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別亂動,黑棺上正有一頭兇煞盯著你呢?”就在周瀚膽寒之時,一道聲音忽然從背后傳來,直入心神。
周瀚驚悚,聽不清對方是男的女的,老頭還是小伙,不過聽這語氣,對方似乎對自己沒有惡意,他松了口氣。
“是只好跪?”
目光看向黑棺,除了一根熄滅的蠟燭,與及捆住黑棺的青銅鎖鏈,什么也沒看到??!
就在他疑惑間,心神又響起對方的神念,“別弓腰,保持身體直立,別讓它看出碑爺在你背上,否則,讓它警惕跑進棺內(nèi),不知道猴年馬月它才敢再出來了?!?p> “我被你壓的喘不過氣,想立,也立不起來??!”周瀚心里吐槽,再次長松口氣,對方的目標(biāo)不是自己,而是黑棺上的兇煞,對方想要捕捉對方。而很顯然,對方此時在利用自己做掩護,周瀚不好氣,這是讓自己直面危險??!
“你敢罵我,你可知道,罵過碑爺?shù)纳`,都被碑爺子孫后代鎮(zhèn)壓于星空土壤下不見天日了,還有,你別覺得我利用你,我消滅對方,對你有好處,你等著瞧!”
周瀚對此嗤之以鼻,覺得對方就是在吹牛,如果那么強,還需要偷偷摸摸躲在自己背上擒拿棺上的兇煞?還有好處,畫大餅誰不會?
“你敢質(zhì)疑碑爺,”自稱碑爺?shù)纳`咬牙切齒,道:“此時趴在你背上的只是你碑爺億萬縷分身之一而已,要不是你現(xiàn)在太弱,怕把你識海撐爆,就算籠罩在黑霧中的那個**,碑爺也不杵,咳咳……”
周瀚驚悚,渾身顫栗,剛才對方一提到祭壇上黑霧中的存在,他便是感覺到虛空凌亂,滾滾威壓壓落,黑霧翻滾,要凝聚成掌,蘊含十方雷霆,向?qū)Ψ脚膩怼?p> 周瀚驚悚,那黑掌攜帶無量威壓,還未凝形,他已然感受到魂體要破碎開來。他不好氣,受了無妄之災(zāi)。
“咳咳!”
后背傳來咳血的聲音,周瀚感受到對方在顫動,馬上周瀚就聽到了石頭皸裂的聲音傳來,對方似乎正在承受剛才不敬之話的懲罰。
黑霧中的存在到底多恐怖,只是提及便會承受如此大的因果?
只是為什么會聽到石頭皸裂的聲音,對方難道不是肉身?
周瀚沒有多想,心神驚懼,連他都是受牽連,辛好對方?jīng)]有繼續(xù)說下去,否則那蘊含雷霆之掌拍下來,周瀚覺得自己魂體一定煙消云滅,獅軀成為空殼。
“小子,都怪你太弱?!睂Ψ胶薜囊а溃捳Z間,周瀚聽出了對方語氣中的驚懼。
“不應(yīng)該怪你自己沒有在主場作戰(zhàn)的原因?我的貝爺?!彼闹軞w于平靜,黑霧褪去,周瀚舒了口氣,言笑間緩解一下剛才的驚懼。
“什么意思?”
“沒什么,你先說說,我配合你,有什么好處?”周瀚可不想出力不討好,而且面對的還是一頭兇煞,有生命危險。
“等一下如果碑爺不被它發(fā)現(xiàn),能夠近身,擒下它輕而易舉,說不定還能收伏它當(dāng)你的小跟班呢,你想想,一頭兇煞當(dāng)保鏢,多威風(fēng),嗯,還有就是,降服了對方,這地方暫時會安靜下來,你可以在這里鍛體練神,對修為提升事半功倍?!北疇?shù)馈?p> “那你呢?你能得到什么好處?”周瀚可不認(rèn)為對方閑的蛋疼,抓鬼解悶。
“義務(wù),降妖除魔是我的職責(zé)!”石碑大義凜然道,周瀚才不信。
“你別不信,每個月還有指標(biāo)的,必須抓到指標(biāo)數(shù)量的鬼,才不受天道責(zé)罰,嚶嚶嚶!好難啊,你碑爺。”石碑嘆氣道,接著道:“所以,以后就靠你為我找有鬼的地方了。”
“滾!”周瀚可不想蹚渾水,這時他看向前方,皺眉道:“貝爺,你不會騙我吧,黑棺上除了一根蠟燭,啥也沒有??!”
“小子,對方想吃你,能讓你看到才怪,嗯,你如果想看,我可以幫你,別后悔啊,留下什么心理陰影,別怪碑爺我沒提醒?!?p> “有這么恐怖?”周瀚切了一聲,一臉不在怕的表情。
“你?!?p> “讓我想想!”
