖然我挺喜歡接吻的,但就沒點(diǎn)別的了嗎?”
這時,聽到耳朵邊響起了輕輕的鼾聲,常笑嘆了口氣。
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將近半夜三點(diǎn)。
白天忙了一天,又喝了這么多酒,如果不是突然受傷,韓夢肯定早就受不了睡著了。
把她放在床上安頓好,常笑轉(zhuǎn)身離開。
君子不乘人之危,常笑雖然不是君子,但也不屑于干這種事。
更何況對方?jīng)]有反應(yīng)。
不會動,沒意思!
打了個哈欠,常笑也感覺到一股倦意襲來,剛剛消退的酒勁以更加猛烈的態(tài)勢反沖。
還沒走到門口,就感覺兩眼一黑,昏昏沉沉的倒在地上睡去。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感覺有些異動,常笑迷迷瞪瞪睜開眼,看到韓夢正把一床夏涼被蓋在他身上。
“你醒啦!”
“你醒啦!”
兩人同時開口,愣了一下又相視一笑。
韓夢干脆順勢躺下,兩人就躺在地板上,側(cè)著身子相互對視。
他們就這樣互相看著,只能聽到滴答滴答的鐘表轉(zhuǎn)動聲。
“常笑,唱歌給我聽,好嗎?”
“好,你想聽什么?”
“你的歌我都喜歡。”
常笑想了想:“那我就唱一首別人都沒聽過的?!?p> “嗯?你是說要唱新歌?”
“對,還沒有發(fā)表,你將是第一個聽眾。”
“那可真是我的榮幸?!?p> 常笑爬起來:“家里有設(shè)備嗎?”
韓夢帶著他來到里面,打開燈,只見墻角放著一架鋼琴,墻上還掛著不少樂器。
常笑掃了一眼,摘下一把電吉他:“就這個吧,雖然配上架子鼓更好。”
插電,試音。
韓夢則倚在門框,雙手抱胸,笑吟吟地看著他,臉上還帶著一抹坨紅。
隨著電吉他爆裂的音樂奏響,常笑帶著酒精的聲音吼了出來。
“搖晃的紅酒杯嘴唇像染著鮮血”
“那不尋常的美難赦免的罪”
“誰忠心的跟隨充其量當(dāng)個侍衛(wèi)”
“腳下踩著玫瑰回敬一個吻當(dāng)安慰可憐”
“像蠢動的音樂教人們怎么成眠”
“不知名的香水窒息的鬼魅”
“鋒利的高跟鞋讓多少心腸破碎”
“彎刀一般的眉捍衛(wèi)你的秘密花園”
突然,在韓夢驚訝的表情中,常笑奮力發(fā)出了嘶吼。
“夜太美盡管再危險”
“總有人黑著眼眶熬著夜”
“愛太美盡管再危險”
“愿賠上了一切超支千年的淚”
“痛太美盡管再卑微”
“也想嘗粉身碎骨的滋味”
“你太美盡管再無言”
“我都想用石堆隔絕世界”
“我的王妃我要霸占你的美”
兩人對視著,常笑的手指越來越快,電吉他刺激的音符砰砰浮現(xiàn)。
正當(dāng)他要繼續(xù)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劇烈的敲門聲。
“有沒有搞錯?大晚上讓不讓人睡覺呀!”
韓夢急忙去開門給鄰居道歉。
好說歹說,對方這才罵罵咧咧地離開:“有點(diǎn)公德心行不行,明天還要上班呢!”
送走了鄰居,兩人有些尷尬,隨即突然噗嗤一聲,同時笑了出來。
“這首歌叫什么名字?”
“王妃!”
“寫給那個你想象中的瑞秋?”
常笑猛地把她攬在懷里吻下去:“沒有瑞秋,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