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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起南朝,家父宋高祖

第二十一章 拳打二世祖

  “看什么?”

  劉義符臉色平淡的瞥了眼看著自己,眼睛瞪得大大的三個兄弟道:“繼續(xù)吃?!?p>  說著又夾了塊肉往嘴里一放,似乎一墻之隔的談話與他并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倒是劉義真,這會兒已經(jīng)放下了手中筷子,細耳聆聽著隔壁的對話。

  “算了,不提這謝靈運了?!?p>  隔壁自稱徐家人的男子不屑地說道:“只會作兩篇文章,撰幾首歌賦,影響不到我徐家?!?p>  “呵呵!”

  另外的男子跟著冷笑一聲道:“不提也罷,不過我就是看不慣他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p>  “出身謝氏高門又如何?若非祖上積德,他謝靈運能有今天?”

  “行了,不說那廝兒了,越說越氣?!?p>  “你此次來彭城又是為何?”一陣牢騷過后,男子轉(zhuǎn)移了話題。

  “為了大郎的事!”

  徐家男子答道:“月初叔父收到主公的信,說是想見大郎。叔父公事繁重走不開,便讓我陪著大郎一道過來?!?p>  “主公想見大郎?”

  另外的男子驚訝地問道:“難道主公想把富陽縣主許給大郎的事是真的?”

  男子這話一出,隔壁已經(jīng)放下筷子的四兄弟皆是瞪大了眼睛。

  那人口中的富陽縣主不是別人,正是劉義符、劉義慶的妹妹,劉義真、劉義隆的六姐。

  至于隔壁那自稱徐家男子的身份也隨之呼之欲出了。

  徐佩之。

  如今在晉廷任職尚書仆射、建威將軍、丹陽尹、總知留任,替劉裕在劉穆之后打理晉廷事務(wù)留守建康的徐羨之之侄,現(xiàn)為建威參軍。

  另一個男子的身份倒是不清楚。

  而兩人口中的大郎,正是徐羨之長子徐喬之,如今在秘書監(jiān)任職。

  “不是真的,而是肯定!”

  徐佩之得意的說道:“自劉穆之那老兒死后,叔父便成了主公最為倚重的臣子?!?p>  “如今這朝堂上下,哪件事不是我叔父在做決策?”

  “甭說現(xiàn)在還是個縣主,縱算他們劉家將來真坐了江山,只要我叔父在,就是公主也得嫁。”

  此話一出,四兄弟的臉色當(dāng)即黑了下來。

  這徐佩之很狂,徐家也很狂。

  “慎言,慎言!”

  另外的男子趕緊出言制止道:“莫在說這樣的話了。”

  二人的談話似乎到這兒就結(jié)束了。

  兄弟四人雖然誰都沒就適才徐佩之的狂言發(fā)聲,卻都默默的記住了這個輕狂的二世祖。

  “叮叮咚咚......”

  忽然,猶如珠落玉盤,鶯語流泉,悅耳動聽的琵琶聲自隔壁房傳出。

  “關(guān)關(guān)雎洲,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期期艾艾,宛轉(zhuǎn)悠揚的歌聲也在琵琶的伴奏下繞梁三尺。

  動聽的旋律,優(yōu)美的歌聲,不僅吸引了劉義真四兄弟,同樣也讓食肆外不少的行人駐足聆聽。

  那如清泉流動的悠揚歌聲,使人忘卻了風(fēng)雪,忘卻了寒冷。

  “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一曲終了,余音裊裊,不少人還沉浸在那優(yōu)美的歌聲中,久久不愿離去。

  “......”

  “貴人,不行,不行啊......”

  “你個混賬,竟敢攔著老子,老子打死你個老不死的!”

  一陣不合時宜,敗壞人雅致的怒罵聲,突然從隔壁的徐佩之嘴里吼出。

  “饒命,貴人饒命,啊...啊,貴人饒命??!啊......”

  “阿耶、阿耶,嗚嗚嗚......阿耶......求求你,求求你別打了,我從了你,從了你!嗚嗚嗚......”

