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多好的一出大戲啊
蘇英笑了,她終于不再裝了,如此,甚好!
眾人聽聞何氏的話,越發(fā)叫囂的厲害要把她沉塘。
賀長春卻覺得事情遠(yuǎn)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只是想要把蘇英納為妾,而不是想要把她沉塘,若是把她沉了,他就當(dāng)真一無所有了。
于是他站了出來,擋在蘇英面前,“大家不要聽信這位道士的話,或許他是個江湖騙子,畢竟是一條人命,如此輕言把人沉塘的人,一定有問題!”
道士看了他一眼,輕笑,“我騙什么了?我向大家伙要錢了?還是見色起意了?我只是說出了我的看法而已,況且這女人煞氣極重,我并沒有看錯,這些年肯定有不少人說過她身帶煞氣吧?
怎么那么多人都說就行,偏我一個人說就不行?”
賀長春據(jù)理力爭,“即便有煞氣,但很多高人也有化解之法,他們?nèi)市娜市g(shù),不忍世間人受苦遭難,所以并不會輕言把人沉塘,如果我猜的不錯,一定是有人指使你這么做,目的就是想要除了她。
若是我猜的不錯,此事應(yīng)該是蘇家人所為吧,我記得當(dāng)年蘇伯父伯母去世,就有人編造各種謠言證明蘇家姐弟仨身上有煞,更有甚者不惜放蛇放火,這并非不是人為可以辦到的事。
試想一下,蘇家姐弟仨搬出新房子后,獲利的究竟是誰?
當(dāng)年我便對這事心存疑惑,只是無法回來替蘇家伯父伯母討個公道,如今有我在,此事休想再輕易揭過去!
再者,我最后還想說一句,道士當(dāng)真能掐會算,算出之前有不少人說過此女身帶煞氣,還是聽人言語所說?”
賀長春一番話,讓眾人不禁細(xì)思極恐。
這話也確實有幾分道理啊,蘇家當(dāng)年有不少資產(chǎn),后來全被蘇家二房三房的瓜分了去,而且這煞氣一說,也本就是他們傳出來的!
何氏沒想到賀長春居然一針見血地把事挑破,內(nèi)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不過好在他只是猜測,并沒有什么證據(jù)。
她趕緊措辭道,“賀舉人,你不能什么都往我們身上推啊,若是這道士是我們找來的,家產(chǎn)我們已經(jīng)得到,我們何必再把孩子往絕路上逼呢?你這么說,可實在傷了我們之間的和氣?。 ?p> “呵!如果我猜的不錯,你們之所以請這個道士過來,正是害怕英妹妹與我在一起后,會要我替她做主,討回她之前被你們侵占的財產(chǎn),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吧!”
賀長春這么一說,眾人的風(fēng)向又變了,皆是竊竊私語指著何氏說道個不停。
原來對蘇家人的懷疑,不由得又信了幾分。
何氏眼皮一跳,見賀長春的影響力實在不容小覷,趕緊調(diào)轉(zhuǎn)風(fēng)向,
“賀舉人,你少在這里妖言惑眾,我還懷疑是你對我侄女圖謀不軌,明明你們母子倆都回來這么久了,如果有娶蘇英的心思,早些上門告知即可,即便與你父親忌日犯沖又如何,告知一聲說等過些日子來娶總不會犯沖了吧?
可你們偏偏等到把我侄女肚子搞大了才過來說這事,你們打的什么心思,不用我說,是個人都能看的明明白白的!大家伙說是不是?。 ?p> 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葛氏就忍不住替自己兒子開脫,
“這事關(guān)我兒子什么事,我兒子早就說了一定會娶她,是她見我兒一表人才,前途不可限量,一時把持不住,又想著不久之后我兒一定會娶她進(jìn)門,她仗著此事,才敢跟我兒顛倒乾坤,意圖享樂!不然她怎會把自己的物件如此輕易地給了我兒!”
葛氏的話說的很有道理,眾人懷疑何氏的同時,又忍不住刀了一眼蘇英。
蘇英面上不顯,心里卻是笑的開懷。
多好的一出大戲?。?p> 可惜該她出場了。
她站了出來,向諸位解釋,“我知道大家對我不滿,可我請聽我一言,我并沒有給過賀舉人什么信物,也沒有與他顛倒乾坤,我是我,清清白白的我!”
賀長春轉(zhuǎn)頭看著她,“英妹妹…你…你不想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嗎?你…我我想我大約是明白了,對不住,這個還你!”
賀長春理性地將身上的荷包遞給了她,面上盡顯蒼涼疲憊之態(tài),末了,他又道了一句,“如果你想要我負(fù)責(zé),我隨時都可以!”
眾人紛紛贊嘆賀長春之時,蘇英不理解地咆哮,
“為什么?為什么你們都這么對我?我已經(jīng)跟你說了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為什么還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裝的要與我有關(guān)系?
這個荷包不是我的,你從哪里得來的荷包,非要污蔑是我的?我雙親俱亡,但也不是一只可以任由別人揉捏的羔羊!
今天,除非你證明這個荷包是我的,否則就是對我的污蔑和侮辱!”
誰都沒有想到蘇英會有脾氣爆發(fā)的一天,皆是傻愣愣地看著這丫頭。
賀長春也沒有想到,他愣了一下,當(dāng)即又道,“對不起,我…我現(xiàn)在就走!”
越是這樣,別人越是能看出不對勁,好像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更甚了。
“賀舉人這是有意想要跟人家扯上關(guān)系了?嘖嘖,如此這般忘恩負(fù)義,豈是君子所為?”
此時又一人走了過來,大家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這杜秀才不知何時過來了。
只是他話里明顯的夾槍帶棒是何意思?
賀長春是舉人,他們得罪不起,杜秀才雖是秀才,可有傳言他爹是京城大官,他們同樣得罪不起,此時兩人對抗,他們反倒不知該向著誰,相信誰了?
賀長春見到杜宸宇,眼皮微微一跳,隨即鎮(zhèn)定地詢問,“杜秀才這是何意?”
“何意?呵?當(dāng)年蘇伯父伯母對你有再造之恩,蒙他們不棄,才讓你得中舉人之位,如今你卻拿著從青樓那得來的荷包污蔑蘇伯父的女兒與你有染,到底是何居心?
那荷包是縣里青樓女妓的專屬,而且拆開荷包,里頭還有一層布,那能看到女妓們的小字,你不妨打開讓人看看,里頭的小字是否與你牽扯的人有關(guān)!”
一句話,當(dāng)場讓眾人炸了鍋。
杜秀才居然信誓旦旦地說這荷包不是蘇英的,難不成賀長春當(dāng)真是誣陷蘇英的嗎?
聽著眾人的竊竊私語,賀長春冷笑一聲,拂袖道,“簡直滑天下之大稽,我怎會隨便污人名聲,你把我賀長春想的如此不堪,究竟是妒忌還是另有企圖?”
“怎么,賀舉人現(xiàn)在還是要污蔑人到底嗎?你怎么就不舍得把荷包拆開看看里頭的小字,只要讓人一看,便會真相大白!
還是說,賀舉人不敢?”
杜宸宇翩然儒雅,話卻說的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