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看來你真不會
根本沒有等到天亮,就有幾個女兵又將朱霆帶回了那昏迷男子的床前。
幾個時辰之前,明明已經(jīng)略有好轉(zhuǎn)的病人,現(xiàn)在整個人臉色鐵青,一副生命垂危的樣子。
那個女匪首雖然沒有說話,不過周圍的手下女兵們,臉上寫滿了“庸醫(yī)”二字。
朱霆也是深感無奈,上前將平躺的病人扶起,然后翻過身讓其趴在床上。
只聽得一片兵器抽動的聲音,轉(zhuǎn)眼間幾十柄武器,已經(jīng)將朱霆包圍起來。
只待一聲令下,就要把朱霆捅出幾十個透明窟窿。
朱霆自然沒有當(dāng)回事,依舊伸出左手重重的拍在病人后背。
一掌下去,從病人喉嚨里中拍出一團凝結(jié)成塊的小米。
“說了是要喂一些流食,流食懂么?
難不成病人噎死了也算我的?當(dāng)個大夫也太難了!”
“哦,我知道了,你們是想噎死他,然后嫁禍給我。
好讓我心生愧疚,然后趁機提出某些過分的要求??”
整個營帳里,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一群女兵手里拿著武器,舉也不是,收也不是,眼光都看向了女匪首。
女匪首也尷尬至極,眼神狠狠盯著旁邊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娃。
可是那個女娃也不知所措,慌張的想要把手里的碗藏到背后。
朱霆看了看女娃,又瞅了瞅躺在床上的病號,再抽空瞄了一眼正在命令手下把武器收起來的女匪首。
短短幾秒鐘,腦子里閃電般飄過了一部八十集起步的苦情大戲。
然后,病號醒了,女娃撲上去,趴在床邊喊了一聲“大哥”。
朱霆心中的激情之火,剛有一個苗頭,就慘遭無情打擊而煙消云散。
女匪首走到跟前,對朱霆一拱手。
“在下司徒鳳,多謝兄臺施以援手,稍后必有重謝。
只是現(xiàn)在有一些私事,要詢問一下府中家將,不知兄臺可否暫時回避一下?”
“你覺得,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適合問話么?”
朱霆將病號身體扶正,手心抵住病人的后背,一股精純的水屬性法力輸入。
本來只是稍稍能夠睜開眼睛的病號,頓時整個人精神一震,開口喊了一句,“大小姐!”
那女匪首一時之間難以決斷,不過還是敗給了朱霆的下一句話。
“要么現(xiàn)在問,要么等半個月以后他身體恢復(fù)了再說?!?p> 然后,女匪首司徒鳳就再也不提讓朱霆回避的事情了。
揮手讓手下的所有女兵,全都退出營帳二十米開外。
事情也并不復(fù)雜,在兩者幾番問答之中,朱霆也聽了個七七八八。
司徒一族,世代是鎮(zhèn)守魏國北部邊境,防備漠北蠻族的高級武將。
只是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
到了這一代,就只剩下長姐司徒鳳和弟弟司徒鐘兩人相依為命。
姐姐司徒鳳好歹年長一些,接受過來自父輩的一些教導(dǎo),對家傳的兵法,武技都打下了良好的基礎(chǔ)。
雖說長大一些之后,是獨自摸索著前進,不過好歹沒有偏離家族的道路。
可是弟弟司徒鐘從記事起就沒有見過父母,不可避免的走上了另一條道路。
好在姐姐管的很是嚴厲,并沒有真的染上什么壞習(xí)慣。
不過在一個含辛茹苦,獨自一人艱難維持家業(yè)的姐姐的眼里。
常常偷偷跑出去喝酒,不認真學(xué)習(xí)家傳刀法,還天天拿一把破劍揮來揮去的臭弟弟。
就應(yīng)該天天吊起來抽他一百鞭子,然后捆在書房的椅子上過夜。
這不,一不留神,剛剛過完十六歲生辰的臭弟弟司徒鐘,又帶著府里的家將~徐敢,就是躺在床上的這個病號離家出走了。
臨走還給姐姐留了一封書信,說要去北方前線投軍,抵御蠻族,重振家族威名。
實際上呢?據(jù)家將徐敢說,一路上兩人不光是游山玩水了,還經(jīng)常因為喝酒胡闖亂逛。
再加上偶爾還要接受一些委托,賺取路費和酒錢。
五六個月的時間,不但沒有往北邊前進一點點,反而還快要到了魏國的南部邊境。
整件事里,最可憐的,就是姐姐司徒鳳。她按照某個小酒鬼,離家出走時留下的書信,一直都在魏國北方地區(qū),不停尋找弟弟的消息。
要是真的能找到,那才算是真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