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那名男子你認識?”
小五從一旁走來,狹長的眼眸看著叫聲響起的地方,仿佛能透過墻看到沈獨天作惡的樣子。
“記恨上了?”
林泉帶著笑意問道。
“嗯。”
小五猶豫了一下,還是清冷的點點頭:“他打擾到我算賬了,好不容易算了三個時辰,又要....”
“....”
對于小五的腦回路,林泉從來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或許在她的心里,這個世界很簡單,只需要..算賬,吃飯,睡覺。
“好啦,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但有一點,他對你肯定沒有想法的,對我目前也還不錯?!?p> 林泉笑道。
沈獨天若真是想強行帶走小五,自己恐怕也只能束手無策。
至于那一九分?都什么時候了還一九分,林泉也想明白了,一九分只是單純的惡心自己,沈家家大業(yè)大會缺他一點錢財?
就光單單儲物戒中躺著的鎏金赤羽,自己十年都不一定賺的回來。
“嗯...”
小五輕嗯一聲,輕步走回柜臺,隨后像是想起什么,震驚的小嘴微張,模樣有些呆滯又有些可愛,很難與她清冷的樣子進行匹配。
林泉看在眼里,不由輕笑:“怎么了?”
“我又忘記剛才算到哪里了.....”
“...憨?!?p> “啊?”
“沒什么?!?p> .....
“少爺,家主讓您移步沈府?!?p> 沈少府內(nèi),一名身穿銀甲的男子單膝下跪,拱著手恭敬道。
渾身龐大的氣場讓奚初都不得不正眼瞧了兩眼。
“不去,他誰???我老子就能命令我?!”
沈獨天一擺手,當(dāng)即拒絕。
現(xiàn)在過去無非就是挨訓(xùn),然后讓自己最近少惹事之類的。
耳朵都起繭子了。
“不去?老子的話你都不聽了!!”
一道渾厚的聲音自府外傳來,震的他雙耳生疼。
沈獨天急忙跳下玉椅,招呼著侍女滾下去。
“老...老爹怎么來了?”
沈獨天急忙嘻嘻的迎上去。
“我怎么來了?還要問你啊我的好大兒??。 ?p> 來者長相與沈獨天有著七分相似,但卻不同沈獨天那般細皮嫩肉,反倒看上去是有些粗獷。
“我怎么了?小菊...啊咳咳,魏先云那個家伙天天壞我好事,給點教訓(xùn)不過分吧?!”
沈獨天理直氣壯梗著脖子道。
“魏家崽子?若不是魏家有著有清皇朝的根基,早就滅了...倒是你招惹萬靈塔的人干什么?”
沈炯顯然不知道這件事,反而對萬靈塔頗為上心。
一橫眉,凝如實質(zhì)的氣場壓的沈獨天后退兩步。
男子頓時就急了:“上一層是展覽館,我看上一個東西,還不讓買了?”
“展覽品豈有買的道理?”
“不賣為什么要展覽???那豈不是耍我?”
“..好像.有道理。”
沈炯摸了摸下巴,思來想去感覺沒毛病,索性擺擺手:“總之最近別給老子惹事,你祖父壽宴在即?!?p> “知道了知道了?!?p> 沈獨天扣扣耳朵。
等到人都走后,沈獨天又叫侍女進來,自己則滋潤的躺在椅子上,無論如何,享受是絕對不能停下來的。
或許,過一陣子就沒有這樣的生活了。
夜晚,林泉坐在酒館內(nèi)閣,看著已經(jīng)縮小到巴掌大小的鎏金赤羽,陷入沉思。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拿錯東西了。
之前是鎏金赤羽是一對羽翼,現(xiàn)在這...更像是上面的一片羽毛。
想著趕緊融合,結(jié)果試了半天又塞回儲物戒里了。
高端東西自己玩不明白。
小五透過窗戶看在眼里,不由搖搖頭。
她倒是想進去幫幫忙,奈何現(xiàn)在還不是坦白的時候。
知道老板好生事端,那便護個一月半載,報了救命之恩便再無瓜葛。
在這蠻夷之地,哪怕降到紫虛,也是一尊真神。
屋內(nèi),林泉盤坐在床上,時不時的皺著眉頭。
這空氣中的靈氣跟玩他一樣,一會兒感知得到,一會又不見蹤影。
導(dǎo)致這十五天才剛剛半步踏入根基,連靈氣都能運用堵塞。
小五見沒有異樣便默默回去了。
翌日,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十六天。
目前沒有金手指,沒有小老頭,沒有統(tǒng)子哥。
“人生處處是驚嚇~~哈啊~”
林泉伸了個懶腰,迷迷糊糊的走出房門。
“老板。”
小五早早就起了床,見林泉起來,恬靜的道了句。
“嗯,怎么樣?昨天的賬算好了嗎?”