  “不行啊,啊......”

  “阿耶......嗚嗚嗚......”

  這突如其來的怒罵聲、慘叫聲和哭聲,徹底引起了四兄弟的注意。

  劉義真更是想都沒想便站起身,鐵青著臉朝著隔壁徐佩之所在的房間走去。

  劉義符、劉義隆、劉義慶見了連忙跟了上去。

  這種事情不用想都知道怎么回事。

  “站住...不得靠近...作甚?爾要作甚?”

  徐佩之所在的房間外,幾名把守的童仆,見到一個少年郎黑著臉怒氣沖沖的朝他們走來,眼見著出聲無法阻止,便要上前伸手阻攔。

  一直跟在劉義真后面的兩名侍衛(wèi)見了,二話沒說捏著拳頭就沖了上去。

  “啊!??!?。 ?p>  幾聲慘叫,擋在房門口的幾個童仆全部捂著小腹,身子弓成了蝦米狀,蜷縮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嘭...”

  一聲巨響,劉義真猛地一腳直接將緊閉的房門踹了開來。

  劉家子弟包括劉義真在內(nèi),自幼可不是單單讀書修文那么簡單。

  在這亂世,想要保命武藝是必不可少的,更何況出生在劉家這種靠著拳頭起家的武將家庭。

  劉家子弟騎馬射箭,拳腳功夫一樣都不少。

  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別看做事情似乎有些不靠譜,但是功夫是一點兒沒落下。

  不然劉裕也不可能大老遠的拉著年幼的兒子長途北伐,身子骨要是弱了,這一通折騰下來怕是頂不了。

  直接闖進屋子的劉義真,看到了另他怒火中燒的一幕。

  只見寬敞的屋子里。

  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男子,這會兒正在窗邊的胡榻上撕扯著一個少女的衣服,不時還發(fā)出讓人惡心的淫笑。

  而那少女,面對向她施暴的男人只能默默的忍受不敢生出絲毫的反抗。

  因為在她的身旁,一個滿頭白發(fā),身形枯瘦,看上去已是古稀的老人,此時正被另一個青年男子一臉嘲弄的踩在腳下。

  只要她敢反抗,那青年男子立馬就會對那老人拳腳相加。

  就在剛才,老人已經(jīng)在青年男子暴虐的拳頭下昏死過去。

  “誰?”

  巨大的聲響,和突然闖進來的少年郎,讓屋子里正在施暴的兩個青年男子頓時警惕起來。

  看著一臉鐵青的劉義真,其中一個青年總覺得有些眼熟。

  “你是誰?”

  推開身下的少女,徐佩之站起身死死地盯著劉義真陰森森的問道。

  嘩......

  就在這時,劉義真身后的侍衛(wèi)還有劉義符、劉義隆、劉義慶跟著闖了進來。

  看著這幾個貴公子打扮的少年郎,腳還踩在老人身上的青年男子渾身一顫。

  他常在彭城,又經(jīng)常出入宋臺,這會兒他終于想起來那沒頭沒腦沖進來的少年郎是誰了?

  想都沒想,那青年雙膝一軟,直接朝著四兄弟跪了下去,俯身在地,抖如篩糠。

  青年如此,徐佩之同樣如此。

  劉義真他沒見過,但是世子劉義符,他可是跟著他叔父徐羨之一起面見過好幾次。

  還有劉義慶,在建康的時候沒少打交道。

  看著一臉冷漠盯著他的劉義符,徐佩之愣在原地使勁兒的咽著唾沫。

  他實在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到劉家?guī)仔值堋?p>  “哼!哼哼......”

  死死地盯著徐佩之,劉義真發(fā)出一陣滲人的冷笑。

  接著,還沒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劉義真已經(jīng)如疾風(fēng)一般,直接沖向了徐佩之,猛地一拳砸在了徐佩之的臉上。

  “啊...”

  一聲殺豬般的凄厲慘叫響徹了彭城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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