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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末之燕皇

第二章 唯自助者天助之

秦末之燕皇 臘月青梅子 3307 2022-08-01 08:28:38

  就在燕興哭泣的時(shí)候,另一邊,燕南飛正在沉思。

  他隱隱已經(jīng)搞清楚了大致的情況,現(xiàn)在正是歷史上秦始皇晚年,天上掉下一刻隕石,隕石上被人刻字,說“始皇帝死而地分”,然后秦始皇見有人詛咒他,大怒,派人去查是誰刻字的。

  結(jié)果,秦始皇派去的人沒查出來是誰刻的。

  最后,秦始皇咽不下這口氣,大怒之下將隕石周圍的人全殺了。

  具體殺了多少人,不知道。

  可能是方圓十里,也可能是方圓二十里,甚至三十里。

  因?yàn)橄惹氐娜瞬幌窈笫酪粯与S便散居,而是聚集居住。就是每一個(gè)村子的村民,全都找一個(gè)山谷或者山里,反正就是一個(gè)易守難攻的地方,大家都住進(jìn)去,然后在出口修一段低矮的城墻,只留下一個(gè)大門供村民出入。

  這樣,村子里面的人就安全了,外面的亂兵潰兵,還有盜賊野獸,就進(jìn)不去了。只需要用很少的人,就能守衛(wèi)一個(gè)村子的安全。

  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戰(zhàn)國各國混戰(zhàn),戰(zhàn)事太頻繁,各國都有百姓逃亡的事情,所以,將百姓集中安置在這種村子里面,百姓輕易之間就逃不掉了,各國也就不擔(dān)心百姓大規(guī)模逃亡了。

  尤其是齊國周邊的國家,還有秦國,都是這么干的。

  因?yàn)辇R國富裕,各國的人都喜歡往齊國跑,就比如齊威王自己說的,大臣黔夫治理徐州幾年(北徐州,不是現(xiàn)在的那個(gè)徐州),燕趙兩國投奔徐州的百姓,超過七千戶。

  七千戶這是一個(gè)很恐怖的數(shù)字。

  齊國富裕人口眾多,齊威王早年齊國共七十二縣,一般的縣才萬戶百姓。燕趙不比齊國,一些縣人口都不到萬戶,整個(gè)國家也就幾十個(gè)縣。短短幾年間,兩國加起來就損失一縣人口,這簡直可怕到恐怖了。

  要是各國不嚴(yán)密監(jiān)視百姓,禁止百姓逃亡,那不用打了,百姓全跑了。

  就好比長平之戰(zhàn),韓國上黨的百姓,就不愿做秦國百姓,就全跑到趙國去了。

  所以,秦始皇殺隕石周圍的人,不是后世的周圍,而是周圍的村子,是一個(gè)村子一個(gè)村子的殺,而不是一戶人家一戶人家的殺。

  等等,不對!

  既然都說“我”是兇手了,那秦始皇···

  不,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原來“我”死了,縣令無法交差,只能上報(bào),以至于秦始皇找不到兇手。

  可問題是,現(xiàn)在我活過來···

  所以···現(xiàn)在的情況是,犧牲我一家,成全···

  成全你妹??!

  我才被救人死了一次,深深的感悟到死亡的可怕,剛剛活過來,就要為了毫不相干的千萬家,再死一次。

  這怎么可能!

  憑什么?

  活著不好嗎?

  活下去,再也不能窩囊的死去。

  老神棍給我看相,說我是帝王之相,要做大事的,豈能連續(xù)兩次窩囊的死去。

  大丈夫在世,既不能九鼎食,那就九鼎烹!

  管仲不為公子糾而死,不是怕死,而是要施展心中的抱負(fù)。

  現(xiàn)在,我燕某人也是如此,不是怕死,而是要施展心中抱負(fù),匡扶天下。

  這是正義而偉大的事,絕不是貪生怕死。

  想著,燕南飛精神一震,漸漸感覺身體開始恢復(fù)知覺了。

  就在此時(shí),燕興的哭泣聲傳來。

  糟了,貌似“我”叔叔崩潰了!

