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我有了身孕
裴清歌看了白錦夜,站起身,往床邊走,“我沒有對你疏離。”
白錦夜看著她,沒有說話。
裴清歌坐在床上,靠在床頭,“只不過你還當我是原來的裴清歌,但我從來沒有把自己當過她。”
“可如果你不說,在我眼里,也就是一個人。”白錦夜皺了下眉。
“是啊,你沒有和原來的裴清歌相處過,你根本不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裴清歌看著綁著床幔的繩穗,“我有她的記憶,我頂著她的身份,也該承擔她該承擔的責任,我沒有辦法和她原來的生活完全割裂,我要考慮云夫人,考慮她的家人。”
“如果她沒死,我沒來,你也會給她名正言順的身份,那你也應(yīng)該算是她的家人?!?p>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隱約能感受到,雖然當時我還沒來,但那感覺是真實的,可即便如此,白錦夜,我也生不出任何和你親近的心思?!?p> “其實也不只是你,對云夫人,我也只是出于責任,我不想讓她知道她的女兒已經(jīng)不在了,我不想看到她傷心。但是在這世上,真的能被我當做家人,愿意親近的,也就只有師父、鬼卿和阿鳶?!?p> “你不用對原來的裴清歌或者是我,有什么愧疚。如今你也不再受壽元的限制,能好好的活下去,也該考慮自己的事情,若是有心儀的女子,也不用擔憂什么?!?p> 說完裴清歌閉上眼睛,“等弄清楚了張家的事情,我就會帶著阿鳶離開,到時候我們也不會再見了。”
白錦夜幾次張口,可話到了嘴邊,卻怎么都說不出來,隔了很久,他才問道,“那血蓮呢?不養(yǎng)了么?”
“當時控制你去刺傷皇上的時候,我就沒打算再養(yǎng)血蓮了。”裴清歌回了句。
“不養(yǎng)會有什么后果么?”白錦夜又問,“上次你全身發(fā)疼,后來突然昏迷,如果沒有我的血,會怎么樣?”
裴清歌輕笑了一聲,“反正你現(xiàn)在冥尸,不也一樣沒有你的血了么?”
“可總會有辦法。”白錦夜皺起眉頭,“若是我有辦法讓自己流血,血蓮你還養(yǎng)么?”
“不養(yǎng)了?!迸崆甯璧拿夹奈⑽櫫艘幌?。
“我懂了。”白錦夜垂下眼。
裴清歌沒再說話,抬手揮了揮,綁著床幔的繩穗被解開,床幔落了下來。
“若你有想做的事,也不用顧慮太多?!卑腠懞?,白錦夜開了口,“她的家人,我會照料,權(quán)當是我欠她的?!?p> “好。”裴清歌應(yīng)了一聲。
白錦夜抬手熄了燈,房間里陷入一片黑暗,除了呼吸聲,便再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
第二日白錦夜一早起了床,便陪著張?zhí)ニ吕锒Y佛了。
他不在,冷鳶倒是開心不少,跟裴清歌在城里逛了半天,又買了些不少女兒家的小東西。
傍晚的時候,白錦夜才回來,回房換了身衣服,便跟張之極和裴清歌一起出門赴宴。
他們到的時候,白錦夜的表哥張銘銳和府丞沈易安已經(jīng)在了。
兩個人正坐在一旁的茶桌邊喝茶。
見張之極三人進來,便起身迎了過來。
“張將軍。”沈易安拱了拱手。
“久等了?!睆堉畼O開口道。
“哪里,我們也剛到?!鄙蛞装舱f著帶著張之極往桌邊走,“這些日子,府上的事應(yīng)該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吧?若是有什么事,可一定要跟我說,千萬別見外?!?p> “差不多了?!睆堉畼O點點頭,“以后在復(fù)州,就要多仰仗沈大人了。”
沈易安笑了笑,才看向張之極的身后,“這兩位是……”
“哎?!睆堉畼O先是嘆了口氣,“我家前些年出了變故,子嗣無存,這是我當年在戰(zhàn)場的上救過的一個孩子,便認了干親戚,以后可就靠我這干孫子養(yǎng)老了?!彼f著抬手拍了拍白錦夜的肩膀。
“怎么稱呼?”沈易安又問。
“張璟成。”白錦夜說著頓了頓,又介紹裴清歌,“這是內(nèi)子?!?p> “看樣子我比你略長幾歲,便稱呼你璟成了?!鄙蛞装补傲斯笆謱χ族\夜拱了拱手,“璟成,張夫人,以后在復(fù)州,咱們多走動?!?p> 張銘銳便招呼大家入座。
席間,基本都是張之極和沈易安在聊天,沈易安在盛京住過幾月,所以會再問問盛京的情況,又說些他在盛京吃過的特色小吃。
再聊些復(fù)州當?shù)氐娘L(fēng)土人情。
酒過三巡,張之極有了醉意,便推脫自己年紀大了,不勝酒力,要早些回去休息,讓白錦夜留下陪沈易安再喝幾杯。
這自然也是來之前白錦夜提前跟張之極說好的。
著人送走了張之極,沈易安才看向白錦夜和裴清歌,“本來還安排了些歌舞,倒是不知張夫人是否會見怪?”
“無妨?!迸崆甯栎p輕搖了搖頭。
沈易安拍了拍手,很快一眾歌姬舞姬便進了門,為首的,便是昨日見過的任月舞。
“月舞姑娘是月舞樓的頭牌,也是復(fù)州第一美人?!睆堛戜J開口介紹道,“若不是沈大人面子,月舞姑娘可一面難求?!?p> 沈易安的目光落在裴清歌的臉上,“有張夫人在,以后月舞恐怕就不再是復(fù)州第一美人了。”
要來赴宴,裴清歌是易了容的,她倒不怕臉上疤痕被人看見,但是有人追究起來,很容易發(fā)現(xiàn)她的身份,那白錦夜的身份也就暴露了。
這易容的面具,還是當時楚星玄做的那個,他那個人本來就吹毛求疵,哪怕是易容,也不會敷衍。
“沈大人過譽了。”裴清歌回了一句。
沈易安只是舉起酒杯看向白錦夜,“璟成好福氣?!?p> 白錦夜喝了杯里的酒,才狀似無意地問道,“沈大人的年紀,也該成親了吧?”
沈易安拿著酒杯的手頓了頓,收起了笑容,把酒杯放在桌上,半響沒說話。
張銘銳輕咳了一聲,“沈大人,我表弟他剛來復(fù)州,恐不知情……”
沈易安擺了擺手,“事情過去這么久了,無妨?!闭f完他才看向白錦夜,“內(nèi)子幾年前亡故了。”
“怪不得……”裴清歌接過了話,“本來祖父說要在府上宴請沈大人,但說是那宅子有沈大人的傷心事。我看那宅子像是荒廢了幾年,這幾年沈大人都沒有再去過吧?看樣子,沈大人和沈夫人的感情極深?!?p> 沈易安點了點頭,“我與她青梅竹馬……璟成,可要珍惜眼前人,來,這杯酒敬你和夫人。”
白錦夜端起酒杯,轉(zhuǎn)頭看向裴清歌。
卻見裴清歌推開了面前的酒杯,換了茶杯。
她端著茶杯笑道“可惜我不能喝酒?!闭f著她看向白錦夜,“我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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