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那看樣子死的只有白錦夜了
沿著山洞往里面走,裴子墨輕輕皺起眉頭,“可是寒羽的那個故事里不是說,這個仙人被他的徒弟打死扔到斷崖之下,既然都已經(jīng)死了,又怎么會在山洞里?”
“那故事傳了很多年,不知道哪里傳出了問題?!绷桤笤谂赃叺?,“再說,就算沒傳錯,有些人自己智商不夠,可能記錯了也說不定?!?p> 寒羽對著凌珞冷哼一聲,表情顯然是不愿意跟他一般見識,主要也是因為眼前的情況跟他記憶里的故事完全不一樣,這樣一來,他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記錯了。
洞口外面還有些潮濕,但是往里面走了一段,就變得干爽了。
又走了一段之后,便到了一處開闊的平地,旁邊有一個巨大的鳥窩,鳥窩的旁邊有些碎了的蛋殼。
寒羽看著那些蛋殼有些悲傷的道,“紫翅天鵬說它每隔五百年才能下一顆蛋,可是這么多年,它下了這么多蛋,也沒有一顆蛋能孵出小鳥來?!?p> 裴子墨有些尷尬地看了看白錦夜。
凌珞忍不住無語,“哦?你有沒有建議它去找一只公的紫翅天鵬,說不定鳥蛋就能孵出小鳥了。我看你也不錯,不然你倆對付對付,就是不知道修羅和紫翅天鵬在一起,能孵出什么來了。”
寒羽眨巴著眼睛看了凌珞好一會,才轉(zhuǎn)頭看向白錦夜,“他是在罵我么?”
白錦夜輕咳了一聲,“人類要一男一女才能繁衍后代,我想紫翅天鵬應(yīng)該也是一樣吧?!?p> 寒羽撓了撓頭,“好吧,回頭我跟它說一聲?!?p> “可惜啊,這世上恐怕再沒有另外一只紫翅天鵬咯?!绷桤髷偭藬偸帧?p> 鳥窩再往里面走,就是一個石頭平臺。
平臺很是方正,表面也很光滑,上面刻了很多字,只不過這些字和他們所認(rèn)識的文字并不一樣。
裴子墨走過去,彎腰認(rèn)真地看著平臺上的文字,隔了好一會,才轉(zhuǎn)頭看向凌珞,“你看這個字,是不是很像最早的那個‘藥’字?”
凌珞擰眉看了好半天,如今文字變化,和千年前相比都有了很大的變化,更別說在裴子墨最早的那個年代。而且他太多年沒有見過以前的那些文字,也是想了好一會才有些遲疑地點(diǎn)點(diǎn)頭,“像是?!?p> 裴子墨擰起眉,“所以這可能是要比我們那個時候,還要更古老的文字,不管這里是不是曾經(jīng)住過一位仙人,如果能知道這些文字寫的是什么意思,大概就能知道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事了?!?p> 她說著便要找東西把文字拓下來。
“已經(jīng)拓了?!卑族\夜拉住她。
“除了這個,就沒有別的什么了么?”裴子墨開口問道。
白錦夜搖了搖頭。
裴子墨轉(zhuǎn)頭看向寒羽,“你新交的那位朋友,有沒有說這里還有什么東西?”
寒羽向來不會撒謊,他的臉色有些古怪,隔了會才說,“是有東西,不過……你們到底什么時候送我回地府?”
“喲,都會講條件了?!绷桤笮χ粗?,“不錯,有進(jìn)步呢?!?p> 寒羽冷哼一聲,“你們早就答應(yīng)了我,會送我回去的?!?p> 白錦夜微微沉默了會,看了看裴子墨,才開口道,“眼下,我確實(shí)不知道該怎么送你回去,不過我可以先帶你去見見你爹,也許他會有什么辦法,讓我能把你送回去?!?p> “真的么?”寒羽眼底閃過一抹欣喜。
白錦夜點(diǎn)點(diǎn)頭。
反正眼下也沒有別的路出去,凌幽還在斷崖上方,閑著也是閑著。
白錦夜就帶著寒羽在夢中去了趟地府。
凌珞看著兩個人入睡,對著裴子墨使了個眼色。
裴子墨跟他往鳥窩的方向走了幾步。
凌珞伸手在鳥窩的羽毛里面翻了翻,拿出來了一個木頭盒子,扔了過來。
“你早就知道?”裴子墨挑了挑眉,“但是你之前不說,是打算之后自己一個人下來拿?”
凌珞笑得有些無奈,“下來的路上,我試探過白錦夜,你幾乎沒有告訴他任何事,看樣子以后的事情,像是也不打算把他牽扯進(jìn)來,那這個又何必告訴他?”
“你開始會為人著想了?”裴子墨說著抬手打開木頭盒子,里面是一本書,只不過書上的文字和平臺上的文字一樣,眼下都無法識別。
她輕輕皺起眉頭,“看樣子,就算拿到了這東西,想要讀懂,也需要不少時間?!?p> “圣殿里不是有很多古籍?!绷桤箝_口道,“回去找一找,對照著看看,也許能大概知道是什么。”他說著目光落在寒羽身上,“獸類就是獸類,兩個獸在那邊低聲嘀嘀咕咕嘰嘰喳喳半天,可這山洞里,還有哪個地方能藏東西了?那鳥也不傻,顯然就會把這東西放在離自己最近的地方。”
裴子墨也忍不住笑了笑,“不過那紫翅天鵬肯定也是知道什么的,它在這里守了這么多年都不離開,一定是有原因的?!?p> 凌珞微微點(diǎn)點(diǎn)頭,“當(dāng)然也不排除這里還有其他的東西,等他們從地府回來再說吧?!?p> 裴子墨轉(zhuǎn)頭看向凌珞,“凌幽會不會惱羞成怒通知遁世島?”
凌珞輕輕搖了搖頭,但很快目光就落在裴子墨的身上,“不是拿到了卦祖,自己算一卦不就知道了?!?p> 裴子墨沉默了會,看著白錦夜和寒羽一時半會也不會回來的模樣,便拿著卦祖開始起卦。
凌珞在一邊閑著無聊,從鳥窩里拽了幾根長長的鳥羽出來,拿在手上把玩。
裴子墨也不只是起了一卦,拿著一段小木枝,在旁邊寫寫畫畫,像是遇到了什么難題,再次起卦,再次寫寫畫畫。
看的凌珞都有點(diǎn)困了,裴子墨才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絲苦笑,“看樣子,我們要離開這,是一定要死一個人了?!?p> 凌珞玩著鳥羽的手頓了頓,抬眼看了白錦夜一眼,“你要這么說,還不如直接說,我們要離開這,我就得死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迸嶙幽珨Q起眉。
“你會護(hù)著他,不會看著他死,那同樣的人,我也不會看著你死?!绷桤笳f著微微瞇了瞇眼,“你說死一個人?”他說完忍不住笑出聲,“那看樣子死的只有白錦夜了,畢竟咱倆共命,死一個,另外一個也會死,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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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塵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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