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中年男人朝著屏風走了過來。
林云小聲嘟囔道:“都怪你,說話那么大聲?!?p> 冷媚兒一臉委屈:“明明是你先說話的?!?p> 二人硬著頭皮從屏風后走出來,林云尷尬的沖中年男人招了招手:“這么巧?!?p> 中年男人打量二人一番,皺起眉頭:“你們是什么人?”
林云知道,按照上古魔界以貌取人的風俗,這人應(yīng)該是把自己和冷媚兒當成了三大家族的人。
所以并沒有一上來就發(fā)難。
“我們是君家的,我叫君清明,她是我侍女,叫君河圖?!?p> 清明……河圖……
林云自然不敢說自己是夜家的。
“這位大哥如何稱呼?”
中年男人盯著冷媚兒,顯然是被她的美色吸引,回答道:“夜邙?!?p> “夜邙兄為何會來到這里?”
林云反客為主,先聲奪人。
夜邙一愣:“這個月該我夜家輪值,你不知道嗎?”
林云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一拍腦袋:“哎呀,我怎么把這事兒忘了,我們這就走,不耽誤夜兄休息?!?p> 說話間,林云不忘偷瞄了幾眼那妖艷女人。
夜邙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你我在這里碰上,也算是有緣,不如留下喝幾杯,也好增進下君夜兩家的交情?”
林云欣然應(yīng)允。
能夠跟夜邙這種上層認識聊聊,肯定可以得到許多關(guān)于這里的信息。
夜邙從隨身的儲物袋中,拿出臨行前準備的好酒,招呼林云和冷媚兒坐下。
剛剛一口酒下肚,夜邙就湊到了林云身邊,壞笑著問道:“清明老弟,可有興趣換換口味?”
夜邙的眼神不斷在冷媚兒和妖艷女人之間游走。
林云秒懂。
這是要交換!
玩的這么開嗎?
林云裝出一副聽不懂的樣子:“夜兄,可否說的詳細一點。”
夜邙望著林云那故作純潔的表情,心中直呼虛偽,但面上還是一副和顏悅色:“賢弟覺得我這小妾如何?”
這妖艷女人臉上的粉,怕是晚上卸妝都得用鏟子刮吧?
還問自己如何?
林云當然不會傻到當面得罪人,含糊的回道:“不錯,不錯?!?p> 聽林云這樣說,夜邙覺得這事已經(jīng)成了一半,于是繼續(xù)說道:“我也覺得你這侍女很是特別,不如......”
夜氓林云二人齊齊發(fā)出了猥褻的笑。
林云收起笑容,面露難色:“我倒是沒問題,就是不知嫂夫人是否愿意?”
妖艷女人頓時扭捏起來,嗔怪道:“什么嫂夫人,都把人家叫老了,叫我鶯鶯就行?!?p> 鶯鶯,燕燕......
鶯鶯嬌羞的道:“這種事在我們魔界,早已風行,我又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自然沒有不愿意的理由?!?p> 林云又看向冷媚兒。
冷媚兒的臉色不是很好,憤怒的盯著林云,似乎下一刻就要爆發(fā)。
林云起身將冷媚兒拉到一旁,對夜邙說道:“夜兄,她年紀小,脾氣倔,我去開導開導她!”
夜氓點了點頭:“兄弟隨意?!?p> 二人來到門口,冷媚兒當即爆發(fā):“你是我主人,我是你侍寵不假,我應(yīng)該聽從你的任何吩咐......可是侍寵也有侍寵的尊嚴,雖然我久居煙花之所,但我絕不是隨便之人!”
林云噓聲說道:“小點聲,我又不是真的要答應(yīng)他?!?p> “那你是要做什么?”
冷媚兒眨了眨眼。
林云道:“待會兒你幫我吸引他們兩個的注意,我悄悄在酒里加點料,等他們喝得爛醉,咱們好從他們口中打探離開這里的方法?!?p> 冷媚兒心中舒坦許多。
還好,林云不是個薄情寡義的人。
回到房內(nèi),冷媚兒熱情了許多,而且沒有了心理包袱,還淺嘗輒止的和夜邙做出一些讓人誤會的舉動。
然后示威似的看看林云。
“特么的,氣老子是吧?”
林云將手伸到桌下,對著冷媚兒的翹臀掐了一下。
冷媚兒吃痛,輕聲呻吟,身體不由自主的扭了一下。
只是這一扭,再加上這銷魂的聲音,倒是把夜氓整的精神抖擻。
“賢弟,既然已經(jīng)說定,不如我們先忙正事,酒待會兒再喝?”
鶯鶯站起身,作勢就要往林允身上倒。
冷媚兒卻說道:“時間尚早,人家還未喝盡興呢,夜大哥這么著急干嘛?”
美人撒嬌,勝似毒藥。
夜氓當即哈哈大笑:“就依你的,咱們喝酒!”
林云朝冷媚兒遞了個顏色,冷媚兒馬上會意,盯著夜氓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大叫道:“哎呀!”
夜邙一愣:“怎么了?”
冷媚兒道:“我跟著家族一位長老學過些粗淺的識人本領(lǐng),方才見夜大人器宇軒昂,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卻把自己嚇了一跳?!?p> “哦?怎么說?”
夜邙將胳膊支在桌上,身體往冷媚兒那里湊了湊。
冷媚兒道:“按長老的說法,夜大人可是世間罕有的領(lǐng)袖之相,大人可否將左手借我一看?”
一聽道冷媚兒說自己是領(lǐng)袖之相,夜邙頓時心花怒放,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左手伸到冷媚兒面前。
鶯鶯也好奇的湊了過去。
林云趁機從身上摸出一個瓷瓶,將里邊的白色粉末倒進了酒壇里。
計劃完成,冷媚兒起身后退兩步,一副驚駭?shù)臉幼樱骸按笕耍娴氖侨f人之上的命格!”
夜邙問道:“萬人之上的命格?記得當初魔君一統(tǒng)魔界的時候,大祭司也說過同樣的話,難道說......”
冷媚兒端起一杯酒,無比認真的道:“夜大人一飛沖天之時,可莫要忘了奴家,奴家敬你一杯!”
這套流程下來,夜邙已經(jīng)信了九成。
得意的合不攏嘴:“那是自然,承姑娘吉言,若有朝一日在下真如姑娘所說,夜某一飛沖天,定然不會忘了二位!”
“干杯!”
林云順勢端起酒杯,向夜邙敬酒。
事先知道林云再酒里動了手腳,所以冷媚兒也學著林云的樣子,酒入口卻不下肚,全部趁人不備吐在了地上。
可是一壇子酒眼瞅著就要喝干,夜邙和鶯鶯還是沒有半點醉意。
這就有些尷尬。
冷媚兒向林云投去不解的目光。
林云也是一臉疑惑:“不應(yīng)該啊,以前這藥挺靈的,今天這是怎么了?”
“你們嘀咕什么呢?”
夜邙冷不防的問了一句。
冷媚兒以為他聽到了二人的對話,嚇得手心全是冷汗,支支吾吾說道:“我家大人說您真是海量,千杯不醉?!?p> 夜邙笑道:“姑娘有所不知,我夜家血脈,天生異于常人,百毒不侵,千杯不醉,喝酒對我們來說只是助興罷了?!?p> 林云心中暗罵:“他娘的,撞槍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