  而剛剛的對話,完全沒有其他人插話,這說明他叔叔就是一家之主。

  現(xiàn)在叔叔哭泣,卻沒有人安慰,這是不是說明周圍沒人,燕家人丁稀少。

  這種情況下,他叔叔這個(gè)一家之主都崩潰了,那燕家就崩了,燕家自己崩了,那他燕南飛不就死定了嗎?

  所以···

  我要起來,不能躺在這等死。

  唯有自助者天助之。

  想著,頓時(shí)心臟劇烈的跳動(dòng)起來。

  “叔父,你快來看看,良人他身體好熱。啊!良人他心跳的好快!”

  “什么?”燕興正自暴自棄間,聽到這話,打了一個(gè)激靈,立即擦了擦眼淚,然后快速向燕南飛考過去。

  良人?

  燕南飛聽到新的聲音,愣了一下,又反應(yīng)過來,這是先秦平民夫妻的稱呼。

  對了,剛剛我叔叔說我昨天結(jié)婚了。

  所以,上一世開局是孤兒,這一次開局送老婆!

  呔!我身為燕國王族,就算是落魄王族,老婆應(yīng)該也是名門閨秀,就算不是西施,怎么也不會(huì)比西施差多少。

  上輩子,為了帝王之夢,一心苦讀,沉迷學(xué)習(xí)不可自拔,大學(xué)畢業(yè)了都沒空去找女朋友,現(xiàn)在還沒睜眼,就有一個(gè)漂亮妻子。

  這···

  好!很好!

  “好!”燕南飛猛地睜開眼睛,大喝一聲,然后一屁股坐了起來,頓時(shí)將圍在他身側(cè)的兩人嚇住。

  隨后,二人立即扶住剛剛坐起的燕南飛。

  “南飛···你怎么樣”

  “良人···你···”

  此時(shí),燕南飛腦子混亂了一下,然后緩緩扭過頭,看著右側(cè),便見一個(gè)身材健壯,滿臉憂愁,甚至目光中還隱隱帶著絕望的淚光,全身散發(fā)著頹廢氣息的中年男子。

  看著這個(gè)中年胖子,他定了定神,然后輕聲喚道:“叔父???”

  燕興見燕南飛喊自己,精神微微一震,喜極而泣:“南飛,你終于醒過來了,好···好···”

  燕南飛看著大喜的燕興,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但氣還沒有吐完,突覺左手手臂被一個(gè)鐵箍箍住一般,陣陣發(fā)痛。

  燕南飛頓時(shí)臉色扭曲,一邊甩著手臂,一邊急忙轉(zhuǎn)頭向左邊看去。

  然后,他就見一個(gè)面如滿月,相貌平平,不丑,不過皮膚略顯粗糙,膚色黃中泛黑,身材略顯寬大但略顯單薄,比較高瘦,可雙臂明顯力量十足,跪坐在一旁,明顯比他高出一節(jié)的女子。

  嘶!

  燕南飛一見這女子,再次倒吸一口冷氣。

  如果他剛剛沒聽錯(cuò)的話,貌似這女子剛剛叫他良人。

  所以···

  燕南飛有些抵觸的看著面前的大餅?zāi)?,這就是“我”的妻子,“我”昨天新娶的媳婦?

  我不是出自燕國王室嗎?我不是昭王之后嗎?我家不是與縣丞交好嗎?怎么會(huì)娶這樣的女子為妻?

  這簡直難以置信!

