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月城做都城,好像也不錯
第二日一早,肅親王謀反、刺傷皇上后被抓的事情就傳遍了盛京。
皇上沒有上朝,據(jù)太醫(yī)院的院判說,皇上的傷很重,幾乎就要沒命,好在列祖列宗保佑,皇上自己福澤深厚,再加上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們妙手回春,暫時才保住了一條命。
至于什么時候能康復(fù),還不好說。
裴靖瑟瑟發(fā)抖,覺得今年糟心的事一件接著一件,先是裴玲瓏的婚事被裴清歌攪和了,接著云瀾鬧和離,再然后裴玲瓏和孟彥的事情讓他的老臉都丟光了,現(xiàn)在肅親王又意圖謀反!
他和云瀾和離,但裴清歌也還是姓裴的,這要是真的誅九族,他肯定也跑不了。
雖然現(xiàn)在他還沒有入獄,可其他人就連走路都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生怕跟他說句話都會被認(rèn)為是同黨。
他剛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了裴府沒一會,就來了一隊御林軍把裴府包圍了,也沒說要抓他,只是先把裴家人全都看守起來,防止他們竄逃。
姚氏當(dāng)場就嚇病了,云瀾可以跟裴靖提和離,但是她歸根到底就只是個妾,哪有自請下堂的權(quán)力?她躺在床上恨恨地想,當(dāng)初云瀾和裴靖和離的時候,就該讓她帶著裴清歌一起走,這樣裴清歌就跟裴家再也沒有關(guān)系,她也不用受牽連了!
此時云府的老宅外,也同樣被御林軍包圍。
云瀾的臉色難看,在堂上坐立難安。
“姑姑?!痹浦瓜肓藭虐参康?,“我覺得肅親王應(yīng)該不會做那樣的事情,況且現(xiàn)在這御林軍只是守在外面,沒有抓我們?nèi)氇z,那罪名應(yīng)該是還沒有確定。只要肅親王能自證清白,我們也不會有事的。”
“自證清白?哪有那么簡單啊?!痹茷懙吐暤?,“只是可憐清歌,才剛剛過了幾天好點(diǎn)的日子,又要遭受這種罪?!彼f著頓了頓,“皇上應(yīng)該也會派人去洪都了,爹年紀(jì)大了,不知道能不能禁得住這般折騰?!?p> “祖父老當(dāng)益壯?!痹浦归_口道,“姑姑放心吧,若是皇上真的召祖父進(jìn)京,未必不是好事,祖父肯定也會想辦法幫肅親王的。”
云瀾輕輕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姑姑你是擔(dān)心……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痹浦挂矇旱土寺曇?,“可肅親王既然敢回京,必然就有萬全的準(zhǔn)備,不會這么被動而無動于衷的?!?p> “但愿吧。”云瀾低聲念了句佛偈,只望裴清歌能夠平安。
皇上“傷重”,查處肅親王謀反一案的事,就全都交給了白玉衡處理。
白玉衡帶著人在肅親王府翻了足足三天,也沒有翻到虎符,于是只能來天牢提審白錦夜。
他坐在那,端著手里的茶,看著站在堂上一臉淡然的白錦夜,絲毫不像是即將大難臨頭的模樣。
他放下茶杯,站起來,走到白錦夜的身邊,“皇弟,為兄勸你一句,只要把皇上想要的東西給他了,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留你條命,還是沒問題的。”
“皇上特意交代我,不要把事情辦得太絕,如今除了王府的人,其他的人都只是暫時看管,沒有入獄?;噬掀鋵?shí)不想要你的命,但是……也總得給他一個放過你的理由,對吧?”
“皇上想要什么?”白錦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白玉衡開口問道。
“皇弟你是聰明人,這點(diǎn)事,還需要我說么?”白玉衡也看著他,“有些東西,其實(shí)不過是放在你那暫存,最終不還是皇上的么?你要是為了這本就不該屬于你的東西,搭上自己……乃至這么多人的命,不值得吧?”
白錦夜輕笑了一聲,“虎符是么?”
白玉衡沒有說話。
“那你有什么好處呢?”白錦夜繼續(xù)問道,“等我交出虎符,就有你來代管么?”
“怎么安排虎符,那是皇上的事。”白玉衡話雖然這么說,但是眼底的一絲貪婪也還是沒能掩蓋住,“我也不過是幫皇上分憂而已。”
白錦夜點(diǎn)點(diǎn)頭,垂眼看著地面,像是在思考,隔了好半天才說,“虎符不在我這?!?p> “那在哪?”白玉衡見白錦夜松了口,就趕緊問。
白錦夜重新抬眼看他,“你轉(zhuǎn)告皇上,讓他死了這條心,虎符我不可能給他,但若是他敢傷害王府一個人的性命,幽州的大軍恐怕會踏平京城?!彼f著漫不經(jīng)心地?fù)崃藫嵝淇?,“盛京做了這么多年都城,看都看逆了,我想月城來做都城好像也不錯?!?p> “你!”白玉衡瞪著白錦夜,罵他的話就在嘴邊,可他畢竟不敢跟白錦夜硬碰硬,皇上都要避其鋒芒,他不過是幫皇上辦事。
皇上吃肉,他能喝湯。
皇上要是都沒得做了,那他又算什么?
“皇兄還有問題?”白錦夜見他半響也沒說出這句話,便主動開口問道,“若是沒有其他的問題,就去把我的話轉(zhuǎn)達(dá)給皇上吧,我知道他的傷沒有那么重,我殺過那么多人,下手還是有分寸的?!?p> 白玉衡看著白錦夜眼里閃過的殺意,心頭驀地泛起一絲涼,腦海里甚至閃過一個念頭——
會不會本來白錦夜并沒有謀反的心思,但是這一次,會把他逼上這條路?
*
裴姝在破廟里過得很艱難,她用術(shù)法迷了野兔和山雞跑進(jìn)了破廟,又生了火,烤熟了肉,雖然難吃,但總算能飽腹。
她從沒有過過這樣的日子,哪怕從北冥國逃離的那段時間,也不曾如此委屈自己。
她試圖想要騙一個人進(jìn)來,即便是不能把陣膽轉(zhuǎn)移到別人的身上,也多少能幫她傳個口信。
可是三天過去,這里完全沒有人路過。
怪只怪她當(dāng)初選擇的位置實(shí)在是太隱蔽了。
扔下一只啃了一半的雞腿,裴姝有些不死心的想要再試試能不能招來人。
只不過術(shù)法還沒用,就見到一個年輕的男子走進(jìn)了破廟。
他抱著肩膀,看著裴姝,臉上帶著幾絲不屑,“混到這個份上,你可真夠丟臉的?!?p> 裴姝一開始還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當(dāng)發(fā)現(xiàn)對方真的是一個活人的時候,立馬激動得站起身就要沖過去。
但對方只是隨意地?fù)]了揮手,她就瞬間失去了意識。
“要不是看你還有點(diǎn)用,真是懶得管你?!蹦贻p男子擰著眉,拖著裴姝離開了破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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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塵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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