男子揉了揉蓬松的頭發(fā),努力讓自己睜開眼睛。
“大致就是如此?!?p> 小五遞上一張黃紙。
林泉接過,看著上面條條框框的收入支出有理有據(jù),不由抬頭看了一眼小五。
沒曉得這憨憨的心還挺細。
緊接著看向最后一行的總收入,6萬靈晶...靈晶?想來是把銅板換成靈晶了。
“嗯,干的不錯,最后再一九分開就好了?!?p> 小五輕輕點頭,走向柜臺。
林泉看向一名長相樸素的小二:“元青,昨天讓你們準備的怎么樣了?”
那男子聞言回過頭咧嘴一笑:“完全辦妥了,外面已經(jīng)傳瘋了,話說老板....小菊..魏少爺真的有龍陽之好嗎?”
林泉臉色一黑,當(dāng)即擺擺手:“我不知道,這事是外人托我辦的,給我看看編..寫的怎么樣。”
李元青嘿嘿一笑,遞上一張報紙,沒有再問了。
林泉咂了咂嘴,魏先云是真的沒有多少黑料,不說人家長的確實好看,待人總是笑臉相迎,對一些平民百姓也是相當(dāng)和煦。
不過怎么就惹了沈獨天呢。
這才隨意造謠一番,按照賣報社的影響力,恐怕在一天只內(nèi)就能魏先云成為整個皇朝的飯后談點。
而沈獨天....那黑料多的能承包他們一年賣報社的收入了。
畢竟是動不動就給路人來兩個大比兜的少爺,黑料要少豈能得了?
“兩壇白露?!?p> 一名渾身邋里邋遢的老者走了進來,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完全褪了色,其中大大小小的洞不知凡幾。
凌亂卷曲的長發(fā)能把整張臉遮住,即便如此,他身上仍沒有半點異味。
小五默默抬頭看向老者,幾秒后才把心思放到賬單上面。
這老者三天來一次,每次只要兩壇白露,并且每次喝完都會默默離開,在桌子上放三枚靈晶,要知道這可遠遠高于兩壇白露的價錢。
李元青走到他身旁,苦澀道:“老先生,最近的天氣您也知道,夜間黑云翻涌,白天又天氣無常,朝露實在過于稀少,遠遠不夠制作白露的?!?p> 這朝露正是白露的制作原材料。
老者聞言黯淡的眸子顫動幾分,雙唇蠕動:“那好。”
稍稍坐了片刻,默默放下三枚靈晶準備離去。
“誒!內(nèi)老頭??!”
沈獨天剛進來就看見這副情景,指著他不讓走。
這反倒把柜臺處的女子嚇了一跳,小五手一抖,愣了片刻,握緊玉手想要錘死他,最后還是默默嘆氣,重新算賬。
老者也沒想到會有人攔自己,回頭看去,是一名公子哥。
囂張跋扈的樣子讓人反感。
“公子何事?”
沙啞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把沈獨天也嚇了一跳,這聲音實在是太過陰間。
“沒事,看你不順眼,滾吧?!?p> 沈獨天擺擺手。
李元青默默看著,很好,欺壓老人,罪加一等。
“林泉呢?”
