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
陰差應(yīng)道,仔細(xì)想了想,才擠到陸寅身邊低聲說道:“這事,你可別說是我說的?!?p> “說吧你?!?p> 陸寅沒好氣的回道。
“好好好,”陰差到底是收了好處,底氣不足,才低聲道:“咱這蒼羽老國主有個最愛的妃子,有一日途徑那蒼河時,有妖風(fēng)作祟,雖然同行的有得道高人,但也一時不察?!?p> “讓那妃子落入水中,幸好,老國主和那蒼河龍王是舊相識,到岸上祭祀通信一番就能把人帶回來,畢竟妃子身上也有些許龍氣,沒那么容易死,還特別好認(rèn)。”
“老國主到了岸上,便趕緊命人聯(lián)系龍王,龍王還真就把人送回來了。”
“可是!”
陰差重重的斷了句,把聲音再壓低了一些,“那妃子懷孕了?!?p> “嗯!”
陸寅驚疑了一聲,對上陰差那八卦的眼神一同點頭,“繼續(xù)。”
陰差嘿嘿一笑,繼續(xù)道:“懷孕也挺正常,畢竟老國主年輕力壯,大家還都以為是喜事,可那妃子自此以后,就不讓老國主碰了?!?p> “老國主也不以為然,畢竟懷孕了,不碰也就不碰了,可誰知,這妃子懷胎十月,竟然生出個龍蛋來!”
“蒼羽太子?!”
陸寅驚疑道。
“咦?你怎么知道的?”陰差不解的看向陸寅,陸寅拜拜手,示意他繼續(xù)說。
“龍蛋破碎,蹦出個頭生龍角的小娃娃,這老國主傻眼了?!?p> “按理說,平日里老國主對那蒼河龍王很是尊敬,祭祀重禮一樣不少,那兩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還加封過?!?p> “可這事一出,老國主那脾氣大家都知道,又臭又硬,當(dāng)即聯(lián)絡(luò)高人,說要和蒼河龍王一見?!?p> “想把這個事情說清楚?!?p> 陸寅點點頭。
“可誰知,蒼河龍王不但沒見,還掀起大浪,把那妃子和孩子卷走了。”
“老國主一下子怒火攻心,命人當(dāng)場拆了蒼河龍王廟,把加封取消,甚至還把蒼河一族打成妖龍,地位不正?!?p> 陸寅聽的一愣一愣的,不由道:“這是要結(jié)成死仇??!”
“誰說不是呢!”
陰差一拍手,又道:“當(dāng)晚,那蒼河龍王居然膽大包天,趁著老國主不在,霍亂后宮!”
“嘖嘖嘖!你想想,先是妃子,然后是孩子,最后還弄老國主后宮,我滴鬼鬼!”
陰差說道這,連自己都不斷的搖頭感嘆。
陸寅聽的更是一陣傻眼,這兩人,都他媽瘋了。
“老國主一回去,后宮里的妃子娘娘,死的死,丟的丟,那叫一個氣啊!”
“天還沒亮,命人攔截水脈,建造堤壩,說要把整條蒼河握在手里?!?p> “于是便大興土木,動用全國之力?!?p> “打,肯定是打不過那龍王的,但老國主也不甘心就此吃虧,這才有這么一手,結(jié)果,動工當(dāng)天,有一隊水兵帶著后宮里的失蹤的妃子娘娘出現(xiàn)了,說特意來道歉,蒼河龍王那天也是被國主弄的氣昏了頭。”
“還說左右不過是個女人,不至于鬧成這樣?!?p> “又把從后宮搶來的妃子娘娘送到岸上,這事,你說,你能忍嗎?”
陸寅當(dāng)即搖頭,“不能!”
“嘿嘿,”陰差怪笑一聲,“老國主也不能,那些水兵在水里還有幾分能耐,在岸上狗屁不是,我都能單吃一堆!”
“老國主直接派遣大軍,把這堆水兵全殺了,連帶妃子娘娘一塊?!?p> “這就有些殘忍了吧?!?p> 陸寅微微皺眉,這妃子娘娘畢竟都是受害者。
“咱們是這樣想,可老國主在氣頭上,把一堆水兵全都煮熟了又丟回蒼河里,還下令,凡是水中妖類,一律格殺勿論!”
“于是,風(fēng)雨飄搖的蒼羽國來了,今天你上岸吃幾個人,我就殺你的水兵,沿岸推平你的龍王廟。”
“這仇算是結(jié)下了?!?p> 陸寅看了眼欲言又止的陰差,無奈配合道:“難道還有后續(xù)?”
“當(dāng)然有!”陰差明顯有些興奮,但還壓著嗓子說話,“龍族一向有些奇怪,純種之間,生孩子特別難,但是和其他物種就又很容易,老國主干脆找來幾個大師,和尚道士一同發(fā)力,給這蒼河龍宮下了個斷子絕孫咒!”
“嘶!不死不休!”
陸寅感嘆道。
“蒼河龍王發(fā)現(xiàn)不對,直接現(xiàn)出真身,沿河摧毀人類好幾個城鎮(zhèn),又把那群和尚道士抓了回來,給蒼羽國下了個斷子絕孫咒,咒蒼羽后繼無人,風(fēng)雨飄搖,最后不得好死?!?p> “到這,蒼羽國和蒼河龍宮之間,再也沒有調(diào)和的可能,老國主最后郁郁而終,蒼河龍王也淪為普通妖類,沒有香火之力,沒有人王攝封,龍宮也一蹶不振,輝煌不在?!?p> “原本靈善可親的龍宮將軍們,也跑的跑,瘋的瘋,龍宮不知從哪個犄角格拉的地方找了一批水族,封為大小將軍,天天為禍人間?!?p> “那伏波將軍,就是其中一個?!?p> 聽完這段,陸寅感嘆良多,一個蒸蒸日上,和平共處的國度,就這么淪為了人間地獄,可怕?。?p> 頓了頓,陸寅收拾一下心情,又問道:“那伏波將軍,到底什么實力,什么出身?”
陰差也沒藏著掖著,“一頭大鯰魚,實力約莫在金丹,吃了這么多人,就是為了突破金丹,進(jìn)入渡劫境,不過啊,我看難了?!?p> “吃這么多人,定有天來懲罰他!”
陸寅卻微微搖頭,“天是暫時指望不上了,過些日子可能還有一股妖潮到來,到時候,你記得出手幫忙。”
“如果北河城破了,你應(yīng)該也難逃一劫?!?p> 陰差目光閃爍一下,點點頭,“放心,我明白,我就是這北河本地人,早年間得過老國主賞識,這才有陰差這個職位。”
“若是哪天真用的到我,只需呼喊一聲,我自然會出現(xiàn)的?!?p> 陸寅笑了笑,“那我就放心了,若是有地府有司前來查探,你也不必驚慌,我可以為你作證。”
陰差挺直身板,倒是有幾分氣度,點點頭,“好,那就說定了?!?p> “對了,還不知老哥怎么稱呼?”
陸寅問道。
陰差拱了拱手,笑道:“北河陰差,許玉明?!?p> 陸寅也拱手道:“陰山虎王,陸寅。”
兩人相視一笑,都帶著幾分真誠。