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他要去給他家王妃守墓
“你血口噴人!”白玉衡激動的從地上站起來,又想起什么,轉身看向白礪寒,“皇兄,你千萬不要聽他信口開河,和貴妃肚子里的,可是你唯一的子嗣,他就是想引起你的猜忌,若是你信了,就上了他的當了?!?p> 白礪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最近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對身邊的人就更加警惕。
此刻他覺得,眼前的人,沒有一個是可信的。
不過這會,他倒是冷靜下來了。
白錦夜和白風御有兵權,以前白玉衡不參與朝事,但是最近變得積極了起來,說不定已經(jīng)拉攏了不少人,如今能帶兵進宮,就證明有一部分兵權已經(jīng)落在了白玉衡的手上,再加上白玉衡還有太后的支持,假設他真的死了,那誰贏誰輸還不一定。
反正這些人都覬覦他的皇位,沒有一個好人,就算是他死了,也要讓他們先互相殘殺一陣子,誰也別想輕易得到什么好處。
他咳了幾聲,抬眼看向袁公公,“去請?zhí)筮^來,就說朕要下詔書?!?p> 云月寧微微抿了下唇,太后來,自然大概率是要給白玉衡撐腰的。
她從給白礪寒下毒的那天起,就已經(jīng)跟白玉衡綁在一起了。
若是白玉衡失敗,一定會咬住她。
她現(xiàn)在也基本相信白錦夜的話是真的,早前太醫(yī)就診斷過,和月如不能生育,說不定不是和月如不能生育,而是白礪寒不能生育。
如今和月如突然懷孕,再聯(lián)系白玉衡的野心,孩子是誰的,已經(jīng)八九不離十了。
見白礪寒要下詔書,又要請?zhí)髞?,便也沒有人再說話,只是安安靜靜地等著。
太后來的快,路上袁公公也大概說了情況,她進了門,自然是先到床邊詢問白礪寒的情況,隨后又看向白玉衡,說些什么他自小就和白礪寒關系好,一定要兄友弟恭一類的話。
白錦夜也懶得再聽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也不等太后說到他身上,便直接開口道,“我對你的皇位不感興趣,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這次回京本來是有些事情要解決,解決完我就會離開。”
“若是京城出事的時候,你們都留下,我也不會對外表明自己的身份,可如今看來,是你們管不好這江山,也不能為百姓謀福祉。”
“幾個月以來,岐風王在西河城對抗西夜國大軍,幾次向京中求援,都被人攔下書信,岐風王身受重傷,也不曾后退半步……”
“你在皇上和太后面前如此胡說,到底是有何居心?”白玉衡突然出聲打斷白錦夜的話,“我朝上下安穩(wěn),哪有什么戰(zhàn)事?”
“有沒有什么戰(zhàn)事,稍后岐風王進宮,你們自然就知道了。西夜國已經(jīng)簽了降書,割讓六城,至于其他的錢款物資,我讓岐風王留下用做戰(zhàn)后重建、撫恤傷亡士兵以及安頓百姓之用,就不會送到京城了。”白錦夜瞥了白玉衡一眼繼續(xù)道。
“皇兄下詔書也好,不下詔書也好,你想立誰都好,但我已經(jīng)幫天風國選了,我覺得岐風王不錯,起碼比你們兩個都強?!闭f完白錦夜站起身,“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出宮了。”
“混賬!”太后氣得滿臉通紅,看著白錦夜怒道,“哀家還沒有死,你還把皇帝和太后放在眼里么?這帝位由誰來坐,輪得到你指手畫腳?當年是先帝不肯立你,你如今要把這怨氣撒到我們母子身上?”
“若是天下太平,我可懶得對你們指手畫腳。”白錦夜擰起眉頭,“如今四處烏煙瘴氣,后宮嬪妃暗通款曲,皇上被人下毒將死、偏聽偏信、連邊關打了幾個月仗都絲毫不知,你們哪里對得起先帝對你們的維護?”
“下毒?”白礪寒終于抓到白錦夜話里的重點,說完他猛地轉頭看向云月寧,“是你,你這個毒婦!怪不得你最近一副賢良模樣在朕身側細心照看,以前只要開口,就半句不離和貴妃,如今和貴妃有孕也不聽你再說她半分壞話,你……你……”他一急,又是一大口血嘔出來。
云月寧后退了幾步,緊緊地抓著衣袖,盯著白礪寒。
還不等她說話,白玉衡就先開了口,“早就聽聞皇后在閨中之時,曾對肅親王示好,被肅親王拒絕后,才入了宮。難不成傳言是錯的,這些年皇后都在幫著肅親王做事?”
云月寧氣息一滯,開口想要反駁,可卻對上白玉衡威脅的目光,她嘴唇動了動,又轉頭看了看白錦夜,咬了咬牙,終于還是開了口,“本宮與肅親王清清白白……下毒一事,不是衡王你來逼迫本宮的么?你說皇上早晚要死,本宮幫你就給本宮和云家留條活路?!?p> “都到了此刻,你還在幫著肅親王么?”白玉衡冷笑,“皇后既然知道自己身后還有云家,那就想好了再開口。”
“……”
白錦夜不愿留在這里看他們狗咬狗,撣了撣袖袍,直接向外面走去。
晚上的時候,就從宮里傳來消息,說白礪寒駕崩,死前留下詔書,說是若和貴妃肚子里的是男嬰,則傳位于這皇上唯一的兒子,由衡王攝政,若生下的是女嬰,則封為鎮(zhèn)國長公主,由衡王繼位。
但是這詔書還沒熱乎,第二天一大早,岐風王就在朝堂之上,拿出了衡王勾結西夜國的證據(jù),人證物證俱在,衡王無處辯駁,當場入獄。
在眾大臣的懇求之下,岐風王不得不擔起重任。
他處理好宮中朝中的事后,便來了白錦夜的府上。
白錦夜正和他說著話,裴子墨也從外面回來。
這幾日她和裴黎把剩下的兩處陣法解決好,京中的事總算是告一段落。
以后朝中的事有白風御,他也不用再擔心什么。
白風御轉頭看著走進門的裴子墨,猶豫了下,才開口問道,“最近不曾聽說王妃的消息,她可是與張?zhí)黄鹪趶椭???p> 他這話問得委婉,還記得他上一次來京城的時候,白錦夜和王妃的關系顯然不是很好。
他這次來,也聽說白錦夜身邊有一個女子,但是這女子顯然并不是他見過的裴清歌。
他和裴清歌之間總算是有交情在,這事于情于理,他也得過問一下。
白錦夜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招呼了裴子墨進來。
左辭也是一臉的不開心,他回來之后,就去普寧街找過裴清歌,后來才聽蕭尺寒說那位裴先生不在了,他已經(jīng)私下偷偷哭過幾回了。
他真是一點都不愿意相信,他家王爺竟然這么薄情寡義,轉身就打算跟其他的女子在一起。
眼下是多事之秋,他不能這個時候不懂事,但是等這些事過去,他一定得跟他家王爺好好說道說道,他家王爺要是還這么執(zhí)迷不悟,他就去給他家王妃守墓,再也不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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