“沈少爺?!?p> 林泉急忙出現(xiàn),生怕他下一秒砸了自己的店。
“不是本少爺說你,我讓你寫點小菊半真半假的黑料,他奶奶的你怎么來了個龍陽之好?!”
沈獨天氣不打一出來,當(dāng)即罵道。
今早一起來就聽幾個侍女圍在一起可惜可惜的不停嘆氣,其他的不寫,龍陽之好能造成什么影響?
林泉老實的眨了眨眼睛:“很真了好嗎,沈少爺不妨看看再說?!?p> 說完遞上一張關(guān)于小菊的報紙,這是他找李元青要的。
沈獨天接過,一眼就看到上面一行醒目刺眼的大字:
魏家少爺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驚!魏少爺竟然有這樣的愛好?。?p> ..經(jīng)過本高等組織精心調(diào)查,結(jié)合魏公子近日行蹤,看向女子和男子的眼神以及各種方面....
粗略看了個大概,講真的,沈獨天慶幸自己的名字沒有出現(xiàn)在上面。
這tm魏先云自己看了都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龍陽之好。
最關(guān)鍵的是上面有圖片!有圖片?。?!
沈獨天沉默了好一會,“你....這圖片?”
靈氣ps了解一下?
林泉笑著搖搖頭,沒有解釋,“不知沈公子來此所謂何事?”
他來這自然不可能只是為了興師問罪的。
“這件事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我現(xiàn)在只想看看關(guān)于我的報紙。”
沈獨天嚴肅道,大有不合我意就帶你見狗的架勢。
林泉沉默片刻:“另一張我手里暫時沒有,但皇朝內(nèi),可能已經(jīng)傳瘋了,所以還是做想做的事吧?!?p> 言外之意:想改也晚了,還是該干啥干啥吧。
沈獨天一臉核善的笑道:“肘吧,帶你看看我家的殘月狼王健不健康?!?p> “.....”
魏府,一大早便雞犬不驚。
魏古坐在府中正座,面色凝重且復(fù)雜的看著下面一臉茫然的魏先云。
沉默良久,嘆了一聲:
“先云,為父不支持你的決定,但,也不會反對?!?p> “父親,您在說什么??”
魏先云疑惑問道,過了一夜時間,臉上的紫青和於腫消下了不少,但拳頭痕跡仍然清晰可見。
魏古又是一聲嘆氣,比上一聲沉重了不少:“為父對不起你啊.....”
“父親何出此言?!若是關(guān)于沈獨天的事,那無視即可,先云不在意!”
魏先云急忙道。
“不必再偽裝了?!蔽汗砰]上眼睛,哪怕面對生死,他都沒有如此心痛過:“為父已經(jīng)知道了,都知道了。”
魏先云一愣:“您都知道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魏古沒有再說,反而扔下一張報紙。
剛看到報紙的瞬間,一行醒目的大字出現(xiàn)在眼前。
白紙黑字顯得格外扎眼,異常突兀:
驚!魏家少爺常年不近女色,竟是因為這般!
下面便是看上去頭頭是道的推理分析,還有圖片。
一張報紙看下來。
魏先云自己都有些懷疑是不是真的有龍陽之好了。
魏古也不說話,等待著他的回應(yīng)。
過了半晌,魏先云才打破沉默開口:“父親,我說這是造謠,您可相信?”
魏古一聽,還有希望!
急忙站起身:“當(dāng)然!為父自然相信你。”
魏先云想了想:“會不會是沈獨天?!?p> 魏古搖搖頭,面色略微古怪:
“不是,十張報紙里有九張都是關(guān)于他的?!?p> 何止啊,上面寫的不僅有毆打老人,虐待小孩,還有勇闖楚家千金閨房,腳踢白家太虛強者。
跟他娘幾百人跟著他實時監(jiān)控一樣,最關(guān)鍵的是還有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