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該控制的時候,一點都沒手軟
趙澎輕易的側(cè)身躲過,又一腳踹在妙清的腰上,妙清摔倒在地上,半響都沒能爬起來,他看著妙清,繼續(xù)道,“我娘曾經(jīng)是隨軍出征的營妓,她父兄犯事,她受了牽連,從大家閨秀成了人人都可欺辱的妓子?!?p> “她恨那些男人,也恨我,可卻還生下了我。生下我又不管,如果不是當時營里的一個老伙夫,我恐怕活不過滿月?!?p> “我五歲那年,老伙夫死了,她不得已要照顧我,卻每日打我罵我虐待我,她后來又生了兩個孩子,其中一個夭折了,另外一個是個女孩,我們倆就是她每天用來發(fā)泄的工具,她被人發(fā)泄打罵,就全都要在我們身上撒氣。”
“我終于再也忍不住,逃跑了,流浪多年,當過乞丐,出過苦力,后來我遇到了一個女子,她雖然日子清貧,但好在有疼愛她的父母,她也不嫌棄我,婚后我們恩愛和睦,她不久后有了身孕。”
“為了祈福,我們一起來了瓊?cè)A庵,可我沒想到,會在這里夢到你,妙清,我這輩子最不想再看見的人!我不愿與你相認,匆匆?guī)е夷镒与x開,可我沒想到,你竟然找上了我娘子!”
“你把她拐走,讓她打掉了腹中胎兒,讓她在這庵里落發(fā)為尼!”
趙澎說到這,轉(zhuǎn)過身,一把拽起他剛剛欺凌過的女子,那女子的雙手依舊被綁著,眼睛紅腫,他看著她,“為什么?啊?為什么?她到底對你說了什么?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對不起你?你為什么要這么狠心?你為什么要被她蠱惑?”
“我找你,我到處找你!我找了你兩年!可你音訊全無!我身無分文,只能落草為寇,讓兄弟們幫我找你,若不是偶然間路過瓊?cè)A庵,我真的不知道……原來你一直就在離我這么近的地方,被這個蛇蝎女人蠱惑!你連我們的孩子都不要了,為什么?”
那女子哭著也不說話。
趙澎像是沒了耐心,隨手把女子推倒在妙清的身邊,“你搖身一變,從當年任人欺凌,變成如今受人尊敬的瓊?cè)A庵師太,你以前虐待我,我逃開你,我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也不再恨你,但你不該如此對我,你不該再毀了我的生活!”
“還有你們?!壁w澎說著指了指瓊?cè)A庵的其他人,“你們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們中間不少人,可都做過見不得人的事,走投無路,才到庵里落發(fā)出家,至于這些年紀小的,不過都是些私生女,甚至有一部分就是你們自己生的吧?”
“瓊?cè)A庵本就藏污納垢?!壁w澎看向白錦夜,“你以為我在玷污佛祖?玷污的是她們!這種事在這大殿上,她們不知道跟那些以上香祈福為名義的人,茍且過多少回!”
“你見過什么庵里養(yǎng)著雞鴨鵝豬,宰了做‘齋菜’吃?”
“你又見過哪個庵里的主持收了香客的錢,像是老鴇一樣介紹庵里年輕師太的優(yōu)缺點?”
“哈哈哈!”趙澎笑得猖狂,“你要殺了我救下她們?好啊,那你現(xiàn)在說說,到底是我錯了,還是她們錯了?”
妙清倒在地上,身體輕輕顫抖。
就連其他師太本來誦經(jīng)的聲音,也安靜了下去。
大殿上,就只剩下趙澎的笑聲。
白錦夜的目光在殿上眾人的身上掃過,沒人反駁趙澎的話,就是說,他說的話,大概率都是真的,他捏著劍柄的手緊了緊,從前的事暫且不說,但妙清拆散趙澎和他娘子,讓他娘子墮胎一事,放在任何男人身上,恐怕都無法忍受。
若是有人這樣對待他和裴清歌,他可能比趙澎的反應更加激烈。
他擰了擰眉,正想著,就感覺背后有危險。
他本能的想要轉(zhuǎn)身去防,身體卻突然僵硬得動都動不了。
重物猛地砸在他的后頸上,他一下子倒在地上,眼睛艱難地往房頂看去,就見到裴清歌在看著他,眼里帶著幾抹歉意。
說是不會控制他,該控制的時候,也一點都沒手軟。
他雖然不至于流血,但這一下重擊也疼得他眼冒金星了好一會。
趙澎見手下偷襲得手,臉上的笑更大,他從地上撿起一把刀,往白錦夜的方向走,“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多管閑事?!?p> “你說的……是假的?”白錦夜倒在地上,看著他說得有點艱難。
“怎么會是假的呢?”趙澎笑道,“句句肺腑之言,不然你怎么聽得這么入神?”他說著舉起刀,就往白錦夜的喉嚨割去。
白錦夜當然不怕,這刀顯然不可能殺了他。
“夠了!”妙清滿臉淚痕,轉(zhuǎn)頭喝止趙澎,“你想報仇,那你就朝我來,其他人都是無辜的,你不要再傷害其他人了!”
“哈哈哈?!壁w澎又瘋狂地笑了起來,“這都三天了,無論我怎么讓人欺辱你庵里的師太,你都不吭聲,如今為了個男的突然硬氣起來了?”他說著仔細端詳著白錦夜的臉,“這不會也是你的私生子吧?”
“你到底要怎么樣?”妙清的聲音有些撕心裂肺。
“我要怎么樣?”這個問題似乎難倒了趙澎,他想了半響,才道,“三天前,我就只想帶著我娘子走,走得遠遠的,躲開你,再也不見你。可是你不放她走,她也不愿意跟我走,那我要怎么樣?我要怎么樣?”趙澎喃喃地低聲重復了好幾遍,最后眼里才閃過一抹恨意——
“我的生活全都被你毀了,我也要毀了你的一切,我要你們?nèi)冀o我死去的孩子陪葬!”
白錦夜雖然身體不能動,腦袋還清醒,“我要是沒猜錯,你那娘子……應該是當年跟你一起被虐待的妹妹吧?”
他的話,讓妙清頓時神色劇變,這會終于再也忍不住,伸手抱著身邊的女子,痛哭起來。
趙澎怔了半響,但卻并不接受這個結(jié)論,“你是個什么東西敢在這里胡說八道?那是我娘子,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
他說著手上發(fā)了狠,舉起刀狠狠地往白錦夜的脖子上砍去。
裴清歌看向角落的師太身上,她的目光,從始至終都在白錦夜的身上,這一會她眼里閃過幾抹不忍,但最終還是別過了頭,抬手捂住身邊那個小尼姑的眼睛,顯然是不在意白錦夜的死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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