“……”碑爺無語噎了,正想夸對方呢。
“不就是兇煞?!不在怕的?!?p> “小子,你果真要看?提醒你,真的很可怖?!弊苑Q碑爺?shù)纳`再次提醒,話語間他自己雞皮疙瘩都起了。
“少廢話,我感覺,你更讓人膽寒,冰冰涼涼的?!敝苠珗远ǖ?,這里是自己的腦海,不知己知彼,他不放心。
“行,我暫時讓你擁有精神天眼,勘破虛妄魍魎,看到真相,我現(xiàn)在嫁接給你的精神天眼,足夠讓你看到那尊惡煞了。”碑爺話語間,周瀚便是感覺到一絲暖流從背后透進自己的魂體來到了眼睛,頓時感覺眼睛清明了不少,不過他卻是感覺到四周越發(fā)陰冷了,寒森無比。
“精神天眼,看破虛妄,也讓你感知力變的更加敏銳,精神觸角更多。”碑爺?shù)馈?p> 適應(yīng)了一下,周瀚看向黑棺,只見黑棺上,一個渾身長滿黑毛的兇神惡煞黑霧繚繞,在黑棺上鐘擺式飄來飄去。
一雙穿透黑霧的猩紅眸子盯視著自己,目光讓人瘆得慌。破破爛爛的舌頭還時而伸出舔舐裂開到無法想象的嘴巴,兇煞漂浮在棺上,黑毛披散。
“就這?”周瀚很失望,他還以為有多恐怖呢?不就是一團黑霧加一對猩紅眸子,長舌頭?嗯,唯一讓他不適的是對方渾身長滿了黑毛,這讓有輕微密麻恐懼癥的它頭皮發(fā)麻。
評價就是還沒他前世去鬼屋見到的NPC更令人恐怖。
“你既然不怕?!北疇斠桓币姽砹说谋砬?。
“你不會是因為害怕才躲到我背后的吧!”周瀚忽然意識到什么。
“不可能,絕不可能!”碑爺?shù)?,“我是怕他看到我,立馬逃回棺內(nèi),他逃跑賊溜的,我捕獵他好幾次了都沒成功,你既然不怕他,那就好辦了,這一次他逃不了?!?p> “我信你,話說他為什么要吃我,我保證,我跟他絕對是第一次見面,無仇無怨!”周瀚盯著兇煞道。
“小子,它是兇煞,最喜歡吃的就是魂體?!北疇?shù)馈?p> “嗯,告訴你一件事實,在你前面,已經(jīng)有很多代“主人”因為被他吃了靈魂而死了。你不想步入這種結(jié)局,接下來就好好演,這是我們唯一捕獵他的機會,否則,這次讓他逃了,以后再想抓到他,就難嘍?!?p> 周瀚點頭,這時他看見兇煞清了清嗓子,然后開口道:“主人,你終于來了,奴子等你等的好辛苦??!”
對方帶著激動的聲音在周瀚耳邊響起,而周瀚卻是看見對方那對眸子在冒光,喉嚨在蠕動,周瀚不好氣,哪有仆子見到主人這般的,這分明是見到獵物了,在潤喉開胃,即將用餐??!
還有對方臉上的笑意,周瀚看著心里發(fā)毛,古人話不假:“寧見鬼哭,不見鬼笑?!?p> “你是誰?”周瀚驚恐的四顧,很認(rèn)真的演戲。
“你別推我??!”周瀚驚悚,碑爺推著他向黑棺走去。對方的樣子不可怖,但卻是真實的兇煞??!前世在鬼屋不怕NPC,那是因為知道對方是人扮的,他此時面對的可是真鬼!
“你不能單有表情啊,還要有肢體動作!”碑爺?shù)?,一副老戲骨指?dǎo)新人的說辭。
“今年的奧撕卡獎不頒給你,絕對是沒有含金量?!敝苠?。
“小子,趁機能接近一點是一點,它很警惕的。”
這時,兇煞又開口了。
“我是燭靈,就是主人您面前這口黑棺上早已經(jīng)熄滅的長生燭的靈?!?p> 周瀚看向那根蠟燭,不知道在那里多久了,但卻絲毫看不出歲月侵蝕之感。
“這里是什么地方,你為什么又呼我為主人?”周瀚凝眉問道。
“主人,這里是什么地方?衪之名不能提及,否則將有大恐怖發(fā)生,而燭靈之所以稱您為主人,是因為衪選定了您,衪選定之人,便是燭靈的主人。”
“為什么選定我,選定我干嘛?”周瀚皺眉,他心里有所猜測,難道是因為自己是獅軀人魂,太過于特殊?