  另一邊,作為新婦,心中正敏感的張氏一瞬間就察覺到燕南飛眼中的抵觸。

  見此,張氏心中一怒,雙目一瞪。

  可惡,果然嫌棄我出身低下。

  好像我愿意高攀似的。

  若不是叔父給了我翁一頭牛、一匹馬和一匹帛布做聘禮,若不是我翁說我即將年滿二十,再不嫁人他做父親的,就要論罪去驪山了,我也不會(huì)答應(yīng)嫁給他(她爹說的,不是秦法規(guī)定)。

  不過是一個(gè)無用儒生,沒有一點(diǎn)前途,都落得如此境地了,居然還看不起我,我···

  想著,張氏心中又怒又急,握住燕南飛胳膊的雙手不自覺的微微一用力···

  “啊···痛痛痛···手手手···”

  燕南飛突感手臂劇痛,立即一邊甩手,一邊痛呼。

  張氏見狀,急忙松開手,然后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柔聲道:“良人你沒事吧!”

  燕南飛見張氏放手,受傷陣痛一去,頓時(shí)松了一口氣。

  接著,他又見張氏低頭做小認(rèn)錯(cuò),又長長突出一口氣。

  還好,這是古代,若是后世···

  那···

  那被家暴的就是我了。

  不對,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家暴了。

  燕南飛微微甩了甩手臂,又倒吸一口冷氣,臉色也微變一下。

  另一邊,燕興見到兩人動(dòng)作,不禁暗暗一嘆:“哎,看來就算是已經(jīng)將張氏娶回家,南飛還是不認(rèn)可張氏,還是對我安排的這門婚事不滿啊。

  不過現(xiàn)在這情況,九泉之下有個(gè)人能陪南飛去見兄長,我也能稍稍心安了。免得九泉之下,兄長怪我沒給南飛娶妻?!?p>  想著,燕興臉色微沉:“南飛,你不是胸口和腿受傷嗎?甩手干什么?”

  叔父為我說話了。

  叔父還是向著我的。

  張氏聞言,臉上緊張之色一緩。

  此時(shí),被張氏狠狠一瞪,心中有些緊張的燕南飛,見自家老婆臉色和緩下來,本著自己受傷需要照顧,而且初臨大秦需要跟著一人融入周圍。

  而自家老婆無疑是最佳人選。

  于是,有意緩和關(guān)系的燕南飛,聽到燕興的話,立即停止甩手,然后伸手握住自家老婆的手。

  呃···燕南飛心里疙瘩了一下,這手是什么手,很是粗糙,有些刮手啊!

  想著,但燕南飛面色不變,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胸口,向燕興應(yīng)道:“叔父,我剛剛清醒過來,還沒回過神?!?p>  張氏突然被燕南飛拉住手,正愣神間,又見燕南飛為她隱瞞。

  見此,她頓時(shí)羞澀的低頭一笑。

  燕南飛見之,頓時(shí)眼睛一亮。

  還好,自家老婆雖然不漂亮,但嬌羞笑起來,還是比較好看的。

  另一邊,燕興聽到燕南飛的話,立即緊張的問道:“南飛,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p>  同時(shí),另一邊的張氏也心中一緊。

  原來良人剛剛醒來,沒清醒,是我會(huì)錯(cuò)意了。

  想著,她立即緊緊的握住燕南飛的手。

  嘶!

  燕南飛感到手掌劇痛,不敢亂動(dòng),只是強(qiáng)顏歡笑道:“叔父,我現(xiàn)在沒事了。”

  燕興一看燕南飛神色,以為他傷勢嚴(yán)重,立即安慰道:“南飛,你好好休息,一切都有叔父我呢!”

  燕南飛聞言,心中鄙視道:“有你?你剛剛都哭了,這讓我怎么信你!”

  想著,燕南飛艱難的用手指在張氏掌心一劃。

  果然,張氏的手立即縮了回去。

  燕南飛立即收回手,握拳放在自己肚前,不敢讓張氏繼續(xù)抱握了。

  收回手,他看向燕興問道:“叔父,現(xiàn)在我身陷囹圄,心神已亂,不知如何是好。叔父見多識(shí)廣,不知叔父可有脫身之法?”

  張氏正羞紅著臉,一聽此言,也抬起頭來,將目光投向燕興。

  燕興見燕南飛看過來,沉默了一下,然后絕望的閉上眼睛,搖頭道:“此時(shí)此刻,我也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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