但他很不喜歡這種被安排的感覺,前一世就是因為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不敢說不,怕被炒魷魚,每天過得很壓抑憋屈。
這一世無牽無掛,他想瀟灑的活著,所以很反感這樣,可此時的自己太過于弱小,面對龐然大物,也是無可奈何,能做的就只有不斷變強,超越對方,到時候,新仇舊恨一起算。
“奴子不知道,衪的想法不可揣度,只知道衪選定了誰,誰就是燭靈的主人。”
周瀚不好氣,問了個寂寞,他還想要從對方口中得知一些信息來推測后背這個家伙的身份呢,這時,對方又開口了。
“哎呀,小人忽然想起一件重大的事情,都怪奴才,沉睡的歲月太久了,前不久才剛剛醒來,剛才因為見到主人太激動,竟是忘記了,真是該死,差點誤了大事。”
“主人,現(xiàn)在有一件事情你必須要做?!?p> “什么事?”周瀚看著對方的魔身飄來飄去,沒有絲毫焦急之色。
走至離黑棺大概還有3米的距離,周瀚停了下來,想看看能不能引對方出來。
這時,他看到,此惡煞撲了過來,那對猩紅的眸子讓人看著頭皮發(fā)麻,仿佛能吞噬人的心神,黑毛飄舞,如一條條蛇一般張牙舞爪,讓周瀚頭皮發(fā)麻,密麻恐懼癥要發(fā)作。
可惜的是,對方只是撲出了不夠一米,就順滑的360度轉(zhuǎn)身,又飛回去了,警惕的很,它繼續(xù)道:
“你看面前九口棺,此時黑棺與金棺上的長生燭已經(jīng)熄滅,這九口棺其實是牢籠,鎖困著無盡歲月前天地九尊窮兇極惡,法力無邊的禁忌存在,而長生燭則是將他們永世鎮(zhèn)壓,不得入輪回,因為一旦讓他們?nèi)胼喕?,宇宙萬界將又陷入黑暗,如今長生燭已經(jīng)熄滅,需要馬上點燃,鎮(zhèn)壓他們。”
黑棺上的兇煞盯著周瀚,很激動的道,“所以,主人,您需要上前來重新點燃長生燈,點燃長生燈,還能讓主人擁有不死之身,強大修為,身體棒棒的?!?p> “它這套說辭不知道騙了多少良家婦女,呸呸呸,是青年才??!”碑爺?shù)馈?p> “這輩子,我不會再失身的。”周瀚信心十足的道,言語間,看向九棺,眉頭緊鎖,“真如對方所說?里面鎮(zhèn)壓的是窮兇極惡的魔頭?可是金棺為何給我祥和之感,白棺給我人聲鼎沸之感……”
“小子,別發(fā)呆了,好機會,快上前!”
“你能現(xiàn)形?你的聲音如天籟一般,燭靈你一定是一個仙氣飄飄,美貌如花的仙女吧!你能來我的面前?我很想摸摸你秀色可餐的臉龐呢!”周瀚色瞇瞇開口,他覺得這句話將是他這一生說過最違心的話。
“嗯,我說這些話只是為了降低對方的警惕心?!敝苠@樣安慰自己道。
“小子,沒想到你好這口?!笔v兮兮道。
而周瀚話語剛落,他就看到飄來飄去的兇煞踉蹌了一下,差點磕到棺材板。
“原來是色鬼??!”
兇煞還以為自己要花費一點心思才能吃到對方呢,現(xiàn)在看來,似乎變得容易了。
“主人嘴真甜!”
兇煞聲音魅惑了一些,帶著楚楚可憐,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羞澀,“主人,你上前點燃了長生燭,奴家就可以現(xiàn)形了,到時候,奴家便是主人的了,可以伺候主人呢?!?p> “你能想象?如此甜言蜜語,讓任何一個男人聽了心都會融了的話語,出自一個渾身長滿黑毛,圓滾滾的兇煞之口。”
周瀚只覺自己耳朵懷孕了,可是知道這些話出自一個渾身長滿黑毛的兇煞之口,他想立即給自己耳朵墮胎。
最后,他還是昧著良心,呼吸急促開口,一副已然等不急的樣子,道:“真的?!點燃了長生燭就行?”
話語間,他步伐更快。
“啊呦,主人,你能讓我看看你的后背?主人身材高猛,后背一定光潔瑩白很好看吧?!?p> 這時,兇煞似乎想起了哪個討厭的家伙,開口道。
周瀚眼神微咪,看向?qū)Ψ?,惡煞猩紅眸子射出寒光,盯視著自己,仿佛要把自己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